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瑶向他问起。
“不回，至少等这个月过去，房租用完再说。”
“好吧。”
薄荷最近没来江然这里吃饭了，可能是白吃白喝过意不去吧，但书瑶还是照常来。
“爸，今天隔壁系那个人为啥来找你？”
书瑶不经意的问道，实际上她的心里一直在想这个东西。
“你说徐可心吗？她是我朋友的女儿。”
江书瑶皱起了眉头。
“可是，我记得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她喜欢养鱼诶，有好多女生讨厌她的，爸，你知道什么是养鱼吗？就是备胎呀舔狗呀，她好像有很多，你可别上当了。”
“没亲眼见过就别乱做评价。”
立刻就被说教了。算了，连那个狐狸精，老爸都能拒绝，徐可心这种人，哪能骗到他呢。
这么一想，也就不在意了。
又吃过一会儿，江书瑶又说道：“爸，妈妈今天带晓灵去……”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赶紧回去，我没有多的床位。”
江然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江然并不想听这个话题，现在，江晓灵这个名字成了他的禁忌。
“嗯……”
还在气头上呢，只是平时看不出来，晓灵这下做的太过火了。
吃完饭，洗碗，洗漱后，差不多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最近越发觉得电视里的节目老套，没新意了。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一看，谢婉晴。
江然不想接，多半是江晓灵的事。
但她又打了一个，声音吵得江然心烦。
“喂。”
“江然……你还没睡吗。”
“你有什么事？”
“我今天带晓灵去学校了，老师说，本来学校想通知家长的，但她留的是她自己的电话，老师并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绕来绕去就这么一些东西，江然心烦了。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事情。”
“啊……老师说，晓灵可以继续读，但是下周以前要把作业交齐，她已经在做了，你看……”
谢婉晴回头看了一眼晓灵，她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对着参考答案抄着，有些字都看不出到底写的什么。
“无所谓。”
电话里是江然无情的声音，根本没什么情绪的起伏。
谢婉晴的心都凉了半截。
她想说自己带晓灵不太合适，但以前都是江然一个人带的两个孩子，她一直是一身轻，所以这话说不得。归根结底，她只想让晓灵得到江然的原谅。
但一天都过去了，他的态度还是这么强硬，只能让时间来解决这些问题了。
“那，江然，你能借我两千块钱吗，我要带晓灵，不能住在宿舍里，要租个房……”
“你没钱了？”
“原先有些存款，但过年都给女儿们买东西了。”
“……还是那个银行卡吗？”
“嗯。”
挂断电话，江然打了三千过去。
谢婉晴她还的上。
一夜是悄然过去了。
这天没什么事情，只是在宣传体育中心的舞蹈表演。
江然去看了，书瑶难免跟上来，俞薄荷也来了，但他们并没站在一起，她们是随后来的，这时候人已经不少了。
书瑶现在还记得当时问江然时，他说这是约定好的事。
老爸趁她不在的时候，跟别人约定了什么？
体育中心的观众围成一团，有些坐成一圈，没位置的人就站在边上，有人大喊着谁谁谁的声音，还有谁的口哨声响起。
江然来的早，坐在前两排的位置上。
大约十二三个人左右，穿着清一色的表演用的衣服，徐可心理所当然的站在c位，这七八分钟，不知道又能多出多少粉丝了。
对她来说是好事，代表着今后吃饭有人买单，也许哪一天，每天都能吃上战斧牛排呢。
跳完的时候，她突然对着江然这边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看上去倒是可可爱爱，古灵精怪的。
这也是她设计好的情节，江然这般理解着，这种脱离剧本的行为似乎很能吸引粉丝，徐可心亲口说的。
只是江然不太确定，他刚才是不是和徐可心对视了？但周围的男生都很兴奋，互相说着什么她看的是我这样的话。
虽然这样的争论毫无意义，但江然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这样的事，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有发生，就如当年谢婉晴……
一想到她，就难免想到江晓灵，难免心情又不好了，还是不去想了。
人群散后，徐可心的讨论度高了起来，在学校这一亩三分地，她的确有了些热度。
江然也和书瑶薄荷会和。
但令江然没想到的是，徐可心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过来找江然了。
“今天的我表现怎么样？”
江然想了想，说道：“很厉害，十几个人里，视线几乎只能留在你身上。”
江然难免说了句夸赞的话，对于徐可心来说还是第一次，哪怕平时听惯了别人的赞美，心底也难免开心一下。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别得寸进尺，没让你赶紧还钱就是很好的事了。”
书瑶和俞薄荷一下就好奇了，尤其是俞薄荷。
但俞薄荷没问，反倒是书瑶问了出来。
“原来你欠他钱了？欠了多少？”
徐可心比了个三。
“三千哦，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她是懂得说话的，什么时候该装可爱，什么时候该表现得楚楚可怜，她总是恰到好处，明明是欠了别人钱，反倒显得借钱的人是恶人。
但在场的都是了解江然的人。
而且，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着急过来，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今天要不要出去玩？吃吃饭，唱唱歌什么的。”
本来是要开庆功宴的，但她说她和班上那些人的关系比江然还差，而且AA制的话，她A不出来。
说白了，又想薅江然的羊毛啦。
撕破脸皮之后，干脆不要脸了是吧。
江然终究是忍不住，习惯性的手指捏成一个模样，轻轻给她来了个脑瓜崩。
“唱什么歌，把钱还完还差不多。”
然而书瑶和薄荷立刻呆滞了，薄荷更是心脏骤停。
原来他们关系这么好吗？
这不痛不痒的一下，落在俞薄荷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明明她都和江然保持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