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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者和神官的组合辅助,外加巫师的援护。

实在是令人意外。

小战士竟然真的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啊倒不是我小看班缇拉诺纳的能力不相信他什么的,

毕竟这孩子可是有一剑了结掉狼头领主的战绩在,上限自然是不能小瞧。

所以我只是出于监护人立场对班缇拉诺纳而担忧。

不过这一路打了过来,敌人都是人偶。

除了自爆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算得上威胁的手段,换句话说如果在它们自爆之前解决掉的话完全就是杂兵中的杂兵——嗯,新手村出门碰见的第一只怪物的那种级别。

刚好可以拿来练手让班缇拉诺纳多熟悉熟悉战斗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从文明社会的角度来说让一个孩子拿武器站上战场什么的实在是缺乏人性,这样的监护人应该遭到唾弃和指摘。

不过嘛,世界和世界不能一概而论。

这个世界的战场,可不是简单的人对人,利益对利益之间的冲突。

这是一种求生的方式。

等同于猎人打猎一样。

仔细想想原始时期,孩子不也需要尽快学习与野兽搏斗的战斗机巧么?

嗯,是该让班缇拉诺纳多掌握一些在遭遇魔兽魔物时应对战斗用得上的本领和技巧。

此外,放回眼前的情况——

受到强化加持的不仅仅只有小班缇拉诺纳,还包括拿在手里的剑。

普通的武器在加持之下也显示出直逼精锻良品的锐利。

一刀一个人偶完全不在话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个体内装满炸药家伙在钝击和爆炸冲击的情况下会触发自爆而已。

一旦快捷而又利落地处理掉一刀两段的话,装在里面的炸药就会从被剖开的身体里漏出来而失效。

只要没有傻子带明火去引爆就不会有危险。

因为队伍中没有使用利器的职业成员所以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盲点。

完全把人偶当做了「受到攻击就会自爆」而在应对方面束手束脚了。

总而言之,靠着大家的通力合作,在小班缇拉诺纳的带领下就这样一口气冲到了灵庙的最深处。

过分顺利地抵达像是尽头一样的地方后,摆在眼前的是通道的尾端。

什么也没有,就凭空一堵墙立在眼前。

“那究竟是怎样啊?无路可走了喂。而且也没有见到像是这群丑陋自爆娃娃的驱使者的样子。那么看起来这群娃娃是召唤物的选项就排除了啊。

话说回来真的有人能准备这么多这些玩意嘛?是闲得慌吧?有做这些人偶的资源的话,集成起来做个更强大的守卫才是正常逻辑吧?”

因为火力限制的原因一路过来被要求不要释放爆破巫术的班小姐憋了一肚子气,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

不过她说的确实句句在理。

这些怪物出现得很怪。

一开始觉得是准备好的类似于陷阱机关自动防卫一样的东西,是因为在湖心岛监牢的时候见过类似的人偶。

人嘛,自然而然地就会将眼前所见往已有认知方面去想,所以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些个人偶实际上个体强度并算不上「守卫」,仅仅只是为了带炸弹的一次性用品。

这炸药还得贴人炸。

这些人偶也完全没有什么智能的样子,明明刚才一地火药,只要随便一个就地自爆引燃就能把我们连同整座灵庙给轰了,但却没有一个那么做。

就连稍微上点难度的游戏都知道并且会在这方面设置一个难点吧。

但人偶不懂。

只能认为是布置这群人偶的家伙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就是了。

要么就只是把人偶胡乱丢到这里,完全不打算管。

可是照班小姐所说的,在成本计算方面实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就在这看不到前路的死胡同里寻思着的时候,班缇拉诺纳忽然指向地面:

“主人快看,下面——”

小班缇拉诺纳手指的方向,出现了一个坑。

一直在那里因为光线昏暗而没有发现的坑。

大概是身高的缘故吧,大家视线都留意上层去了,小个子的孩子才比较容易发现这种细节。

“要...进去吗?”

艾普斯希雅怯声怯气地问。

而我们则是以行动回答。

我头一个摸进地洞里,接着是班小姐,然后是小班缇拉诺纳。

至于艾普斯希雅,我们的神官小姐在踌躇片刻后也立即紧跟着追上。

原以为是个什么掉下去的无底洞,但实际上意外地浅。

确实是坑。

预期是坑,或许说地道比较准确。

虽然有明显的落差,但都是每隔一小段距离往下降。

台阶似的,一路通向下。

“这个方向...对比地面的话,刚好是我们走过来的方向。”

班小姐在我身后,尽力举高了她的水晶球帮忙照路。

因为是在地道里,比灵庙内要更加阴暗。

虽然艾普斯希雅可以使用圣光,但这仅容一人单行通过的过道内开圣光只会刺瞎不闭上眼的人的眼睛。

既然如此就跟没照明一个样了。

所以照明完全只能依赖巫术水晶球的荧光了。

好在过道没有什么弯曲,也没有什么陷阱。

继续往前在一片豁然开朗之后,好像是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厅室。

灵庙下方这么大的空间一般用来停尸或者储存与死者生前有关的东西的吧。

这么气派的灵庙大约这作为主人的死者生前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一放一般探险题材的游戏里肯定是作为经典的地图使用了。

而且这种地方保不齐会有好东西。

啊,不过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探索或者攻略什么,而是找人。

“——那是怎样啊?那个家伙怎么想都是刚才地面上那些怪物的主人了吧?”

从过道中出来,站到厅室当中。

在我和班小姐的面前,有个盘腿坐在空旷房间另一侧的身影,正捏着地上的泥土,勤奋地、不知疲倦地、以重复机械式莫名会让人想起富土康流水线的可悲手法不停制造着人偶。

他身上穿着和墓地环境完全不搭——某种意义上又十分搭衬的晚礼服,制造人偶的手上还带着白手套没脱。

至于脸上,则是面具。

一副没有五官的素面具,让他看起来和捏出来的这些玩偶一个样,那张脸就是让人莫名地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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