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雷阵雨的鸭子卖得脱销,不可能留一只给我嘛……我哭嘞。

现在总觉得自己的写法很单一,完全陷入回忆重现里面,快找不到刚开始写的感觉了……要不我尝试点新鲜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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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云)

此时检录处只站着一个体育老师,她看向开幕式结束就忙着朝社团点位以及教室、宿舍走去的学生们,显得格外着急。

“这届的小红帽是怎么回事啊,项目都快开始了怎么还不来?”她不由得抬起手臂,看向自己的手表然后说道。

“我来了!老师,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到的,便直接开始朝老师问去。

“终于来了一个……你没有叫其他人过来吗?”老师等得差点急红了脸,甚至把我当作组织这群人的了——按照正常安排以及之前的经验,高二的学生不就应该是组织这群人的么。

“没有……老师,我不是组织他们的。

“我就是跟他们一起工作的人。”

看着老师依旧心急如麻的样子,想说清楚事实,还是得有耐心。

“欸,你不是组织他们的人?但你……”

我尽力保持冷静:“我是今年加入他们,现在还在过实习期的成员。”

“好嘛。那你先把前面的几排座位摆好。”

见老师总算完全听懂以后默默点点头然后开始安排工作,我总算舒了一口气。

而之后趁我摆座位的当儿,其他几个高一的同学总算到了场,体育老师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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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录处坐落于一百米体育节长街的中心,背靠操场,面朝大路,按理说是视野最好的地方。

但小红帽们没有这时间欣赏三百六十度的景色,匆忙却有条理地忙着自己的事。

径赛的检录的全过程是这样的:老师把比赛小组的名单交给同学A播报,待运动员到齐后同学B发放号码布,接着又由同学C带到出发点,最后比赛结束同学D再一一收回号码布并带回检录处。

说起来简单,但如果考虑到运动员磨蹭或退赛加上整个流程需要多线程流水式进行,最后还有一些运动员结束比赛后由于种种原因号码布不能被及时收回,不仅以上流程需要的人手激增,一些号码布的短缺还会继续影响后续项目的检录效率。

此时,驻守在场上收号码布的同学马不停蹄地又送来一叠。

“诶,赶快。整理好之后发给这组的运动员!”老师左手拿着一台对讲机,右手指向桌面上剩下的号码布。

“你那里有3号吗?”

“……没有啊。”

“唔。老师,刚刚拿来的这堆也没有第三道的。”负责发放号码布的我只得向老师汇报。

按理说必须所有到场的运动员领到号码布才准予放行,但不知操场里怎么回事,几组跑完之后愣是一块3号都收不回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些运动员是集体把号码布丢了吗。”老师意识到再着急也无济于事,但等待之余不免还是纳闷地说着。

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她这话也绝非空谈。

在两个项目检录时间之间休息的时候,她就和坐在棚子下面休息的小红帽们回忆道:

“之前就有一届的学生啊,应该是不满意自己的名次吧。结果比赛一结束,他就把号码布甩到垃圾桶里了……”

“来了!”一分钟前来过的家伙总算拿到一块3号号码布,便抄着近道赶来,隔着操场边界的铁围栏就将其火速从外面递进来。

“可云,现在把号码布交给第三道同学。好!这一组的同学,跟着我左手边的这个小红帽前往起点处!”老师恢复了活跃,同时嘱托我和一个个子挺高的男生结束这一组的检录。

接着后面四排提前坐好的后组同学又挪到前一排……

上一个危机解除了,但还有四个等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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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比赛全部结束,几个人例行地把号码布一组一组捆好码放在箱子里,就总算可以休息了。

我自然腿闲不下来——这会儿还得赶到开封菜找张可颂去呢。

“嗯?你看……现在过去的那个女生,好像五分钟之前出校门那个穿浅蓝色裙子的……应该是姐妹吧?”

耳尖的我路过校门,听见了两个同学在一边指指点点。

我现在听到诸如此类的话仍然会感到十分不自在,谁叫张可颂的这个可爱的面颊实在是过于吸睛了呢。不过这也有个好处,他们这样一说,间接起到了寻人的作用。

……坐上两站公交车,车站后面开爷爷那红白黑的笑脸格外显眼。

我推开门,看到张可颂趴在右前方的小桌上。身着浅蓝色蓬蓬裙的她貌似睡着了,而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塑料盘的食物。

“颂颂!我来了。”我在桌子对面坐下,准备叫醒她。

“哈……我,我没有睡着——”张可颂反应很快地抬起头打了个呵欠,因为刚刚回过神,尾音拖得很长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力。

要是曾经的我有个这样可爱的女朋友,应该连做梦都会被笑醒呢。

……可惜,不仅她是“我”自己,现在我还连“那个”都没有了。

“可云……今天的工作怎么样?”正这样说着,她心不在焉地拿起一份汉堡,随后狠狠咬了下去——然后牙被外面的包装纸硌到,突然反应过来的她又忙着把包装打开。

她这精神都仿佛重启了一遭,却还硬撑着说自己没有睡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总体还是很顺利的——我说,你怎么会迷糊成这样?肯定是睡着了吧。”

“啊——你还是看出来了呢。”她拿着很慵懒的眼神看向我,“我也不太明白呢。估计……是因为昨晚太高兴了没有睡着,接着今天'呼吸'(锥哥语,即做题,尤指数学题)了一早上吧。”

小丫头,看来是没休息好呀。

“不,不过没关系。下午我还是可以有精力逛逛那些铺子……姐姐,今天请你吃开封菜把我这周的零花钱用光了呢……要不,你再给我一点?”

