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走向正轨,在这盘命运的交融中,没有永远的胜利者,只有获得短暂的优势的恶鬼们,和被迫害到神志失常的普通人。一片片雪花终会聚齐雪崩,即便是晚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与苏禾所处的黑夜不同,在地球的另一边却是阳光明媚。

一片金碧辉煌的大厅中,戴着高高的学士帽的不同肤色的人们端坐在座椅上仔细听取着校长的主持。

在光头校长说完什么之后,随即大厅响起激烈的掌声,甚至还有激动的呐喊助威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听得出来是中文。

一袭长发如瀑般在行走中随风飘曳,充满东方古典美学的脸庞,柔和的笑容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女人自信优雅的走向演讲台上。

随即台下又爆发出了惊人的掌声。

知性迷人的声音开始在大厅中传开。

......

事后,典礼结束。

“你好,繁女士,请问能今晚能当我的舞伴吗?”,一位长相俊朗的金发男人恭敬礼貌的向面前知性的东方女士发出邀请。男人为了求爱已经苦练汉语几个月,就是为了能和女人有共同话题,用汉语表达自己的真心,即便自己汉语声调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能听清楚的。

今晚就是毕业晚会,在这个压力巨大的大学中,今晚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很多人都想要在今晚放纵一夜,男人和女人大概率想要“红烛洞房”的一晚。

姓繁的女人微笑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微启朱唇,金发男人眼见如此已经开始窃喜今晚的香艳时,女人却拒绝了他,“对不起,我今晚还有实习公司的工作,我不会去参加晚会,感谢你的邀请。”

女人没有任何停留,径直绕开惊讶的男人,迈出修长的腿离开了。

金发男人呆在原地,此时,后面看戏的几个朋友赶来,有安慰的,有叹气的,甚至还有暗暗嘲笑的。

“没事的,布鲁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想到,华夏留学生说的都是真的,还真是...那啥高...什么花?”

“高岭之花。”

“对对对,长得真辣还没有绯闻,真的不知道得到这个女人的男人有多优秀......”

“布鲁斯,隔壁牛毕大学的那个死现充都没约到,安安心啦。”

金发男人颓废不堪,一头金发也变得黯淡无光,无力的说道,“哎,可能我不够优秀得不到繁小姐的垂爱吧。”

“那你岂不是白练汉语了?(笑)”

“或许我该去兼职当个汉语老师?”

......

夜晚,晚会即将开始,历史氛围感极重的女生宿舍中。

身穿典雅礼服的白人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打量着自己的妆容,好奇的问起镜子倒映下正戴着眼镜写着报告的女人说道,“繁锦诗,为什么你不参加今晚的舞会呢?”

名为繁锦诗的女人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鼻梁,将眼镜放在整洁的书桌上,回头笑着回复,“实习公司的事情很多,明天就要交报告了。”

“OMG亲爱的,这可是毕业晚会,哪个公司会这样对员工!”,白人女子有些愤懑,说完好像又想到什么,又回复了优雅的表情,开玩笑道,“不过你已经是正式员工了,今天又不是休息的一天,可惜了,我还想着跟你在一起,会有男人看上我呢。”

“我还没有决定要去那里呢,玛丽。”,繁锦诗站起来舒展身体,挺拔的身姿如猫一般柔嫩。

“亲爱的,哪个公司会在实习期给你正式工的工资啊。”,玛丽有些闷闷不乐,“不像我那该死的公司,把我们当苦力一样欺负,薪水又低,还好今晚请假成功了,要不然非要换个公司不可。”

繁锦诗笑了几下当做回复了,她走向阳台,寒风不再刺骨,放在栏杆上的花朵也冒出新芽,春韵已经展露开它的魅力,也让繁锦诗露出惬意的笑容。

她不是不愿意参加晚会,只是有更吸引她的东西,所谓的实习公司下派的任务她完成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两个月内就能完成,完成之后得到职务就能离开这个国家,回到华夏找他了。

繁锦诗看着爬山虎萦绕的老式宿舍,想起来她和他原本的学校——酉北高中的宿舍,也是由原先充满年代感的红砖房子重新装修牢实建成的,虽然有些人认为太老土了,但是在黄昏夕阳的照耀下,绿油油的爬山虎映射在眼前,红砖片瓦的房舍充满那个年代的美好和淳朴。

但是现在她已经两年没看见了,她与他的照片放在她的抽屉里,照片里她就站在他的旁边,拉着他,逼迫他,威胁他拍照,即使他不愿意。她很兴奋,她看着眼前眼神清澈的少年因为她的命令而羞红了脸,一股悸动萦绕在心间,她曾经养过一条小狗,就像他一样可爱,小狗每天都配合着她,舔舐着她的手臂,脏污她的衣服,但是她也乐此不疲的逗弄着小狗。

但是,小狗却死在她的眼前,还有未有愈合的伤痕。小狗后腿摔伤,她想关心小狗,摸了摸它的头,导致小狗应激,小狗一口咬下去的不止繁锦诗手臂鲜血低落在草地上,还有它的尸体躺在花园里,被家中的管家下葬。

是她父亲命令打死的,繁家的冷酷第一次给她上课,以后还有更多的课要等着她。

直到现在也不例外......

路边的灯光燃起,形形色色的人们都赶去了广场中心,街道一片热闹,玛丽也早就离开了,阴暗的房屋中只留下了繁锦诗一人。

繁锦诗望向远方的天空,身后被黑暗环绕着,年久失修的路灯亮起的微弱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温柔但是偏执的语气传来。

“等着我...亲爱的...”

......

“等着我,亲爱的”

苏禾睁大双眼,迅速起身,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让苏禾摸着胸口企图缓和一下,终于,砰砰作响声停止,只留下了一阵后怕而冒起的鸡皮疙瘩。

苏禾的后背已经被汗液浸透,苏禾皱着眉头,将脏内衣放进盆中,换了件干净的内衣,披上外套,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想起她的。”

说罢,苏禾笑着摇了摇头,“想多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苏禾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关上了门,离开了这里。

换洗的内衣上却有一个不仔细看,难以发现的机器,紧贴在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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