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打自己？！！

慕芷秋紧咬牙关，眼睛都快红了，她实在没想到顾离居然敢做出这种事。

如今，少女衣衫半解，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可她的心却是冰凉。

寒毒入体之下，两人实力完全颠倒，慕芷秋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折腾了半天，慕芷秋终于是停止了挣扎。

顾离还以为她是愿意听自己的解释，可还没等自己开口，就看见两行清泪从少女的眼眶缓缓流出。

“今日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慕芷秋别过头，凌乱的黑发散在脸庞，雪白的脖颈仰起，像是濒死的白鹤，凄凉而又决绝。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少女的屁股上，像是极具弹性的豆腐掀起一阵波浪，甚至还回弹了一下。

这下，慕芷秋彻底忍不住了。

自己都任由摆布了，他怎么还要打自己？

少女炸毛了。

士可杀不可辱，若是被顾离这样玩弄，她宁愿选择咬舌自尽。

“我说，你倒是听我说句话啊…”

顾离的声音有些虚弱，就连按住她的力道都小了许多。

感受到压在身上的力道变小，慕芷秋睁开了眼。

只见少年的嘴唇微青，嘴边还带着一抹血迹，就连面色也有些苍白。

刚才她光顾着反抗，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顾离的情况，如今冷静下来，她终于发现这件事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顾离摇摇晃晃的坐在少女的身边，大口喘着粗气。

原本寒毒入体的滋味就不好受，更不说再经过慕芷秋这么一番折腾，他整个人感觉都四肢乏力，气息不稳。

就好像是肾透支了一样。

尽管如此，慕芷秋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她快速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掩住外露的春光。

趁着这点功夫，顾离飞速的将刚才王语茉的诊断又重复一遍，不过他隐去了王语茉的存在，只说是从古书中所知。

半响，慕芷秋才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你看我嘴边还有你的血迹呢。”

看顾离的样子不似作假，再加上她也的确听说过冰魄银针的鼎鼎大名，结合着自己受的伤，慕芷秋沉默许久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

“所以，你现在还要接着吸？”

“......”

顾离也有些尴尬，原本慕芷秋昏迷的时候还好，可要是少女醒着的话，他多多少少不太好意思下嘴。

慕芷秋看出了顾离的窘迫，她嘴唇轻咬，面色犹豫。

若只是落下病根还好，可要是没了这一身武功，恐怕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云安城，更不用说为爹娘报仇。

最后，还是她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说罢，在顾离的注视下，慕芷秋不再犹豫，开始宽衣解带，褪去刚整理好的内衬，露出如雪般的粉肩。

由于先前被顾离吸了好一会，少女锁骨的下方，白腻的肌肤泛起一大片红痕。

仅是露出肩膀还不够，慕芷秋轻轻挑起肚兜上的肩带，露出伤口的部位。

或许是因为顾离在旁边，她的动作很慢，也很轻。

手指微颤，细腻的肚兜摩擦肌肤的感觉十分明显，尤其是两点粉红，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慕芷秋忍不住夹了夹双腿。

做完这些，少女微微歪头，用手抓着衣衫，好使顾离方便下嘴。

“你....动手吧。”

慕芷秋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紧闭双眼，翘长的睫毛也在微颤，不用说顾离都能感觉到少女的紧张。

精致的锁骨像是高低错落的雪山，马车引起的颠簸使得肚兜晃来晃去，掀起阵阵波浪。

看着面前少女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顾离也跟着紧张起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见顾离迟迟没有下嘴，慕芷秋的羞耻心几乎都快溢了出来，少女带着一丝哭腔的说道：“你快啊！”

少女略带哭腔的声音点醒了顾离。

看着微微颤抖的慕芷秋，他忽然明白，此刻少女承受的压力不比自己小，他的每一秒迟疑，于她而言无疑于是多一分煎熬。

顾离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再犹豫，再次划开伤口，双手按在慕芷秋的肩膀上，缓缓低下了头。

...................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的声音终于从外面传来。

“少爷，快到云安城了。”

听到车夫的话，马车内的两人皆是虚脱的瘫倒在地。

担心慕芷秋寒毒蔓延的速度过快，顾离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吸出少女胸口处的毒素，导致他的嘴都快吸肿了。

慕芷秋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去，看着埋头苦吸的顾离，她又何尝不是煎熬。

胸口灼热的触感，以及眼睁睁注视顾离的一举一动，慕芷秋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了。

尤其是在吸出毒素的过程中，舌头无意间滑过她的肌肤，又或者马车颠簸时牙齿磕碰的感觉，几次差点令她当场晕了过去。

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下来，慕芷秋全身都大汗淋漓，就连马车里都弥漫着她所散发的幽香。

好在眼下终于是快到了皇城，顾离暂时也不需要再为她压制毒素。

慕芷秋整理好衣服，拉开帘子，散去车内的气味。

不过被风一吹，刚出一身汗的少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见状，顾离关心道：“小心点，你体内的寒毒未清，别着了凉。”

慕芷秋点点头，看着疲惫的少年，她迟疑片刻后说道：“谢谢。”

顾离挥挥手，示意少女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帮忙是应该的。”

虽说理是这么一个理，但被顾离看过身子还要客套一番，慕芷秋总感觉有些别扭。

当然，这事她自然不会言明。

慕芷秋知道顾离是为了她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然他完全没有必要以自己身体受损为代价，来延缓自己体内毒素的蔓延。

感动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复杂。

两人的关系就像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密不可分，就连慕芷秋都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这段关系。

她叹了口气，不再多想，闭上眼小歇一会。

前方，便是云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