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祥：哟！回去我得看啊。这个张可云……是谁？

董加法：张睿祥记得把ZZQ的小说截图发给我。对了……张可云是谁？

张源源（跟队形，但是跟错了）：张……云可是？？

ZZQ小豆同学：大家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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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云）

“张可云，你要回家来？哎哟，这可难办呢，咱这里也被封了。”转而打给老妈，结果得到了一样的答复。

我家和姨妈他们好几个亲戚都在一个小区……所以，其它念头多半都可以原地放弃了。

“唔啊，我要无家可归啦！”

我顺手从桌底抽来一把椅子，接着浑身一软，全身摊煎饼似的流到椅子上。

我又紧盯着貌似还不想离开的郑班长。“不然，我悄悄溜去你们宿舍待几天？”

“啊？不好吧。”郑班长又一次打量着这个在一夜之间在他眼里像是突然变成少女的张可云，“就算我们几个没有问题……你可以忽悠过宿舍保安还有宿管大妈吗。”

这个玩笑话确实不是我没脑子想出来的提议——要是我真敢如此，结局我都已经可以脑补出来了……

“呀！为什么咱们宿舍进来了个女生！？宿管是没有看到吗？”

“我说，应该是铝装吧。”

“不可能！要是铝装，保安早就勒令恢复正常装束以后才能进来……”

最后，被彻底发现然后坐到派出所的张可云大声说自己当了17年的男生，可是谁信嘛……

……以上四段皆为脑补。

接着，老妈的电话又来了。

“喂，老妈……”

电话那头，老妈情绪突然高涨了许多，像是意识到些什么。

“云云，我才想起来……你不是可以去公公（外公）家嘛。”

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又突然差了许多。

“可是……老妈。我这样去……不好吧。”

空气安静了半分钟。

接着，老妈只得叹气说：“可云，我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害怕公公和阿婆害怕、冷落你。但是，你是咱们这个大家最优秀的孩子啊……

“小学之前我们一直待在公公家里，可以说你是公公阿婆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他们如今也非常看重你，每周他们过来都会无数次当着家人、尤其公公还会在他们艺术团当着好多人的面说你哪里哪里好……

“这样，我尝试和他们说明一下这件事，你拿好东西就赶快去吧——与其当作找个地方解决这段时间的问题，不如当作回去一趟……以及为你寒假见一大家子人的顺利展开做个铺垫。”

“好。我明白了……”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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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小区门口。

张可颂和孙小孙同志守在门口，前者帮我拿着书包，又打包了一大包衣物，而后者直接把我的自行车都骑了出来。

一旁，又是好些居民守在隔离线前，与大白或讨论或对峙。

……听他们说，现在外面的人可以进去，但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或许正是考虑倘若这样会影响上学，张可颂才火速打电话提醒我叫我先去其它地方待着。

“确定好去哪里了吧？”孙小孙看到我，便凑上来问道。

我点点头，“嗯。"老妈那里也被封了，最后就决定先去公公家。”

“那好吧……姐姐，把东西拿好了。到了之后打个电话。”

“明白！那你们赶快回去吧。”把包袱如数安置到自行车上，我简单挥挥手便离开这里。

……

半小时后。

又看到了熟悉的老式居民楼，四处偶尔传来些污水和朽木的味道，却令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我到啦。”分别给老妈、颂颂打过电话以后，我神色凝重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希望……一切顺利。

“云云，你到了？”老者的声音从中传来。

“嗯。我现在在楼下。”虽说是老小区，但前两年也在单元门口装了门禁，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不能拨号（考虑到老年人作息），只能拿IC卡进出。怯弱的少女声从口中不自觉传出，因为害怕……

“哎哟，我现在在艺术团呢。阿婆在家里佛堂，你打个电话叫她出来接你吧。待会儿我就回来了。”

公公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只是在电话那头说道。

然后，我又转向阿婆。

“喂，阿m……（念佛人常用接电话词，不过因为屏蔽词原因不方便全写）云云？到楼下了吧。我下来接你啦。”

又过了五分钟，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出现在打开的门禁后。

“云云，走嘛。”她确实毫不怀疑地看向我这边招招手，“阿婆待会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鸡蛋面吃。”

