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父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我们钱塘的医学院里学生过来了实习了,大概明天就到。”
“医学院?”
听到这个新名词,吴人杰有些诧异。
“没错,你也知道我姐夫他是钱塘县的县令,所以我接住我姐夫力量把我们那里医药行业进行整合,创办了一家大型的综合性医院以及附属培养医生大夫的医学院。”
“大型医院吗?不错不错,能够创办大型医院估计也就只有贤侄了。”
吴人杰感叹说到,对于此他并不意外,因为自己这位侄子总是有用不完钱,能创办大型医院不是小事一碟。
“吴伯父谬赞了。”
吴人杰对于医院一词没有意外,那是因为医院早就在汉代出现了。
远在西汉年间,黄河一带瘟疫流行,汉武帝刘彻就在各地设置医治场所,配备医生、药物、免费给百姓治病,不过那时医院基本叫xx医坊。
“不过接下来怎么,那么多鱼目混珠的假病人我们要怎么做?”
一旁小青抱怨说到,今天她就丢了好几回假病人了。
许仙想了想确实,那些假病人不仅恶心浪费资源还耽误真正病人救治时间。
就在许仙感觉苦恼的时候,这时白素贞走了进来笑着说到:
“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说着白素贞拿出一面铜镜。
虽然许仙是一介凡夫俗子但依旧看出白素贞拿出铜镜不是什么凡物。
“这铜镜莫非是法器?”
“没错,其实算是临时的法器,你忘了吗我学过能有占卜的太平道术,于是我施法将自己占卜法融入这铜镜中,被这铜镜照射过的凡人,如果心怀不轨就会显现出来。”
听到白素贞这么一说,许仙明白过来这大概类似于撒豆成兵的法术。
“姐姐还是你厉害,这个许呆子解决不了问题被你解决了。”
好家伙,果然这小青在夸自己姐姐的时候,还不忘损自己,当然许仙也不会跟自己这位小姨子斗嘴。
“多谢!”
“没……什么可谢的吧,就当你送珍珠项链的回礼了。”
白素贞脸颊微红的说到。
“那好吧!”
许仙不由得感叹眼前白素贞,貌似好像没了前世男性的性格特征了,不过想了想,一千多年了,再正常不过了。
随后许仙让那些需要义诊的病人在看过病之后,许仙并不让他们离去,而是在堂中的长椅上等着。
接近中午的时候,已经是坐的满满当当。
许仙拍拍手,示意众人安静,道:
“在下办义诊已有些时日了,对诸位乡亲父老,并不曾因为没有钱财而缺医少药,大家想必都心里清楚。”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称谢起来。
许仙摆摆手道:
“医者父母心,并非是为了沽名钓誉,但近来总有鄙吝之徒,想要鱼目混珠,欺医骗药。也让我十分的为难。希望诸位明白,长此以往,义诊必将无法继续下去。”
众人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指天骂地,骂骗子不得好死,哭天抢地让许仙把义诊继续下去。
一个个说的都像是肺腑之言,任凭你阅历丰富,一时之间也无法辨明。
许仙心知戏已做足,又慷慨激昂的讲演了一番,让骗诊者主动自首,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当口,暗中用照心镜一照,一片空濛的毫光撒出去。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愣,但有的依旧如故,有的却痛哭流涕起来,坦白自己是来骗诊的。
而后的一切就简单的多了,依照此法,顺其自然的清理了许多蛀虫,百草堂中的压力立刻为之一轻。
“仙姑的法宝真是厉害啊!”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的吴人杰不由得感叹道。
“吴伯父你谬赞了。”
此时吴人杰内心百感交集,自己家傻女儿估计是彻底没机会了。
次日伴随着医学院的实习生到来,立马解决了药铺的人手短缺问题,一时间济仁堂变得更加红火了。
三皇祖师会中,众人纷纷埋怨张德安,道:
“张大夫,你不但没把许仙赶出苏州城,反而让这济仁堂更加兴盛,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啊,是啊,这是什么破主意?”
郑泰生从中劝解道:
“诸位,诸位,要我看就算了吧!我们不如把许仙请过来,让他加入三皇祖师会,大家好好的讲一讲,未必没用解决的办法。”
会首都这么说了,众人一时犹豫起来。有人道:
“听说许仙手里有几本医书,若叫他加了三皇祖师会,我们也可以参详参详。”
这位喜好钻研医道的大夫开口为许仙辩解。
本来在张德安的忽悠下,一心要将许仙赶出苏州城的众人,稍一受挫,立刻分崩离析起来。
若许仙只是个流放充军而来的外乡小子,他们自然要除之而后快,但现在的情况就令他们没了这样的决心。说来说去,他们也只是一群大夫而已。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德安眼中厉色一现,高声道:
“难道你们任凭一个外乡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吗?郑大夫,我敬你是本届三皇祖师会的会首,你竟然想要那许仙加入三皇祖师会?将三皇祖师会的颜面置于何地?”
郑泰生摊手道:
“张大夫你怎么这么说,你不是也没办法吗?”
张德安冷笑道:
“我还有一计!只要将沉疴不治的病患送到许仙哪去医治,再到府衙里告他一状,说许仙误诊病人谋害人名。他再强也强不过知府大人。”
众位大夫面面相觑,反正不用自己出头,也就没必要阻止,纷纷应和道:
“就这么办。”
张德安阴阴一笑,鹤顶红之毒已经被笼在袖中。
几天后。
青灰色的屋檐下,身体残缺的老妇人正抱着小女儿避雨。
小女孩儿道:“老妇人,我饿了。”
老妇人只能道:“忍忍吧,马上就有吃的了。”
小女儿乖巧的点点头,不再叫嚷。
老妇人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心里却知道,这样的天气,路上没几个行人,施舍的人也少,难免是要挨饿的。
路的尽头,一个行人裹着蓑衣匆匆而来,到了这片屋檐下,止住了脚步。
左右看了一下,长街无人,不禁微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丢在屋檐下的破碗中。
而那人正是张德安。
“许仙你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