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道渐入颓势,魔焰炽盛,若是此战洛神胜,则正道士气大增,若是落败,正道可陷三年黑暗啊!”
“是啊!天阙身为三大正道魁首之一,若败,正道翻身难已。”
“劫烬魔后仅一年的时间便登顶祀魔宫宫主,更以绝赞的手腕将祀魔宫带到它未曾站到的高度,此战我更看好劫烬魔后。”
“看起来魔后赢面更大啊!”
“.......”
天阙大堂之内,通透明亮,数位长老站在那里,为首是太上长老,身子腐朽,一头白发,眼眸清澈:
“掌教,老朽.....”
“师叔,我意已决,不必再议。”
这个老头子就是古板,老旧之人,太上长老张云千正色地说道:“如今天阙弟子大多中庸,唯有圣子一人算是在此代算是惊艳才绝之辈,已入八大史诗级天才,掌教何不让圣子与魔宫少主对决?”
叶文萱眸色冷意,美目见杀:“张云千,你找死!你这样想让落儿死,他不过筑基之境,那位魔宫少主早已是下玄境界,其心可诛啊!”
“掌教,老朽是为天阙着想,若败,我天阙难以抬头,倘若是年轻一辈相比,谁胜谁败,不过意气之争。”
“是啊!掌教,大长老说得对啊!”
“......”
叶文萱一指剪断大长老的一绺白发:“记住,以后再说这样的话,你们会死!用年代一辈的命去保护天阙千年的声誉,如若是这样,那天阙倒不如消失在历史之中,省得惹天下之人耻笑,令人作呕。”
大长老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更惊悸这一指,隐隐有摸到法身境的门槛。
他羞怒难加,最后低下那高傲的头颅:“是,掌教,老朽知晓。”
“我离开天阙之后,由天阙执法长老云霆处理派内事务,大事沿袭旧制,小事自我决定,但不可落天阙威严,也不能寒门内弟子的心,做到处事公正,不偏不倚。”叶文萱正色地说道。
“谨遵掌教谕令。”云霆正色地说道。
云霆与叶文萱是同代弟子,也算是天阙的中流砥柱,为人严谨,处事公正,在门内多有威严。
他随后正色地说道:“掌教,如今离中秋佳节甚近,也是门内弟子比拼之日,虽然众多弟子在江湖上声名不显,但也是往后宗门的有生力量,不知该如何?”
“沿袭旧制即可,落儿不参与本次比拼,他会去往不归路,但如若门子弟子有挑战他的人,留下姓名即可,我会告知于他。”
“是,掌教。”
两时辰悄然而过,大堂之中只有叶文萱一人,她刚才的话语颇有交代后事的意味,呢喃苦笑道:
“就连我自己潜意识都没有把握吗?”
叶文萱想到他事,身子化作长虹,往山下而去,轻舞楼。
青楼雅舍,山竹清丽,苏知晚自己落在庭院之中,清洗衣服,虽是有侍女,可她没要,想来一人也是习惯了。
心有他人,犹有明光。
“掌教大人,既然来了,就请喝杯茶吧!”苏知晚低头洗着衣服,胸前那鼓鼓囊囊令人挪不开眼睛。
叶文萱脚步款款,踏风而来:“苏姑娘,果真好看!怪不得我那徒儿会喜欢。”
“多谢掌教大人赞誉,我知道掌教大人想说什么,其他人也说过,可是没用,不是他亲口说的,我不信。”苏知晚抬眸说道。
“情爱之事,你情我愿,他人无权置喙,可是我是他的师尊,就不得不为他考虑。他天资冠古绝今,若专心修道之途,未来若不出意外,可问鼎唯一,不是第一的第一,而是唯一的唯一,你与他终究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叶文萱坐在一旁椅子上正色地说道。
眸光坚定,好似事情就该这样发展,而你也该知难而退,回到原点,相忘于江湖。
“那我们现在不是在一个世界吗?倘若我是谪仙山的人,此刻掌教大人又该如何呢?你你的思想太狭隘,太不纯粹,也许是坐久那样的位置,总会不自觉地生出其他的心思。”她反驳道。
叶文萱看着茶杯,苦笑道:“也许是这样,毕竟你的存在对他不是最好的选择,我总要去做这个恶人的,如若你此刻是谪仙山的谪仙人,也许你我就不会是如此见面,而是在天阙大堂,可是你不是啊!”
“是啊,可惜我不是啊!掌教大人,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人吧?”苏知晚问道。
她突然一愣,想来这两百年,自己确实没有喜欢的人,从小由师尊带大,而后师尊离逝,再来就是自己继任掌教之位,收徒,自己当师尊,这一年来,唯一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一个徒弟。
自己的那个大徒弟是女子,也是华胥的公主,想来以后大多是留在华胥。
“没有。”
“那今天的见面并无结果,也许等掌教大人有喜欢的人,方知今天的话语是错的,喜欢不拘泥世俗,而在心。”
叶文萱听着眼前女子话语送客的意思,也不再停留,正色地说道:“还请苏姑娘万般考虑,请。”
苏知晚洗着衣服,水盆倒影那脸颊,呢喃道:“掌教大人,我很羡慕你呢!”
晚霞泛金,天阙风扬,陈落提着一坛青梅酒,脚步繁乱,手中剑似稳不稳,毫无章法,空中利剑划来,直击面门。
他提剑格挡,一饮坛中酒:“师尊,看我的醉剑如何?梦里挑灯看剑。”
叶文萱手中剑是剑弦,名为【青落】,因琴弦的启发而打造剑器。
“剑法花哨,招式无用,再来。”
她的剑法轻盈飘逸,一剑破之,陈落轻喝道:
“何人可见黄花落!”
剑气化作黄花,留有酒香,袭杀叶文萱,黄花万千朵,叶文萱以剑弦做手中长琴,弹奏琴声:
“琴音何似!”
琴音如波,掠过万千黄花,陈落手中的酒坛应声而破,随后他挑剑挂坛,笑着说道:“师尊,最后一招了,
一酒一剑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