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
“秘书舰!镇守府里的秘书舰啊!”
“我知道,但,是哪一个秘书舰?长春?密苏里?还是胡德?”
“最后一任秘书舰啦——”
“最后一任是谁?”
“哇!北宅,你都不记事的嘛!”
“那有什么好记的,新人刚来镇守府,不都是当一两个月的秘书舰吗?”
“舰名华盛顿,不过是另外那个小小的华盛顿,我们用一百八十条深海补给舰的内裤换回来的小家伙。”
“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印象了。”
“她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姐姐那天去办公室里,碰巧看见了那封信,她信里说是要去变强,然后亲自找到提督,所以离开了。”
“提督啊……”
北宅抿了抿嘴唇,她撇开头,看向了窗外的暖阳。
印象里,提督就是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离开的,从此再也没回来。
“真是意外,平日里小华盛顿蛮懂事的,没成想这次这么不理智,到底还是孩子啊,哼哼,不像我姐姐,温柔大方有格局,谁也比不上我姐姐!”
她语气平淡的回复道:“我知道了,萨拉托加,如果我出征时遇见了小华盛顿,我会带她回家的。”
说完,见萨拉托加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遂放下了手中的弹药补给箱,接着问道:
“还有什么事情吗?”
萨拉托加那晶莹的手掌撑在了书桌上,再一跃,便轻松的坐在了桌面上。
她晃荡着小腿,有些低落的说道:“镇守府里的资源快见底了。”
“……我已经很节省了。”
“我知道,可是,我们总得商量出一个章程来,每天那么多大船出征去找他,消耗的资源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估摸着要不了几天,镇守府就维持不下去了。”
“……总要找到提督的。”
“我没说不让你去找那个混蛋!”
“哦。”
“什么叫哦!”
说着,萨拉托加跳下来,她气势汹汹的用手捏住了她的脸蛋。
北宅任由她去,不做声,也不反抗。
而萨拉托加作弄一阵,也泄气了,她将手插回兜儿,闷闷不乐的说:
“老以前,当你还是个宅的时候,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人总是会变得。”
说着,北宅转身打开了弹药补给箱,将里面的资源加装到自己的舰装中。
等一切事了,她看着还没走的萨拉托加,又轻轻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萨拉托加不再废话,她干脆利落的说:“姐姐让我来邀请一下镇守府里的大船,说是趁现在这个机会,大家好好聚一聚,认真的讨论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办?提督不在了,当然是要找到他啊——”
萨拉托加鼓起了脸颊,模样像只荷叶上呱呱的青蛙,她大声的说道:
“我知道了,笨宅!油盐不进,气死我了!快点跟我走啦——”
说罢,萨拉托加拽着北宅,风风火火的离开,北宅也由着她,毕竟,她认为很多事情是时候该约定一下。
一路赶到了一间会议室,还没进去,便能听见里面爆发了纷乱的争吵:
“我不同意,如果资源入不敷出,那便想办法去开源节流好啦,干嘛要停掉所有大船的出征。”
“开源节流,哼哼哼,说的好听,饿了怎么办?用嘴巴吃饭就好啦!”
“那折中一下,可以找,但只是限定在几艘航母当中。”
“凭什么?”
“凭我有舰载机,找人的效率是你们战列的百倍不止,这个回答满意吗?”
“不满意。”
北宅和萨拉托加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中已经有相当数量的大船集合了,她们大多三三两两的小声聊天,只有几个不同派系间的大姐头凑在桌前,皱着眉,高声的互相驳斥。
北宅挣脱了萨拉托加的束缚,站在了自己的姐姐——俾斯麦身后。
俾斯麦回头关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有提督的线索吗?”
北宅摇摇头。
“没有受伤吧?”
北宅再一次摇头。
“那就好。”
说完。两姐妹也没再寒暄了。
自从提督消失后,北宅再没画过本子,俾斯麦也很少管教她了。
讨论还在继续,只是烈度越来越升级,让这场会议的气氛逐渐向着争论,乃至争吵的方向发展而去。
毕竟,大家的实力相近,彼此也大多心高气傲,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主张迎合他人。
提督在的时候偶尔还能在中间调和,提督不见之后,这些矛盾便随着时间一点点升温,让大家再也没办法对其视而不见了。
这场会议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哇!你们德系的别这么死板好吗?”
“随你们怎么说,我要去找他。”
“你多为这座镇守府考虑考虑不行吗?”
“我不在乎什么镇守府,我只要提督。”
“你!”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吵了,我们还是再来讨论一下……”
“没什么好讨论的,列克星敦,你不是提督,不是秘书舰,也不是婚舰,我不欠你们美系什么东西,你们美系也无权对我们的行为说三道四。”
“说的好听,镇守府里的资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以后会还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提督。”
“找什么找,再找下去大家就等着吃散伙饭吧!”
看起来,这次会面正向着最糟糕的事态演变。
而正在这时,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舰娘插嘴说道:
“话说,镇守府里不是有一个婚舰吗?既然谁也不服谁,干脆找她理论去呗。”
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萨拉托加第一个跳出来给自家姐姐站台:
“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找她,我姐姐可不比她差!”
列克星敦头疼的望着她,语气有些责备的说:“加加!”
“拜托,我知道你姐挺不错的,但人CV-16也不弱好吧,提督还叫她饺太呢!”
“我萨拉托加第一个不服!”她振振有词的反驳,“什么饺太,他还叫我姐姐太太呢!我还是小姨子呢好吧!”
“哦哦哦——没有戒指的太太,想要戒指的小姨子——”
“谁想要戒指啦!”
萨拉托加恼羞成怒,她叉腰,正准备再好好理论一番时,会议室的大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