不知是不是幻觉,张可颂一谈及零花钱这事,好像变得精神了许多。

“不行,每周就一百块零花钱……”

“——可是基本上全部花在买这些东西上了啊。而且,这三天我显然更有时间去逛这些社团,可以多看一些值得买的小东西——难道姐姐一点儿也不想要吗……另外,你忍心看着自己妹妹周末因为没有钱买菜而……”

前半句貌似有理有据,但是说着说着好像开始扯了。

咱们一不是单独生活二不是家里没有余粮,怎么还会说到没钱买菜呢……到那时候我会该给多少钱给多少的嘛。

但我又看向张可颂睁得老大的蓝色双眼,刚刚的想法似乎出现了动摇……

不,是已经出现了动摇。

我便也拿起身前的汉堡,然后妥协似的说道:“好嘛……那我先给你两百块钱吧……一百拿来买体育节的东西,另外一百就当是预支给你的了。如果全部用完了,下周我可不会再给你零花钱了啊!”

“嗯啊!谢谢姐姐!”我刚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大红钞,这个眼疾手快的家伙就一把把钱抽走了,还真是毫不客气。

……算了,谁叫她是自己呢。还得说我,我的钱按理(尤其提供人老妈跟我说过)也是她的,凭什么还得有这种限制呢?

还是先维持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发生什么问题就解除限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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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工作基本如同早上,只是发生了好些意外。

“鸭子鸭子侦探社卖鸭子了早上预订了的同学快去取货;鸭子鸭子侦探社卖鸭子了早上预订了的同学快去……”

一班的雷阵雨站在检录处旁边,这人手上拿着一个喇叭、另外头上别着几个漫画主题奇形怪状的小饰品(因为头发比较长),就连手臂与小腿上都别了两只白色的鸭子气球,格外抢眼。

就说为啥今天看许多同学人手一只鸭子,原来是雷阵雨你的鬼才主意吸引到不少人了呀。

不过嘛,推销是好事,但也请不要站在要道上好嘛。先不说影响别人检录,还怪吵闹的。

趁高一的几位忙着点名还不忙着发号码布的时候,我走到雷阵雨身前。

“啊,张可云,我的友友,你也要来买我的鸭子吗?”之前在一个班的时候我俩相处得还不错,见到我之后,他不但挺热情地向我打了个招呼,还开始推销起鸭子来了。

虽然这样,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说,同时若有其事地指了指头顶的小红帽。

“雷阵雨……你这有点烦啊。你去其他地方走走嘛,到时候我工作完之后会来光顾的。”

然后,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待会儿,我一定来,行不?只是这里正在忙着……”

“好呀!你一定得来——”雷阵雨意识到气氛不合适,便也识趣地朝一边走开,还不忘最后说了一句。

……

秋风正盛,尤其是下午,突如其来的狂风谁都不容易招架得住。

“风太大了!大家快用手撑住棚子!”又是一阵风起,我拼命用手护住桌上随时会被吹走的号码布,一边向工作的几位与坐在棚子里休息的高一小伙计和罗晓晓(5☆,张可云高中同学,人事部部长)招呼道。

其他几个人便赶快就近抓住一条棚子的支架,站在棚子最下面的一个小胖甚至像个沙包似的双手吊在横梁上,还别说效果不错。

就这样,一场危机被检录处的小红帽们化险为夷。

我本来还挺满意,结果十分钟后却未曾料想发生了事故。

“晓晓!我来读一下这一组的名单吧。”我向高一兢兢业业站在桌后点名的同学说道。

……没错,这个同学也叫晓晓,王晓晓(4☆)是也。至于罗晓晓早就跑去不知那里摸鱼打原去了。

“嗯,行啊……你来点下一组的名吧。”正说着,她将点名条拿来给我。

“李欣怡、王小美、李刻晴、徐婧锦、彭刀佳妮……(屏蔽,因为是七字真名)、张可云……”

嗯??我似乎读到了什么不该读到的名字。

虽然我这名字重名率挺高,但也不至于偏偏出现在这个时候吧……

(ZZQ小豆同学:啊没错,我这名字重名率比张可云低了不知多少,但还不是有人……啊对对对。)

于是,我一手拿着点名条,一手拿起麦克风,却低着头纠结该不该开始点名。

仿佛是衬托我的复杂心情,又是一阵风刮来,而且比刚才的更大。

偏偏此时我在发呆,同时那个沙包小伙已经跑去场上收号码布了。

最后,在一群人的尖叫声中,棚子被一气掀起,然后越过检录的同学,径直朝街对面卖小蓝花的铺子摔去……

万幸的是,当时路上没人,而且最终离家出走的棚子停在了小蓝花前面,没有酿成mope惨剧。

附近几个社团的人见状,连忙过来帮忙把棚子扶回检录处。

这些人中,还有一只皮卡丘……心理社的社员。

在一群人的齐心协力下,棚子总算归位。

那只皮卡丘也摘下头套,拿着纸巾擦汗……这下我看清楚了,她是分班之前的同学毕碧梓。

“毕碧梓!麻烦你们了。”我看向正准备回去的毕碧梓说道。

这时她稍有疑惑地转向我。

“你……我们认识?”

“才过半年就忘了?我是张可云啊……”

然后,她的表情一下子显得难以置信。

“啊,你是——”毕碧梓脸色变得通红,擦净的头上又冒出些许汗滴,并在滚热的脸颊上蒸发,颇像个蒸汽姬,“你是张可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又一次失算了。好尴尬啊(大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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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Q,没有奥特曼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董加法在排练话剧时得知ZZQ小豆同学没有看过奥特曼时如是说

……

ZZQ小豆同学:

在冬天,我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希望你在自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与君共勉!

——心理课收到的来自守护天使的纸条(相信我,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但是,ZZQ小豆同学给董加法写的是:

差不多被你猜到的守护天使什么都不想说然后朝你丢了个兰钟钟

(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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