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你他妈耍我!”
巴顿被按在地上怒吼。玩数学的,而且还是他这种少有的算术高手,都觉得自己智商比别人高,觉得周围人都是愚蠢的家伙,然而他没想到被利维给玩了。
虽然巴顿一开始也怀疑利维这是在诈他,但真到利维要掏出证据的一刻,他的心乱了,也不敢乱赌,也正因此正中利维下怀,上了他的套。
三天时间的确太少了,而且利维对算账也不算特别精通,全靠着对脑神经的强化来硬撑,可是一天下来后他也快吃不消了,副作用太大,利维吃不消。
最好的选择就是在有足够定罪的证据下,让中央教会介入调查,调用中央教会的力量来对账本进行全面检查,这样的话效率会大大提升,也不需要利维咬紧牙关出力。
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难出现的选择,若不是巴顿蠢到自己跳出来,利维也没有机会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可能要硬着头皮在硬挖巴顿的罪证呢。
现在呢,利维已经可以解放了。
“利维,巴顿他……真的有贪四十多枚圣金币?”
事到如今,安德鲁还念及这件事,因为这个数目太恐怖了,他有点吃不消。
然而利维道:“只多不少,不过我的话不能当证据,但他刚才跳得那么急,怕是被我说中了,而且这还只是两年,大主教,别忘了他在这个岗位待了有多少年了。”
安德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过了良久,他才慢慢缓过来,然后怒视巴顿,眼广充满了恨意与厌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别忘了当初是我发现了你的算术才能,把你挖掘出来的,你怎么……”
“呵呵,大主教,你怎么好意思问,我在这个位置多少年了,却基本上没有什么提升,为什么其他人却还能升迁,凭什么,凭什么!”
巴顿也不装了,他知道自己躲不过,此时把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他的怨言让安德鲁都感觉到不解,甚是不可思议:“什么人有什么能耐,我难道看不出来?被我提拔的哪一个不是有卓越天赋的,配得上才能上任,而你呢,这么多年了你又表现出什么了,做出了什么成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的小偷小摸?你现在还敢偷大了啊,不要命了!”
在安德鲁心中公平公正才是最重要的,可能他管不了所有人,但只要是他负责的,绝对是能者上。
可是巴顿心理不平衡,他想要升官发财,想要漂亮年轻的老婆,别人都有了凭什么他就不能有。
他的嫉妒之火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因此巴顿才会去巴结其他主教,利用职权贪污教会资金,然后拿去行贿。
巴顿认为,既然安德鲁不愿意给他,那他就自己拿!
巴顿冷哼:“与其留在这里一辈子当个小管事,我宁愿拿我这条命去拼一把前程!”
“你!”
安德鲁被气得差点站不住了,若不是利维和芙萝拉赶忙扶住他,恐怕安德鲁都要气倒了。
巴顿的话令他无比心觞,他并没有对不起巴顿什么,可是巴顿却这么对待他,这让安德鲁难以接受。
“那是你自己贪得无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令安德鲁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利维却义愤填膺地怒骂巴顿
利维道:“虽然也没有什么特长,来到教会也只是为了给圣女冲喜,可是若没有大主教,我可能还呆在贫民窟中,为温饱而烦恼。”
利维语重心长,句句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他真的认为安德鲁是极好的人。
过去看了很多小说,里面总是充斥着各种阴谋与诡计,人与人之间似乎除了算计就没有别的,特别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好似除了险恶之外就没有别的了,时间久了,好似觉得人心险恶才是常道,成人的世界就是漆黑灰暗。
因此一开始利维也是很担忧自己的未来,害怕哪天自己就没了,被卷入什么政治风波中,可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利维发现自己想多了。
原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也不是哪里都有猜忌,别把黑暗当作成熟。当然也不是说光明教会里就没有人有小心思,只不过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扛着,伞下的人才不会被风吹雨打。
在利维看来安德鲁就是大大的好人,他以前好几次都完全有各种理由怀疑利维,但都选择了信任,这才是一个掌权者的风度。
当然,说安德鲁有时候过于善良也的确是个小问题,当光芒从来不会有人觉得太耀眼的。
利维:“人要有良知,没有良知和外道邪魔有什么区别,像你这样不懂得感恩,以怨报德的家伙,就活该这般下场!”
听到利维的话,安德鲁低落的眼神渐渐恢复些许光亮,他看向利维的脸,拿俊秀的脸蛋以及璀璨的金发和碧眼,多么像自己那已故的妻子。
从前每当自己情绪低落时,都是艾琳娜在旁边鼓舞。
安德鲁的脊梁渐渐挺拔起来,他冷漠地看着巴顿,过了几秒转向主事执行官:“既然嫌犯已经招认,那就交由执行官处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身为该教区的大主教会全力配合。”
主事执行官点点头,然后拿起利维刚刚递交给他的自证清白的证据:“的确有点小忙需要你配合,利维圣子递交的证据中,似乎不只反应了巴顿一个人的问题。”
话毕,执行官的目光扫向其他跟着巴顿来闹事的神职人员。
巴顿是高手,利维短时间还查不完他的大罪证,可其他的虾兵蟹将就很好搞定了,毕竟他们的技术并不高明,利维轻松就都给拿捏了。
被目光扫过,这些神职人员都吓傻了,赶忙解释,然而安德鲁一概不想听,让主事执行官按照证据清理,格雷带领他的骑士队全力配合。
“大主教!大主教饶命!”
“大主教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贪污啊!”
“大主教,听我解释!”
之前叫嚣有多狠,现在求饶就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