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段誉随手将林笙扔在了脏乱不堪的地面上,“不过是遇到了个碍事的家伙。”
这些人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与敬佩,像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带到这里,意味着林笙最终会和身后的那些垃圾一样,腐烂发臭。
“这人就是林笙?”
“竟敢抢老大的女人。”
“毛都还没长齐,就学会了以下犯上,小子,你真有种。”
林笙坐在脏乱潮湿的地面,始终没有抬头。
一会迎接自己的,会是无止境的殴打,林笙是知道的。
他怕的不是受伤,他怕的是对方没有将自己打死,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这样就触发不了复活的能力。
所谓不死,真的只有不死而已,抗打什么的,一样吃痛。
心里有了决断,林笙时而发出冷笑,一会可要好好地激怒他,非得让他把自己往死里打才行。
“你在笑什么,以为自己很帅是吗?”
事实证明林笙的想法多余了,那段誉看见林笙坐在地上冷笑,二话不说抬脚便是朝着右脸颊上狠狠一踢。
猝不及防的一脚,林笙的右脸颊凹陷进去,一口唾沫伴随两颗带血的牙齿飞了出来,林笙重重地倒在旁边的垃圾袋上。
林笙倒吸一口凉气,好痛。
比起李星龙之前的那一拳还要痛,这是林笙此刻的想法,他刚想起身,迎面又是无情的一脚。
鼻梁断裂,林笙向后栽去,脑袋磕在冷硬的地面,鲜血直流。
“一会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段誉几步上前,来到林笙跟前,只手拎起林笙的衣袖,啐了一口。
接着就是朝林笙的脸颊疯狂输出,那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脸上的任意角落,每一拳都带有血沫飞出。
这样的场面,哪怕是见过太多场面的小弟都忍不住寒颤。
被人抢走女人的老大,太可怖了。
这不止是往死里打,分明是生如不死的折磨。
林笙被打得体无完肤,他的眼睛一块肿一块流血,牙齿脱落了好几颗。
可段誉还不泄气,继续发出歇斯底里的攻击。
“混蛋,竟敢抢我的女人,听李星龙说你还想主动找我,这就是你找我的资本吗?”
段誉一拳打在了林笙的下巴,下巴瞬间脱臼,林笙艰难地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种近乎疯狂的攻击,连求救的本能都做不到,还不能立刻死去。
“你不会是真的想求死吧?这下满意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碰我段誉的女人!”
段誉又是一拳打在林笙的肚子上,后者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段誉脸上。
“你刚才不是挺能笑的吗?再笑一个我看看!”
似乎打的有点累了,段誉停下拳头喘息,再看林笙此刻的模样,浑身布满血迹,脸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活生生成了一个血人!
听得这话,林笙勉强扯动血肉模糊的脸皮,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笑了。
不仅如此,还用尽最后一口气以极其缓慢的声音对段誉说道:“真抱歉啊...我...还...还跟...沫...初夏...上...过床,”
生不如死的语气,配上极具攻击性的话语,段誉彻底红温了。
“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
“住口!”段誉一拳封住了林笙的嘴巴,嘴皮都被那怒吼的拳头带动扯烂。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你怎么敢和沫初夏做那种事的!连我都没有!”
接着又是如雨般地攻击,林笙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不堪地倒在地上,又被段誉提起衣袖。
直至段誉打累了,任由林笙的脑袋落向地面,他死死地压住林笙的身体,用手掐住林的脖颈,想让他最后一口气都无法喘息。
没一会儿,林笙的脸颊涨得通红,手脚发出本能的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很佩服你寻死的勇气,但你触碰了我的底线。”
段誉松开手,明显红了眼的他,没有留意自己用力过猛,躺在地面的林笙早已没了生息。
林笙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浑蛋!”
还想慢慢折磨林笙的段誉,看到林笙停止呼吸的那一刻,直接用手按在林笙面目用力一捏。
“怎么就死了。”
从林笙的身上爬起,段誉喘着粗气,他太久没有这样发泄过了,如看垃圾一般看了林笙一眼,段誉掉头,向着小弟们走去。
林笙的脸部,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就算是林雪亲自到场,也认不出此人就是自己的哥哥林笙。
见到段誉走过来,小弟们一个个吓得不敢动弹,他们跟随了段誉这么多年,情同手足,此刻却感到了害怕。
失去理智的段誉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场面太多残忍,他们不忍直视,换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会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呕吐晕厥。
“老大,他的尸体...”
“就扔在这里。”段誉不想过多言语,他打的有些累了,今晚得好好回去休养,再找沫初夏算账。
...
不得不说,段誉的力道打得恰到好处。
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转身的一刹那,林笙的肌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重组。
扭曲的鼻子恢复原样,发肿的眼睛瞬间消肿,后脑勺的伤口愈合,掉落的牙齿也顷刻间补齐。
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在一瞬间复合,如同最初的样子。
无他,只因林笙是游戏的目标,其他人可以随意死去,唯有林笙,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会恢复初始。
在这个世界只有达成条件的玩家能够伤害到他。
林笙淡淡地睁开双目,看向还未走出巷子的段誉,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自己还没有出手,对方就快要累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