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传来，有人走进来了。
“医生，我还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吗？”
女人头也不回的问，这个问题就像某种条件反射一样，只要医生一进来她就会习惯性问一句。
因为这是一个无论问多少次都得不到回应的问题，甚至住院这么久了连病因都不明，自然也没医生可以回答什么时候病情好转这种问题。
她已经去过很多医院，病因不明四个大字像是诅咒一般如影随形，还各种求神拜佛也试过，但依旧没有半点作用。
“如果你指的治好是恢复行动能力的话，那么我或许可以帮你。”
这次进来的人不是医生，安德推了一下眼镜的框架，面带微笑。
“前提是你能接受代价的话。”
…………
在漓诺走出基金会大门的瞬间，一则高危情况的通知就开始发向全球各地包括执行部部长艾里梅斯在内的基金会高层。
但这些邮件中没有一封可以成功送达，全部都会在瞬间被秘书拦截下，连漓诺所在分布的警报系统也被修改成不会因此警报的状态。
秘书作为基金会的中央电脑，从基金会的内部论坛到会长的私人浏览器记录，秘书几乎掌握着基金会全部的流动信息，拦截几封邮件或者消除一下警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比喝水还简单。
在带着漓诺前往市区的交通工具上，安德正在跟漓诺聊关于白幽依的事情。
从第一天两人隔着一张玻璃交流开始，再到后面白幽依突然向漓诺索要一份圣诞礼物。漓诺对此表示莫名其妙，但既然答应下来了就还是觉得帮她选一个礼物比较好，但又苦恼于不知道白幽依喜欢什么东西。
安德听着极其认真，虽然在这些信息中他也意识到漓诺的常识已经多少被A-01修改了一些，但科研人员的本性让安德更好奇如果放着不管会怎么样，所以就没有指出这些事情中的异样，只是时不时拿起小本本东拼西凑的记录着什么东西。
突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安德摸出机瞄了一眼，镜片底下的眼神微微收敛，跟漓诺说了句有事要失陪后就离开了。
“善后完成了BOSS，但作为交换，请告诉您为什么要把S-0带出去，不然我大概会‘稍微’做点让BOSS不高兴的事情。”电话另一边是秘书的声音
“哈哈，不愧是从我科研部出来的，这么快就学会我们的‘稍微’美学了，但你之前一直都是无偿偏向我的，现在却跟我讨价还价……你学坏咯秘书。”安德说。
“BOSS您应该明白的，只要我还是以基金会的‘公约’为底层逻辑，那我就不可能放任S-0随意离开基金会。但我对您的偏爱让我会在您有过欺骗我的记录之前都无条件的相信您。所以我需要您告诉我这次行为的目的是为了基金会，这样我才能把这次拦截警报的行为定性为一般的开后门，而不是在违反我的底层条款。”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当初确实是以‘公约’当做你的底层逻辑来着……”
安德语气顿了顿：“那你听说过《吉尔伽美什史诗》吧，就算没听说过在我说出这个的瞬间你也应该在把有关这个词条的东西都浏览完了吧，毕竟你可是超级电脑。吉尔伽美什是半人半神，也可以说非人非神，因为极不稳定，所以众神创造了将他拉回神这一侧的恩奇都。”
“而我们的人造收容体你不觉得也是半人半收容体吗？所以我这次带他出去就是为了把他拉向人类侧的，这样也更方面进行之后的计划，还可以降低他日后失去控制的概率，因为你现在还可以无条件相信我，所以只要我表明目的就可以了吧？”
“原来如此，只要您说这是为了基金会，即便没有任何佐证我也会无条件相信您。不过提醒一下，您说的这个并非《吉尔伽美什史诗》的剧情，而是以此为原典的二创动漫中的设定。无法分清原典与二创……BOSS您正在逐渐变成死宅哦。”秘书的语气中透露着担忧。
“最后那句话多余了。”
……
。
晨间的日光打在大楼的玻璃上映出淡淡的金色，这里是某座雪山的山脚，周围全是滑雪器材之类跟雪有关的商店。
不远处的旅馆旁边有个穿着棕色风衣围着奶白色围巾的女人站在街角，女人散漫着一头长发，注意到安德后就开始向这边挥手示意。
这个时候漓诺才知道安德原来还有朋友在这边等他们一起汇合。
女人的名字叫苏晓晓，滑雪运动员，之前因为身患怪病一直在住院，最近貌似是找到什么特效药了所以才出院的。
安德找她过来是当向导的，因为安德也是最近到这边，对周围环境并不熟悉。
“小弟弟叫什么啊，成年了吗？”
不知道是喜欢年下正太还是什么原因，苏晓晓过来就对着漓诺的脸跟头发上下其手，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比漓诺一米七五还要略微高点。
“漓诺，现在17岁”
“还没成年啊，我叫苏晓晓……你叫我晓晓姐就好了。”苏晓晓说话的又在漓诺的头上揉了两把，像是在撸邻家的狗。
“哦，晓……晓晓姐。”
漓诺表情僵硬的回答，因为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摆出什么表情好，所以他正板着一张标准的扑克脸。
“好了好了，所以接下来准备去哪？”安德突然插嘴“我对滑雪跟爬雪山没什么兴趣，但我听说这里还有温泉。”
“只是人工温泉罢了。”苏晓晓说“我打算去滑雪，我已经好久没滑过了，等我等滑腻了就去爬一下雪山，一星期的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苏晓晓挺了挺胸膛，虽说之前一直住院，但该说不愧是运动员吗，她身材保持的不错。腰细腿长，胸也蛮大。
“等会儿，一星期？”漓诺突然一愣，“我还要照看A-01啊，哪有这么多时间在外面玩。”
“安啦安啦，已经安排小粉去接替你的看管工作了，我好歹是个部长，这点远见我还是有的。而且你不是还要给A-01挑圣诞礼物吗？圣诞节刚好在一星期后，那时候回去也完全赶得上。而且出都出来了，出来一天跟出来一星期区别也不大啦。”
安德说着开始把漓诺往旅馆拉
“总之先把房间开好再说吧，来来来，今天起我们可就是一间房的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