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业程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帮忙收拾桌面。
一想到第二天满课，许业程的心情顿时就不太好，他看郑文轩又仰头喝了一口酒，神情倒是带上了些许担忧。
“别喝啦，喝多少了都。”许业程一边说着，把东西都收拾进了垃圾桶。
“反正醉不了啦。”郑文轩回道。“你都不陪我一起喝，真是的。”
许业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酒喝完难受，不喜欢那种感觉。”他轻声地说道。
刘宪林笑了一声，“别说啦，就是逊啦。”
许业程摆烂似的点了点头，连声应道：“啊对对对。”
何潇寒笑了一声，就没接着说话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许业程满身疲惫地爬起来，感觉喘气都有点费劲。
本来早八的早晨就比平常的早晨更加阴暗，许业程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还不小心把垃圾桶打翻了。
许业程抓狂地挠了挠头，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要洗头。
何潇寒看许业程骂骂咧咧地把地上的垃圾扫起来，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容。
许业程潦草地吃了早饭，然后赶到教室开始上课。
何潇寒在位子上坐下来，看着豆豆发来的消息，表情却是一脸的平静。
“我也不知道，没听她说起过呢。”
下午的时候何潇寒是没有课的，大一的时候把学分稍微多修了几分，大二自然就能稍微轻松一点。
他在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杯经典美式，然而端上咖啡的却是豆豆。
何潇寒的神情变得有点儿疑惑，豆豆把咖啡端到了他的面前，才开口解释道：“今天宁宁满课，所以没有她的班啦。”
“这样。”何潇寒应了一声，“麻烦你了。”
豆豆笑嘻嘻：“才不会。”
何潇寒也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你跟婉宁好像也没认识多久吧。”
“嗯，因为工作才认识的嘛。”豆豆说道，“宁宁在你们学校应该是校花级别的吧！？实在没有，也有个院花的水平吧？”
何潇寒皱眉，略微思绪了一会儿，“我在学校没怎么遇见过她，也不太关心这方面的舆论。”
“哦哦~这样啊。”豆豆点了点头，然后就看何潇寒的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不过水准应该是在我们院花之上咯。”何潇寒略带调侃地说道。
“我感觉宁宁好像确实是蛮低调的，一点也没有漂亮女生的架子。”
“确实如此。”何潇寒说着，抿了一口咖啡。
“那我就先去忙了啊。”豆豆一边说着，转身走开了。
“好。”
何潇寒看着豆豆的背影，眸中的光亮，顿时就变得空洞了些许。
有的事情，习惯了以后忽然改变，即使它是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还是让人有点不舒服。
许业程摸完了下午的课程，正准备去吃饭，打开手机一看，豆豆已经发来了消息。
“宁宁，快点来吧，我在咖啡店等你，一起去吃晚饭。”
“好。”许业程深吸了口气，然后回道。
“想看你穿那件马甲，我想给我朋友也安利一下。”豆豆回道。
“啊？”许业程的神情顿时就变得为难了起来。
“出来玩就穿的好看一点嘛。”豆豆又回复了一句，“宁宁不化妆的话，那衣服就要穿的好看一点啊。”
许业程一边走着，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好吧好吧。”许业程思绪了再三回复了一句。
既然都已经穿女装了，那也不差这一点，他要是拒绝了豆豆好像就显地不太合理了。
“稍微等一下。”许业程回了一句。
许业程怀着犹豫的心情，穿上了那一件短裙，然后再套上马甲，许业程伸手抓了抓头发，又怀着一种不安的心情理了理裙摆。
她好像对女生的东西接受的越来越多了......
许业程有点头疼地想到。
也许这就是她毫无特点甚至平庸生活中的不同的一些地方吧。
许业程有点悲催地想道，她的目光落在裙摆下笔直的双腿，虽然确实很羞耻，但许婉宁这个身份，确实是她生活中的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但许业程还是比较喜欢原来的生活。
生活本身就是平淡，面具带给她的所有观感，太虚幻，不真实，反而会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特别是跟豆豆之间的情谊，是建立在这种虚幻的观感之上，让她很纠结。
挺过了这段日子，收拾完何潇寒那家伙，还是安安心心地好好回归原本的生活吧。
许业程深吸了口气，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以这副模样走上街头，心中虽然有一种别扭，但那种因为容貌引起的自卑，和不知所措，却消失殆尽。
鞋子好像也要换了......
许业程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那双鞋，想着到时候再去买一双好了。
许业程深吸了口气吐出来，走在前往校门口的路上，感受到的视线好像密集了不少。
她不免的有点儿紧张，又开始在心里担心是不是会走光什么的。
她忽然就开始后悔穿这么一身出来了。
等到许业程赶到咖啡店的时候，豆豆已经站在店门口等她了。
许业程看到豆豆隔得老远向她招手，许业程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也向着豆豆招了招手。
“宁宁~”豆豆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很自然地伸手挽住许业程的胳膊。
许业程的身体还是紧绷了一下，才慢慢地缓和下来。
豆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许业程的脑袋微微低了下来，神色也变得有点儿为难。
“很好看，超斩男！”豆豆比了个大拇指，“腿好白，想摸摸。”
“呃？”
许业程疑惑地出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豆豆嘿嘿一笑，然后牵起许业程的手，“走吧宁宁~去吃蟹黄炒饭，我请你吃。”
许业程的心中一阵复杂。
完了，她好像进贼窝了。
豆豆看起来那么一副单纯又有点憨憨的样子，说不定背地里是个病娇？
虽然听起来有点魔幻，但因为面具的存在，让许业程觉得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
番外
到家后，宁宁跟着豆豆走进了房间。
豆豆转身摘下了面具，宁宁看着豆豆的脸庞变成何潇寒的形状，整个人都吓呆了。
“害嗨嗨，是我，没想到吧！”
（别打我，谢谢，我是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