“证据嘛，我没有。”关珊茗突然露出笑容。

她关闭了录音键，停掉了监控录像，外面的搜捕队员们一脸问号。

那我就摆烂...柳星双眼皮一翻，躺倒，像是一条没有意识的死鱼，浮动在高盐的咸海中。

“但我有这个...”关珊茗突然坐在他的膝盖上，用双手抚摸他的胸口，好似厨师切割前的预演。

那皮裤绷紧的大臀肌狠狠地将柳星小腹挤压，让他躺姿更加摆烂，再也无法挺起腰肢。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像和你贴近一点，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了。”关珊茗脸上挂着笑容。

柳星看着这张脸，记忆里的游鱼浮出水面。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还没找女朋友吧，憋得难受吗？很想姐姐吗？”

“滴度滴度！”手机响起噪音，是秦玉琳的电话。

关珊茗伸手，关闭了柳星的手机。

“别让外人打扰了我们的余兴，你可以选择主动一些，比如用手来摸我的胸口，也可以选择被动一些，比如被我抓着手摸我的胸口。”

“我还有事...如果是玩闹，那就不奉陪了。”柳星侧过头去。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没有我的许可，你哪里都去不了，关你一辈子也就是多一副碗筷罢了。”关珊茗轻笑一声，手指托起柳星的下巴，低声劝告。

“我没有参与任何怪种相关事宜，局长大人，请不要为难我。”

“啊~局长大人，这个称呼可真是令人怀念。但，你不会想把这一切的罪责归到巧合上吧，怪种每次都正好出现在你的身边？”关珊茗挪了挪屁股，转身，后背躺在柳星胸口。

两人头面对同一侧。

她举起手机，给柳星示意。

“和怪种接触的人都会列为‘潜在患者’，被我们监控。而你的血液样本已经被我们拿去检测了。”

手机里的报告，清晰可见。

人的欲望是有指数的，著名欲望科学家威廉姆斯·冯在《欲与怪之术》中提到：欲望分层级，有欲望感染率，以百分比形式显现。

感染率为小于0％的人为低欲望人群，这类人几乎一辈子不会变成怪种，甚至人面会因为低欲望而萎缩。

感染率0-13％的人为正常欲望者，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自身原因、外界原因，变成怪种，是最主要的感染人群。

“那又如何？”柳星看着手机里的报告。

报告上显示他的感染率在11.5%，处于危险区间，但还没有变成怪种。

“可我这样一改...你瞧，你变成怪种了。”关珊茗点击屏幕里的11.5%，改成了14%。

这个数字居然是可以编辑的！

一旦突破13％...那么可就危险了：因为13.57％，便是最低级怪种的界限，一旦超过，你便是D级怪种。

“我不是威胁你，但你必须和我们合作，会给你好处，只要你不拒绝...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关珊茗大力拥抱柳星，胸口压在他脸上。

关珊茗就像是一只霸道的母狮子，用带刺的舌头舔舐你，笑容中藏着锋利，你胆敢放松警惕享受她那美妙的身姿，那么灾难便会接踵而至。

你除了忍受，别无选择。

就像人生一样。

“什么合作？”

“康瓷集团的移民计划正在落实，我们需要你帮个小忙。”关珊茗微笑。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柳星眯眼。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柳星参与了房东怪种案，强行把他抓来，就是想找个借口利用他罢了。

“我可没那么说，案底给你留着了，怎么做是你的事。”关珊茗起身，起身前还故意用屁股摩擦了一下他的裤子，却发现柳星毫无反应，令人失落。

“价格。”

“100万。”

柳星点了点头，同意了。

他没有选择，平民区的夜晚格外危险，柳清梦一个女孩子露宿街头怕是尸体都凉了，又热又凉。

“如果不想参合这些破事，你早该离开这里了。你知道光明之城的潜规则，这些事情你躲不开的，”关珊茗低声说到。

“没事，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代价和利益，总是如影随形。”柳星说到。

“可你是自由的鸟，你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如果一个人不背负些什么，那就不是人了,他自由了，像鸟一样自由。”柳星走出审讯室，大踏步前行。

“可是鸟儿是无法生存的，只会被人类用弯弓射下。”

小队怒斥着，发出警告，他充耳不闻，一个人踏入了黑夜。

“就这么放他走了？”捕蝉人队长，钱高文质问道。

怪种非人，如蝉虫散乱于人间，杀怪如杀虫，捕蝉般重复，怪种搜捕局戏称自己为捕蝉人，杀怪种的前线作战人员也以此命名。

“是的。”

“监控有看见他攻击那个女房东，她前几天才做过欲望检测，指数一切正常，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钱高文拍桌，他一向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怪种，猛攻如火的性格。

关珊茗以往也是如此，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放过了柳星。

“呼...”关珊茗解开人面，背对众人，嘴角叼起一根雪茄烟，凝视那个离去的背影。

她说谎了，她其实掌握了更加重要的证据：能把柳星投入死牢的证据，但她没有提及。

“小钱记住，在利益面前，真相微不足道。”

【琳家小院】

“宝，妆容花了。”

秦玉琳盯死了手机，不松开。

“化妆师，补一下妆，马上直播就开始了！”

电话也不接。

你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秦玉琳气得头疼，她扶额，眼神低迷。

“准备开始！灯光师准备！摄像头准备！随时切入画面！”

“人呢？”

摄像和后景全都准备好了，但是主角消失了。

炽热的打光灯孤单地闪烁。

“玉琳！你们又看见秦玉琳吗？”李平尹发疯一样找人，补完妆之后秦玉琳就不见了，直播间后台人数飙增，前期的宣发工作极其成功，很多非粉路人都引流而来，一睹芳容。

这可如何是好。

秦玉琳双眼不断拨通电话，却依旧是无人接听。

工作人员不论职位全都放下手中工作，满大楼找人，楼梯间全是钥匙扣碰撞的声音。

“秦玉琳！”最后李平尹在顶楼的角落找了昏倒在地的秦玉琳，她就躺在围栏的夹缝里。

就一步，落下20楼的天堑。

“这几天她精神压力太大了。”李平尹床头叹气。

偶像需要大量的练习，身体素质要求很高，而且经常要面对粉丝的苛责，如果能力不足就会出现很多心理问题。她带过很多届偶像，出心里问题的不占少数，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光鲜亮丽之下是不为人知的苦涩。

秦玉琳忙着管公司，还要练习偶像表演，双重压力肯定让她难以承受，再强的身体素质也会疲惫不堪。

“活着好累...人生完全失去了意义。”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秦玉琳睁开眼睛，毫无生气地盯着医务室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