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是什么情况，你都不清楚？我以为五年过去，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我……我最近上班有些早，下班也很晚，我没注意……”
不是每个人都能同时兼顾工作和家庭的，江然当初也同样难以抉择。照顾家人得不到回报，就只能把全部身心放在工作上。
但江然这次实在是气着了，没法太过理智的考虑问题。自从上次失踪十天，家里人一个电话都没打来之后，他许久没有这样生气了。
回想起一点不好，就容易回想更多的不好。
想想这些日子，从失踪回来，过了假期，又念了两周的大学，小女儿从头到尾也就问自己要了钱，简直越想越烦躁。
“我不该指望你的，谢婉晴。”
他立马挂断了电话，倒了一杯水，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一口气都还没捋顺。
开门声响起，除了他以外只有书瑶有钥匙。
江晓灵跟着姐姐忐忑的上了楼，许久以来都是做的电梯，爬楼都爬累了。
姐姐拿起钥匙开门时，她都有些不敢往里看，但姐姐向自己招了招手，她才走进去。
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老爸，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老头……”
似乎是眼睛恍惚了，她伸手揉了揉，眯了眯眼睛，又仔细看了看。
这哪是她爸，这完完全全是一个年轻人！只是和老头长的一模一样！
“诶诶诶，姐，我老头呢！”
江晓灵看着姐姐，一脸惊慌失措的指着江然。
江书瑶有种想笑的冲动。
“你老头就在那里坐着。”
“你开玩笑呢！”
她老爸在哪里？这里分明只有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罢了，只是……为什么和老爸长的一模一样？
“江晓灵。”
开口第一声，便叫了她的名字，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语气，让她忍不住一哆嗦。
“说说吧，为什么不去学校。”
“关你什么事呀，你到底是谁！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江然以为书瑶的性子，多半在路上就和晓灵说了，没想到竟然憋了这么久。
这一下，就连心里的怒气也不知道往哪里发了。
“书瑶，你解决一下。”
江书瑶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开始和妹妹东扯西扯，从最开始一直讲。
她心里其实还是向着妹妹的，知道这件事如果提前说了，妹妹一进门就会挨骂，爸爸对这些东西看中得很，不然也不会选择再进一次大学了。
现在至少能缓冲一下，在同一个屋檐之中。
“懂了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老爸。”
江晓灵听得直摇头。
太离奇，太离谱，也太……简直不知道让人怎么说才好。
虽然平时整天在网络上冲浪，高强度对线，但真遇上这种怪事，反倒是叶公好龙，无法接受了。
“所以，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消化消化……”
她看了看江然，提起一口气，就想离开，江然还没说话，书瑶倒是从身后把她夹住。
“别走呀，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消化，爸，快骂她，不然她又要跑了！”
大女儿明显是在捣乱，严肃的气氛弄得这么轻松活泼，任谁也没法板着个脸生气。
江然捏了捏并不存在皱纹的眉头，叹了一口气。
“晓灵，坐下。”
江晓灵不想搭理他，但书瑶硬拉着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说说，为什么不去上学。”
江晓灵有些不想开口，但江然这审视的眼神，简直就是犯错之后，那紧盯猎物的猎鹰。
“那天早上没人叫我起床，睡过头了……”
江然又看向书瑶。
江书瑶摇了摇脑袋说道：“你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晚上总是要玩到凌晨一二点，除了你以外，别人一两遍都叫不醒，我也要上学呀，又不可能一直叫她……”
江晓灵使劲点点头，似乎能把这件事当做理由是她的荣幸。
“你点什么头？自制力差，还怪别人没把你叫醒？就算是迟到你也不肯去学校？你今年初三，马上就中考了，你在想什么？”
说着说着，火气又要上来了。
当年江然念书，家里人东凑西凑给他凑齐学费，转眼就跑新池打工去了，要不是之后在工作这件事上总能得到回报，江然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就算是书瑶，她至少也是懂得什么叫做危机感，考试的前一周就开始复习，去年高考时甚至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恶补知识了。
当初算命先生说这孩子天生冥顽不灵，这才起名叫晓灵，现在来看是一点用没有。
江晓灵倒是委屈了。
“你叫什么叫嘛，你是不是我爹就在这里叫！我学习不好干你什么事！我作息不良又干你什么事！”
江书瑶一拍脑门，心里头暗想完蛋。
事实上不是第一次了。妹妹的叛逆比她当初还要过分，她以前顶多说江然啰嗦，至少事后能反省自己的问题。但妹妹说话总是不过脑子，别人说的话也听不进脑子。
她每次做错事后，心里还是害怕爸爸的，但不多，因为爸爸从不动手打人，要是换成其他人家，脱了裤子就是竹条伺候屁股。
她和爸爸骂起来的时候，总是爸爸先停下嘴。
所以她总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江晓灵，你出息了……”
江然只感觉到心闷，江晓灵简直已经无药可救了。
以前晓灵还小的时候就特别不爱做作业，现在没管她，真是越来越逆天了。
书瑶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妹妹什么都不懂，她只想让自己开心就行，哪怕是精神胜利。爸爸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可能让步，他的呼吸都气得沉重了起来。
江书瑶赶忙拉起江然的手，为他端上一杯热茶。
“爸，别生气了，跟晓灵生气只会平白无故伤身体……她反正什么都不会听，她就算是上课也都是从早到晚玩手机，她还有两个五万毫安的充电宝呢。”
“憋着她上课，那不就是浪费钱吗？”
PS：还没睡的兄弟们别等了，我今天没睡午觉，困的不行，扛不住，欠的一更放在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