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天夏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件事,温怜镜其实有其它见解。
在希尔和阮宜芸面前,人要脸树要皮,再怎么着不能丢面子,所以她要把夏然拉到跟自己同一战线,坚称他是为了让阮宜芸死心,所以才发她发的信息。
不然呢?
难道要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被利用了,自付房费之后险些被嘎了腰子?
开玩笑,那多丢人啊!
这些,你怜镜学姐我啊,还是拎得清的。
阮宜芸这家伙也一样,她就算是知道,夏然是想利用自己报复她,也还是在偏袒小然。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都选择了另外一套说辞。
是的,温怜镜今天算明白了,夏然的确只是把自己当成复仇的工具人而已,但是……她生不起气啊!
特别是今天把人压在身子底下,那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征服感!!赛高!
没有感情什么的,无所谓啦~反正小天使害怕的样子和充满感情的样子都一样让人兴奋……
至于工具人什么的——谁还不是呢?自己不也是偷偷对他“干”了不少坏事吗?
这事说白了就是你利用我复仇,我利用你满足XP嘛,不寒碜。
怜镜甚至在考虑,下次去,要不要直接把话跟他挑明呢?
而至于恋情这种东西……
锦上添花而已,如果可以,她更偏向于想看到夏然被关在小屋子里被调养教育成,每天都一副“没有怜镜学姐就活不下去了”的样子。
但那些都是后话!
白天被疯狗吓灭的火,一到晚上死灰复燃,满脑子都是小天使欲迎还绝的样子……怎么办?
现在不止手机被没收了,就连电脑网线也被拔了。
但还好,相比于阮宜芸那个苦憨憨,她还有一件终极武器!
是的,去店里看衣服那天,贴到他身上的**。
温怜镜反锁房门后,小心翼翼地从软床的暗格里抽出自己的耳机和一只黑色盒子,打开了回放按钮。
憋着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如果不冲一下,漫漫长夜怎么能睡得着的啊?
而众所周知,没有素材的干冲,也是有害身心健康的!
毕竟她可不像某位守惯了活寡的深闺怨妇。
“小天使~自己在家一定很无聊吧~”温怜镜暗暗搓手,将耳麦戴到了头上,闭起眼回想今天暖味的一幕。
那可是初吻呀~软软甜甜的,像一朵怎么也咬不完的棉花糖。
如果不是最后不是被阮宜芸搅了局的话,打上本垒一定没问题的吧?
而且还会有各种“第一次珍贵影像”。
说到录像!
温怜镜不由得想到了那台相机,一开始只是被木片弹坏了镜头,还想着修一修,能把里面的照片取出来,
但是在缠斗的过程中掉到了地上,阮宜芸用她罪恶的猪蹄加了一脚……直接把抢救一下的最后机会断送了。
温怜镜听着耳麦里细微的沙音,小肚子气得微鼓;但很快,耳边响起了毫无感情的机器女音:“回放准备就绪,已自动裁剪无声片段。”
“来啦来啦~”
没时间生气,温怜镜抓过床头的抽纸,整个人捂在被子里头,闭上眼,摆好舒服的姿势……
怜镜将从夏然嘴里搅过的食指钻到睡衣下,努力回想着,夏然被自己贴贴到失神的可爱样~
然后……
“夏然哥~”
“我焯!”
甜蜜又幸福的奖励时刻,被无情地击碎了。
这就好比你跟自己老婆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她突然尖声喊了别的男人名字一样!
温怜镜掀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来,声音不受控制地增大:“这恶心的声音TM怎么回事?”
此时,耳麦里传来了夏然的声音:“你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泡面吃。”
这是暗示吧?
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暗示!!
苟曰的……我成替身了?
难道夏然还留着向阮宜芸复仇的后手?
绝对不可以!
温怜镜摸黑下床找衣服,打算趁着夜色翻墙去找夏然问个清楚。
问不清楚也没关系,总之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的!能拿小天使来满足XP的,只有我!
只需要先在阮宜芸的房间弄点声音,来个声东击西就行了!
温怜镜打定主意,悄摸从门缝外看一眼……
月光探进客厅的窗,一个利落的手刀从上划下,砍在细腻的长脖上,
她的宜芸妹妹,光荣地再次昏睡过去,手里拿着的小铃铛咣咣当当掉落在地上。
看来,想声东击西的并不止她一个。
“怜镜,你也睡不着吗?”
抱住阮宜芸的希尔从容道:“需要我助眠吗?”
“不、不用了希尔姐。”怜镜探出身,“我就出来上个厕所……”
★
无波无澜的一个晚上。
夏然在沙发上睡得很安祥,清晨时是被厨房里冒着泡的开水声响醒的。
“哥~起来吃面了。”
“早啊。”
夏然在沙发上支坐起来,揉揉腥松的睡眼。
才一个晚上,怎么称呼都变亲密了?
芽芽端着两碗煮好的泡面放到茶几上,把筷子尾摆出桌边,好奇问:“我刚才在冰箱里看到和好的面粉和鱼腥草,还有一碗粉色的液体,是干吗用的啊?”
“吃的啊。”
夏然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粉色那盆是植物色素,至于面粉和鱼腥草…本来是打算用来请客的……但应该再也请不上了。”
芽芽:“为什么啊?”
“我去洗个脸。”夏然没回话,自己走去洗手台。
芽芽睁看着那个消失在白色瓷砖面后的背影,转而又看向桌面上两碗上赶着窜热汽的面,
浸润自己味道的纸币,微微凑近的鼻尖,因为嫌弃而皱起的小眉稍……
芽芽的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晚上那让自己产生奇怪感觉的一幕。
开水煮的泡面,芽芽又撇过一次油,早上吃起来不至于反胃。
她挑起一筷子细软的面条,胡乱吹了一口,身后响过几声牙刷和碰触杯壁的声音,芽芽心里一惊,略有慌张地回头看一眼。
没人……
芽芽张开嘴就是一口咬在面上,还没完全放凉的面有些烫嘴,猫舌头的她忙收了口,片刻后才又往上咬,断掉的面条齐齐下落,碗里的汤水微微泛开,轻轻撞在碗面上。
被烫着的芽芽,看向了桌上的另一碗面,
怎么好像——夏然那一碗看着没这么烫的样子?
……
“你今天待家里吧芽芽,”
洗完脸的夏然回到客厅,坐下就开始挑面:“等会儿我出去一躺,可能下午才能回来。”
芽芽在一旁偷偷瞧他:“好的。”
“面比我做的好吃。”
“是、是嘛!”
芽芽脸红了,而且特别明显,活像虾被丢进开水里过了一遍又马上捞出来:“你早上起来太饿了,才觉得好吃的吧。”
“你的脸?”
夏然察觉出异样,试探性地问:“面太烫了吗?你脸好红……”
“是、是吗?”芽芽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捧住脸颊,“面是有点烫、我是猫舌头。”
真的吗?
夏然表示怀疑。
他看一眼桌上才被自己吃过两口面,又想想芽芽脸红的时间……
直觉告诉他,这面不应该再吃下去了。
“哎呀!”
夏然看一眼电视柜下的小闹钟,轻轻拍拍大腿,随后放下筷子:“时间快来不及了,我约了人,得赶紧换身衣服出去了……”说着,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