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闻自己的手臂，确定闻不到那讨厌的气味后，郑子涵才捋了捋自己湿润的头发，将其盘在头上，简单的用浴巾把身体裹住，也没有穿内衣的打算，就这样用墙壁撑着身体离开了浴室。
反正现在唐阳华不在家里，她这样出去也不会被突然袭击，而且就算穿好出去了，在干事情的时候八成还是会被撕掉的，昨天她的衣服就被撕了个干干净净，在地上落了一地破碎的布料。
她其实有在想，要不要后面在家里就不穿衣服算了，反正穿了也可能会被撕，不如就别给家里的佣人添麻烦，裹一个浴巾在身上也方便，各种意义上。
郑子涵略显艰难的扶着墙壁回到床上，虽然床单和被子已经被佣人们全部换新，房间里也在她洗澡的时候上上下下的打扫了一遍，她进浴室前那些落在地上的东西，比如用过的小气球、小气球的包装、药瓶、破损的衣物这之类的东西，现在也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到空气中那令她感到无比恶心的肉体碰撞的气味。
本来都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但昨晚还是觉得自己差点要死掉了，而且看他走之前的样子……今晚估计还得和昨晚一样吧……要不拜托老孟给我买点安眠药？这样也可以稍微好受一点……算了，要是用了安眠药反而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精神的防备也会处在很稀薄的状态，到时候要是被趁虚而入的话可就完蛋了。
“~~~”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郑子涵身体像是应激反应一样猛地一震，然后极其不情愿的挪到手机边上，看到来电人的备注是执行员工五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喂……咳咳，唐琪……有什么事情吗……”
“郑子涵……额，你的声音怎么那么沙啊？”
“这个……呵呵咳……应该是昨天喊太多了吧……咳咳……”
郑子涵翻了个身，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的虚弱。
“没关系，不用在意我……呼，说你什么事情吧……”
“……我想问一下，华烨公司，上阳公司，还有明源公司，这三家公司的实力差距……有文档最好，你说的话我怕我记不住。”
“行……呼，那我发个消息给孟仁，让他给你发一份这几家公司的详情报告。”
“谢了……”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虽然不知道说这句话会不会有点多余，但……还是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呵呵，知道了，多谢关心。”
电话挂断，郑子涵放下自己的手机，然后看了看自己裹着浴巾的身体，身体还是跟往常一样漂亮，虽然有些地方被留下了尚未消退的红痕和咬痕，但依旧不能否认这具身体的美丽。
不过，比起这样浮于表面的现状，作为身体的主人，郑子涵其实早就已经意识到隐藏在自己身体深处的变化，那种由人向物品的变化。
这种变化绝不只是因为昨天一天唐阳华对她身体的蹂躏，郑子涵相当的清楚，直接导致这种变化的是那么多年过来，她为了得到资源与情报，让唐阳华对她的身体不断索取的结果，而且这种举动还并非她被迫接受，而是她主动诱引后所发生的。
她很清楚这种变化最后的结果——失去作为人存在的所有，包括自由，包括身份，包括尊严，彻彻底底成为唐阳华的玩物与泄欲工具。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就在昨天，她因为极长时间的刺激和精神压迫下而有些精神恍惚的时候，唐阳华甚至差点让她签下了一张等同于卖身契的[盟约]。
虽然就结果来说，她当时并没有签下这张[盟约]，但在稍稍清醒一些再趁着喘息时间回想时，她就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会有这种反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没想到唐阳华会用[盟约]来对付她，而是因为当时她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她当时被压在唐阳华身下，肌肤只能感受着他的体温与接触，耳边回荡着他低沉且蛊惑的话语，鼻腔里充斥着满溢在空气中的糜烂气息，身体还处在极度敏感状态下被他粗暴驱使，外部是如此，内部更是如此，而且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身体几乎从未停歇过，甚至连痛觉都会变成刺激的一部分，接连不断的冲击着她的意识，让她的身体做出该有的反应。
而就在这个时候，唐阳华却毫无征兆停下了自己的所有动作，仅保留了最基本的挑逗动作，然后把这张[盟约]摆在了她面前，在一边保持着她身体的余韵不消退的情况下，一边告知她[盟约]上的条款。
在整个意识都处在完全迷糊和几乎屈服的状态下看到脸前的[盟约]，郑子涵甚至在一瞬间萌生了“只要签下这张[盟约]，我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成为父亲大人的玩具宠物了”这样的想法。
无论肉体变成什么样子，郑子涵都不会太在意，但这次已经不只是身体上的问题了，她的精神明显也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畸变。
请你注意一下自己……吗……
“……”
她稍稍缓了口气，然后强撑着身体来到衣柜边上。
还是……稍稍穿件衣服吧。
……
感觉……郑子涵她昨天不是很好过啊……不仅声音有些哑了，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些小喘气……只能希望她别出什么事了。
很快唐琪便收到了孟仁发来的资料，资料相当详细，一时半会也看不完，唐琪便索性将其交给了薇薇安。
“薇薇安，资料我已经发到电脑上了。”
“OK，我已经收到了，你呢？看你这样子是有事要出门吗？”
“嗯，我打算在今天把工坊武装的事情也处理掉，毕竟明天就要回市区了，肯定还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要做，而且……”
“喂！老哥！吃饭啦！”
门外传来了唐婉颇有活力的叫唤声，唐琪看着薇薇安，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帮我把这些资料和我让你查的东西合在一起分析一下吧，拜托了。”
“行行行，你去多陪陪家人吧，这里的工作就交给我好了，保证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
“谢谢你了，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