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放下手中工作,带领众人抵达密不透风的金属门旁。

“克顿?”

“是迦米列啊,好久不见。”

金属门打开,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视线内。

“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身就是坦度的科研人员,从事科研对我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这里的研究方向与坦度完全不同,也算是积累新的经验了。”

克顿笑着开门,金属门的另一侧布满五颜六色的生物线路,蠕动的肉管令人恶心。

房间的中央有一张金属制成的床,之前抓到的狼小姐四肢被铐在床上,双眼被黑布蒙上,身穿的紧身服上布满奇奇怪怪的接口。

待大家全部进入房间后,克顿悄悄的离开,将金属门关闭,守在门口。

“狼小姐,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起初协会将她送到具有读心能力的专家跟前,试图获取她的记忆,但很不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并不是失去了全部记忆,而是将记忆作为筹码押给了恶魔,若她与恶魔间的契约完成,恶魔便会取走她的一切。”

“可恶魔不是还没成功吗?”

“确实如此,恶魔没有成功,作为筹码的记忆虽然还在她的脑内,却受到恶魔之力保护,无法读取,所以咱就把她送到了博士这里。”

会长说罢,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到金属门前敲了敲门。

“咱差不多也要走了,接下来的事博士会同你们讲的,咱也不懂这些。”

会长离开后,博士在巨大的生物机械前捣鼓,各色的管子缓缓蠕动,与狼小姐紧身衣上的接口对接,呈现出蓝色的丝状纹路。

“正如会长所讲,无法通过常规手段从她身上获取情报,但我们还有非常规手段,这种手段需要一个十分强大的同伴作为引路人,迦米列小姐。”

空中缓缓降下两坨肉球,肉球呈十字张开,悬挂在半空中。

“你想让我做引路人?什么非常规手段?”

“进入目标的潜意识,在你们进入之后,我会通过外界刺激,让她的潜意识尽量保持在合理区间之内,以免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只是一场稍长的梦境而已。”

“好,我要怎么做?”

迦米列对此并无意见,这也是为了得到与切茜娅有关的情报。

“你的任务很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跟在凤子身后就行,引路人只需要保证另一位同行人员在潜意识中不迷失方向即可,至于怎么寻找方向,等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旁边一直听戏的凤子一愣,转身就想离开,怎么这戏听着听着还扯到自己身上了?

“哎,凤子小姐别怕,有迦米列在,你不会有事的。”

“谁,谁怕了!”踮着脚尖准备溜走的凤子立马反驳,硬着头皮双手叉腰。

“既然凤子不害怕,咱们就开始吧,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

空中悬停的肉坨包裹凤子的脑袋,凤子四条腿到处乱蹬以表示抗议,炸毛的尾巴竖的老高。

相比起来,迦米列就冷静的多,坐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甚至有些好奇潜意识中是什么模样。

伴随一阵电流,乱折腾的狐狸身体一摊没了动静,而迦米列只是觉得有些许麻痹,疑惑的挠了挠头。

负责外界支援的博士也疑惑的挠了挠头,她怎么没进去?

“呃,迦米列小姐,放松一些,或许是你的意识太过强大,第一次没能进入。”

“可我已经很放松了啊?”

“那就…想象自己正在熟睡,我马上进行第二次尝试。”

迦米列苦思,看来太过强大的力量有时也会不怎么方便,可要怎么陷入熟睡呢?

哎,有了。

迦米列摘下光环,对准后脑一敲,整个人一倒,成功陷入睡眠,光环滚到脚边。

博士捏了把汗,真是一个果断的girl呢。

虽然迦米列进入了潜意识之中,但光环却时刻警惕着四周,在博士震撼的视线下,光环像不倒翁一样弹起,围在迦米列身边转圈,好像是在巡视。

“真是神奇的生物…”博士掏出随身笔记,将这一奇怪现象记录下来。

众所周知,天使的光环是一个独立的生物。

。。。

潜意识世界内,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边,迦米列的身形缓缓出现。

“哇呜,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呢!”

刚显现完毕,凤子就扑到迦米列的怀中,眼泪一把一把的抿。

“好啦,不过是做场联机版的梦而已,不会不要你的,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进入潜意识可是很疼的,你难道不疼吗?”

“疼?好像还真没有…”

迦米列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还是女性的声音,发色也未改变。

还以为进入潜意识后会以前世的形象出现,看来是想多了。

不对,这么一来岂不证明,潜意识已经认为自己是个女生了吗?

仔细想想,成为这幅模样后,看到过不少血腥场面,心中竟没有一丝丝的触感,或许自一开始,对于自我的认知就已经被天使的身体所影响。

「天使是没有性别的,但会由于个体的差异产生不同的心理性别。」

天使宝库的话令迦米列一阵无语,你不要偏偏这个时候来拆台好不好,女性心理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好吧。

“迦米列,你的翅膀和光环呢?”

凤子的话倒是提醒了迦米列,伸手摸向自己头顶与后背,什么都没有了。

“似乎没有跟着进来。”

“为什么啊,你看我的尾巴和耳朵都进来了。”凤子转身摇了摇硕大的尾巴。

对此,迦米列摊了摊手,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反倒是天使宝库一起来到了潜意识内。

“这里真的是潜意识吗,感觉和平常的z市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有啊,你看那些路人,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马赛克,根本看不清。”

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行人,虽然种类多样化,但正如凤子所讲,都无法看清脸庞,就像白色空间中的切茜娅一样。

一阵风吹过,一张报纸盖到迦米列脸上,取下报纸稍微看了几眼,好奇的问向凤子。

“现在是哪一年?”

“新世纪421年。”

“可这是400年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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