阿婆的脚力不好，下楼已经花了她好长时间，更别提上楼了。

于是我把手上的包袱撇到一边，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搀扶住阿婆。

“诶，你先上去，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阿婆没有如同往常我把她扶到自己家那样接受帮忙，而是看向我的各种包袱，这样说道。

公公家在七楼……没有电梯。虽然他们爬着麻烦了些，但换来的则是七楼额外归属自家的一小段过道以及爬着小钢梯才上得去的顶楼使用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站在门口。阿婆拿出钥匙，把呲呲作响的铁门打开。走过堆满了花草杂物的过道，她又推开了那更是让人怀念的小木门。

“好了，云云。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就可以了。”虽然走上楼很累，但阿婆仍是忙着招呼我把一切事情处置妥当。

屋子满满当当。沙发贴在离门口不到一米的位置，然后是被公公漆成黑色的木头茶几，散发出一股木香与铺在上面的塑料桌垫的哈喇味。茶几上堆着公公的大茶壶、几大包零食，还有些其它杂物。客厅右边，是狭长的过道、隐藏在一边的卫生间与尽头的厨房。

右前方是阿婆的佛堂与公公的卧室，而木门后的左侧，则是我和爸妈生活了六年的房间，依旧是堆满了杂物，此时还是阿婆的卧室。

窗台上，一群麻雀占据着，蹦跳在那里，啄食着阿婆留在窗台簸箕上的米粒。

真是安逸又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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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你公公前几天买的鸡胗儿，你拿点儿去吃。”

“云云，我把里边桌子收拾下，你待会儿做作业就在那边做。”

“云云，饿了吧？我去煮鸡蛋面……”

阿婆的话时刻不停，我却没有任何厌烦。

剩下的，唯有感激。

“阿婆……”我走进厨房，望向正在电磁炉锅前下面条的阿婆。

“我……这样了，您还不嫌弃我。”

“因为你是云云啊。”

……

“因为你是云云啊。”

公公把事情忙完回到家时，我的脑海里还在重复着这句话。

“哎哟。”这是他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云云作业做完了吧？做完看电视——上回我不就说在某夕夕上买了一台曲面屏大电视嘛，刚好要叫你来帮公公调试一下。”

公公近年来特别喜欢网购——不过为了“看着便宜”，常常会买些完全用不着的东西。

就比如，刚刚阿婆在厨房时就给我展示了十余个形状相同、但完全没用场的大铁盆……

然后说到这个电视机，硕大的屏幕被安装在狭小的客厅，甚至因为空间不够没法放夹角的电视柜上，结果电视机被直接挂在过道右边的墙壁上，直朝我过去的房间，搞得原本喜欢坐在偏里头的公公现在都坐在门口看了。

“公公，这是台4K的电视机嘛……你之前不是说是台8K的来着吗。”

看到不知是哪个厂子的不知名牌子logo以及开机时“4K电视”的字样，我不由得嘀咕道。

“是吗？”公公也很疑惑，在看到那个标识后，这才轻声叹道：“……又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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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下午，一个晚上。公公和阿婆俨然回归到了曾经的生活，嘘寒问暖，又捧又含。

……就像是我一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似的。

屋子小。但，熟悉的烟火笼罩着，没有一丝寒意。

“唉，云云……怎么流眼泪了？”

雾气之下，是阿婆那满是皱纹而看上去疑惑中带着焦急的脸。

我顺手抽来一张面巾纸，覆盖在双眼，然后将束住马尾辫的茶绿色小发夹取下，如瀑的棕色长发如数散开。

“公公……阿婆。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居然还不嫌弃我。”

公公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接着恢复到之前的表情又说：

“云云，吃饱了吧？吃完我就把桌子收好咯。”

而平常被我们家家人视作最迷信的阿婆，此时站起身，驱动着她那行动不便的双腿，又在我这边坐下了。

她抚着我的一绺发丝，略带泪气又格外坚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只要是云云，不管什么样子，我和你公公都一定不会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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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大章正文部分结束，接下来是章末总结。

另外，学考周五我没有要考的，所以这节就当作周五更新，待会儿肯定就复习暂停两天更新了。

不是说周五有一群同学说去初中看老师吗？结果，高一高二每个年级去了两三百号人，搞得初中教务处心情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