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有“*”的内容为补充内容，教师在教学时可以灵活处理（划掉）是本大章的非主线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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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孙）

“松柏、山峦、小河沿岸；

峡谷、清泉、凤竹水杉。

如诗如画一般，锦绣壮丽河山！”

“好了好了，大诗人张可云。”我看向餐桌另一边的女孩，依旧把情绪压下去，然后沉住气说，

“赶快，饭要凉了！动筷，麻溜的。”

张可云居然拿着一碗饭搁那里玩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提了一嘴。

“啊……对不起。”她总算意识到饭桌旁边还有两位看她已经半天了，这才赶快动起那一碗“河山”。

自那次小区被封后，一切都陷入了停滞，包括公司的项目开发，以及张可云学校的正常教学安排。

于是，没在她外公家待上几天，张可云便又回来了。

接下来，除了上网课便无所事事的她，天天尽是搞些花活。

这时，本来总算专注于吃饭的张可云，突然又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我。

一秒、两秒、三秒。

“老，老哥。”嘴不能闲下来的她此时嘴里还有不少饭粒，但还是忍不住继续说，“你，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像女生了啊。”

“你才像呢……不，你现在就是。”我就把这话当作日常拌嘴，拿着自认为最扎心的话回怼（㨃）过去。

但她此刻仍然没有就此停止话题。

“呃。孙小孙，我没有开玩笑。”她拿起手机翻找着照片，最终停在了其中一张，“你看，这是你半年前公司成立三周年庆典时发在朋友圈的照片。和现在的你比起来，你就真的没有发觉你的样貌变了好多吗？”

“开玩笑，我可是当初学校猛男小组的扛把……诶？”

“子”字还没有说出口，我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一旁张可颂顺手拿来的小镜子上。

“这。我真的，出现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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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你不要着急……但是坏消息是，咱们部门其他的好几个人之前与你同期测试了张可云终端的错误节点——不过他们现在都没有任何和你相同的症状。”

吴亚也给不出任何解决方法，甚至带来了更加糟糕的消息。

“吴亚……我们不如再想想。会不会，是我这里的测试设备出了些额外的问题？”我依旧尝试在测试设备方面进行更加深入的考量，因为跳脱出我现在已知的这种和我接触过、有关张可云怪事的东西，便很难再进一步解释镜中的画面了。

张可云刚刚说，我的这个变化似乎总是瞬时的——因为她在看我那会儿称我“一下子”就清秀了好多；

而这变化又是逐渐的——每次都是一小点儿变化，说不定再过两天就……我不敢想。

“不。“吴亚回复道。“要是你的设备真的出了问题，那么那天你和可颂来我家的时候我一开始看见的就是两个张可云了。而且，根据你发来给我的自拍照来看，也不像是变成张可云啊……

“对了，你发张自拍照给我，就不怕我拿来当你的黑历史吗？”吴亚说到这里，不免笑话道。

“别，赶快删掉！我先挂了。”我火速挂断电话。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我的思绪有点混乱。

“咚咚。”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穿着格子裙的张可颂。

“老哥，怎么连灯都不开，像是熬夜打电动的夜猫子。”她见房间漆黑，而我又坐在一边呆呆地看外面的景色，便这样咕哝着。

“哦……看风景呢。”我一下从沉浸的思考中回过神，转身把灯打开。

“你现在，是有什么事吗？”

张可颂点点头。

“是的。而且，可能涉及到你现在烦心的事情。其实……在我原来的世界，老哥你就是个女孩子呢。”

“啊？！”我本来发散的注意力一下子尽皆转移到张可颂上。

“颂颂。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本来就复杂的思绪，这时又蜷在一起，把我的心缠绕得痛楚万分。

……不错，我才发现，我没有张可云那样对各种打击的抵抗力。

“不，我没有。”张可颂拿着饭桌上张可云一样的语气，“我这里还有充分的证据。”

话音刚落，一张相片无中生有一般，显现在她的手中。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孙小孙与你同期庆典时发的照片。老哥……仔细看，这真的是你。”

我接过照片，正如张可颂所说，照片上的背景、光影，人物的动作、衣着都完全一样。只是，站在原本我相应位置的，是个从未见过的女孩子。

不，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一定。

可是，那张照片的确……不。虽然后来我又拿出我自己当时的照片进行了一番对比，除了我那个位置以外几乎两张照片一直到每一个像素点都一模一样。

但我笃定，这一定是某种很高级的修图……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熟悉的歌声从不知何处传来。

迟疑地抬起头，我再一次震惊了。因为，声音来自于张可颂的手机——那是年初一家人搞什么“家庭春节晚会”时我上台演唱《千里之外》的一幕，只是与张可云录制的内容稍有不同，出现在画面最中间的，是那个在我看来格格不入的少女。

难道，这真是——？

不要随便相信，这是人工合成！！

我本来因为这一着差点儿相信了这回事，但与此同时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声音呐喊着。

是啊，如今的技术发展到这个程度，人工合成这种小事不是有手就行嘛。

不过，看着我现在完全摆出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将手机面向我的张可颂却坚毅地保持着那个姿势……

“颂颂，不用开玩笑了……颂颂？”

即使我催促着，她却仍然一动不动。

“诶，张可颂！我现在可不是像你一样开玩笑！把视频关掉，我就算现在这样多半也只是没怎么打理自己罢了。

“快点，不关掉我就把你轰出房间了啊。最后三声——

“三。二……？？”

“一”字还没喊出，脑袋不知为何变得昏昏沉沉。我发现自己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一下子消失了，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随后，我身子一软，恰好落到床上。

“孙小孙……怎么你还是那么执着地不肯承认呢。

“恐怕，这是你不愿意相信，因此无法冷静下来吧。

“看来，真正的变化开始了。你就先睡吧……明天，你就彻底明白了。”

眼前的一切陷入沉寂前，耳中回荡着少女的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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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节最终任务：学走路（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