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白芸芸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出了话。

苏晓灵看向不远处即将要面向死亡的叶孤舟，一脸平淡的道，“我没那个义务。”

见苏晓灵居然回答了自己，白芸芸有些懵逼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苏晓灵，难道这姑奶奶可以听到她内心的想法？

看着小白蛇疑惑的眼神，苏晓灵丝毫不慌，反问道，“我说错了吗？嗯？”

白芸芸确定苏晓灵是在同自己说话后，它试探性的张嘴说话，“可是……”

确定自己真的能说话之后，白芸芸愣了一下，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它现在就想先反驳苏晓灵的话。

“可是，那是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啊，如果你去帮忙，会有可能对你造成伤害或者损失，那么，你选择不帮忙，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有能力却选择袖手旁观，这样的见死不救，和帮凶有什么区别？”

“你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

苏晓灵摇了摇头，“我提醒过她了，她执意要去送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芸芸闭上了嘴，再说下去，倒显得它像是道德绑架了，但白芸芸还是认为，在有能力而且不会损害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见死不救的。

白芸芸不说话了，苏晓灵可没打算放过它，她好奇的盯着白芸芸，“咦，你一条一岁的蛇，怎么懂的这么多？”

白芸芸闻言浑身不由得一颤，它支支吾吾，“这个……”

苏晓灵笑了，一脸戏谑的看着白芸芸，“看来，孟婆汤里掺了水啊……”

“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早就发现你和其他的蛇不一样，但我没想到，你能独特到这种份上。”

看着苏晓灵戏谑的眼神，白芸芸不禁咽了口唾沫，总感觉，这个眼神好危险。

白芸芸现在有些后悔了，阿发死了就死了，它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必要将自己暴露出来呢。

苏晓灵摸着下巴思考，“让我猜猜，某个遗失的灵魂附在了这条蛇的身上？而且，还意外的没有丢掉上辈子的记忆？”

白芸芸愣住了，这你都能猜得到？

但没等白芸芸狡辩，苏晓灵就先自己给自己的这个猜测否决了，“这也太扯了，我就没见过有灵魂。民间传说什么的，我居然还真信了。”

“比起灵魂什么的，我更愿意相信，你是被人打得只剩下了残识，然后夺舍了这条蛇。”

白芸芸依旧沉默着，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它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苏晓灵也不在意，笑着道，“怪我见死不救？所以不愿意说话？”

这时，白芸芸刚好瞧见叶孤舟的脑袋被人砍下，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三好少年，它哪见过这些场面？就更别说一天看见两次了。

说实话，这给白芸芸吓得够呛，刚刚它只不过是气愤苏晓灵见死不救，所以生气的时候没有想起害怕。

简单来说，就是上头了，现在这劲一过去，白芸芸可算是知道害怕了。

而且，让这姑奶奶知道了自己不是一条真正的蛇，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额……内在不是，物种当然还是蛇。

看着肩膀上瑟瑟发抖的小白蛇，苏晓灵继续推断道，“也不过就是死了两个人而已，瞧给你吓的。”

“虽然只是夺舍一条蛇，但想要有残识，那最起码也得是生花期才行，我可没见过有哪个生花期看到死了两个人会被吓成这样。”

“大多数生花期都经历过厮杀，涉世未深的生花期……也不是没有。”苏晓灵笑了，“你身份还蛮大的，说吧，你是四大门派中哪一派的弟子？又或者是三大世家中哪一家的人？”

不怪苏晓灵会这样推断，在她看来，除非是以上所说的这些大门大派中的人，要不然，无论是散修，还是其他门派家族的人想修炼到生花期都不可能没杀过人。

白芸芸还是没有说话，但一直装死也不是个办法，迟早还是要面对的。

“我亲爱的系统，像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办？”

系统颇有些无语，“知不知道什么叫独善其身啊？你打抱不平什么？这下暴露可不就是玩完了吗？”

教训归教训，系统还是得帮白芸芸，“唉，罢了，我现在有个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白芸芸想都没想，当即一口应了下来，“愿意啊。”

“我能把刚刚你一开始和她说话到现在为止的记忆，从她的脑海中抹去，代价是你的化形时间要往后推了，并且在你化形之前，我都不会再出现了。”

白芸芸双眼放光，脸上都有了笑容，“抹去记忆？还是抹去这姑奶奶的？”

“你多厉害啊，说自己是什么新手指导系统实在是太谦虚了。”

系统被白芸芸这么一顿夸，它也心虚啊，系统弱弱的道，“呃……暂时的。”

白芸芸还在高兴自己逃过一劫，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它反应过来之后，它的笑容消失了，眼睛也不亮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像寒仙子这种高手，她的记忆缺失了一段，她肯定是会觉得不对劲的，等到她发觉自己少了一段记忆的时候，她就能想起来。”

白芸芸听完系统的解释很是不爽，“你管这叫抹除？”

系统很是无所谓的道，“好吧，说实话，我跟你说过的，我确实是新手指导系统，像这种级别的高手，我根本就做不到抹除她的记忆，也就只能把她的那段记忆暂时封存起来。”

“等到她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少了一段记忆，她自然就能够回想起来。具体要多久才会发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如果她真是生花期的话，大概会需要一两个月。”

“她如果是生花期往上的修为的话，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总之，她的修为越高，发觉自己记忆少了一段所需要的时间就越少。”

白芸芸有些失望，“我高看你了。”

系统这次可没惯着它，“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我愿意帮你擦屁股就不错了，还挑三挑四的，不知道感恩的家伙。”

白芸芸尬笑，“咱是冷血动物，不知道感恩应该算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