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场极孽的噩梦。”我如此评价道。

一切的开端不过是针对一名奇特逆世界者的追缉令,我虽然是偶然看到的,但是那名叫做“贝德·里卡斯”的人的身份却少有的让我提起了兴致。

追缉令上写着这名肆意穿越世界为非作歹的你是接者的罪孽:

“此人为圆桌骑士第十八骑,风灵者 贝德·里卡斯。罪名:杀死多名亚瑟王及众圆桌骑士,扰乱世界的发展。”

“为什么杀死了圆桌骑士就要被通缉?”我向凑巧经过我身边的少女逆世界者问道。

无论是哪个世界,误杀这种事常有发生,对于无限世界里无限名圆桌骑士来说,偶尔出现一个强大的叛逆者根本无所谓,简而言之死多少圆桌骑士体系都不足以上得了逆世界者联盟的通缉,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份通缉没人去接手。

而上得了这种追缉的一般都是些毁灭了一个类的世界,或者造成了世界消亡影响宇宙运行并且还有湮灭传染性的罪大恶极的人才会上得了通缉,就贝德·里卡斯追缉令旁边的这两位来说,一名是召唤月亮真神串通世界自我意识导致无数世界灭亡的鬼月皎狼,另一名是存活在边境世界不断圈养几个世界甚至几十个宇宙的恶徒黑色主教,而这名骑士实在不应该被放在这里,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士罢了。

“你不知道吗?诶…?原来是黑暗啊!那就合情合理了…”

貌似我就不应该知道这个人一般,少女惊奇的反应说明了这一点。

“他得到了某名亚瑟王的指示,不断来到其他世界杀死圆桌骑士,最终多个世界崩坏,而圆桌骑士作为传说象征的神话,一些世界是会映照在现实中,有些世界的亚瑟王被杀死含冤出现,他们改变了世界的性质造成了多个骑士概念世界,世界的延续性被打破,然后就毁灭了……”

“不用讲了…都是些带着连锁反应的琐事。”

“虽然尽是是琐事,但是确实需要你来解决,黑暗。”

来到我面前的男人是被叫做“军统者”的逆世界者联盟的指导阶级,虽然是指导阶级,但也是一类比较底层的指导者,虽然初来乍到的我一开始也因为不满这愚蠢的阶级制度,曾一股脑冲到那五个人顶级指导者面前,那时我才发现他们分化阶级是因为自身完全投入到对于无数世界的处理中而无法抽身,并不是什么为了维持自己的优越,而创造了可笑阶级制度导致的结果。他们五人的每个神经都被灌输入庞大的系统来应对无数世界的发生,为了保证世界的延续以及世界本身过度增长的问题,可以说他们不亲自面见我并不是因为傲慢,而是因为他们确实无能为力。

“军统者”是一名爱笑的绅士,长着精致的肌肉以及白色的胡子,关键那张看上去就是反派的意思,长得很高大,画风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一般,实在是让人喜欢不来。

“你确定这个叫做贝德的,一个普通的骑士?值得我出手?”

“一下子就打飞了三个逆世界者,那把石中剑被诅咒变成了可以随时让人的灵魂和身体都彻底石化的诅咒武器,而且逆世界者去讨伐他也会因为被封印而无法通过意识来到其他世界,我们派去的人越来越少,接下来……”

“啊,真是可怜,对于逆世界者联盟来说人数是一定的,派一个少一个真是可惜,你们又不是对诅咒这种东西无能为力。”

“是啊,可是哪一种的力量都对石中剑的诅咒无解,就算是用本源的另一把石中剑也无法击碎那种诅咒,我们已经把他们的石像运回来了,要看看吗?”

少女夹在我们中间不知所措。

我虽然对什么无聊的诅咒不感兴趣,但是石化诅咒的分类确实复杂,而且至今为止我都没有与亚瑟王体系的世界深交过,我的世界中虽然也留有一些和亚瑟王有关系的人,但我也不想通过他们了解而浪费时间过问。

“不需要。既然派了那么多的人都准确的被诅咒了,那你们应该有办法百分百找到他?”

“不。我们只是派出了他们,然后他们就在某个刚到的世界被石化了。”

“有间谍?”

“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拥有某种跨世界级的锁定追击者的能力,这种东西…”

“…近乎不可思议。”

“是的。”

“你要我做什么?”

“潜入某个亚瑟王的世界,然后等待贝德·里卡斯来猎杀你,他可以跨越世界的概念察觉到追击者,那时他就会主动出击。”

“你的用词是不是太狂妄了一点,军统者。”

“?”

“猎杀我?什么东西敢猎杀我?姑且不论他是否有这种不存在的能力,他能够保持敌意站在我的面前那就是愚蠢且求死的愚蠢行为。猎杀我?说不定当他的那个什么索敌能力发现我的一瞬间他就被我逼疯了也有可能。”

“我知道,让你去有些小题大做,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现在我们的人手实在是不够。”

“你们就那么的倔强?非得自己解决那个东西?”

“无概念神明的讨伐是逆世界者联盟必须面对的事情,而且我们已经无法逃避了,所以贝德·里卡斯这事必须要由你来解决。”

“我是无所谓…毕竟我从来没跟亚瑟王与圆桌骑士深交过,这是一次机会。”

为了寻找到圆桌第十八骑,风灵者 贝德·里卡斯,我前往了一个刚被屠尽亚瑟王体系的世界,这里的亚瑟王及其圆桌骑士共计十三人,据居民所说他们是遭到一名身体庞大的可怖骑士,那名骑士一人打倒了十三人,并且残忍的处决了他们。

在调查了许久之后,我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在玩面前居然出现了两道传送门,不管怎么说只要开启传送门就一定会打通一条道路,但是另一条传送门如同影子一般与正常的传送门相互存在。

“这算是宴请吧,贝德·里卡斯。”

我走进了第二座传送门,来到了这个悲惨的世界。

然而我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腐朽的长者,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浑身都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在我面前玩神秘是没有价值的,梅林。”我仔细观察他的一切,突然惊觉一件奇怪的事情,“你曾喝过亚瑟王的鲜血,对吧?”

躲在黑袍中的老者不为所动,银色的胡须近乎垂到了地面,他缓缓张开嘴,嘴唇上裂开的口子非常狰狞,但是那狰狞中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我不会伤害王…王他…是被莫德雷德……”

“啊,我知道,在某种正传的概念中亚瑟王一定会死在莫德雷德的剑下,但这不意味着所有莫德雷德都能够杀死亚瑟王,也不意味着所有亚瑟王都会死。”

老者突然抬起头,微微一笑,那种奇怪的笑容让人感觉非常不安,他松开手,至刚才还被他紧紧握着的神秘权杖掉落在地,响了几声后突然如同细沙一般粉碎消散。

“梅林…梅林,梅林……我到底还是不是魔术师,我究竟还是不是梅林?”

随着老者的笑声隐去,我被某种意识流的东西攻击,它想把我带进更深的维度。

愚蠢。

我伸出手扯碎了这名梅林所创造的纬度空间,空间被切碎,如同破碎的镜面空洞中,一名老者坐在巨石上看着周围绿得让人发慌的草地,万里无云,只有一片宁静的绿。

“能够开辟纬度龙剑,我姑且相信你是那名大魔术师梅林吧。”

梅林听到我的话点点头,他看着雕刻在石头上的刻痕陈述道:“只需要等待故事的真相如海底的宝藏一般被潮汐抹去沙砾,将它暴露在我们的面前。”

寻找山路一直前行,不知为何这座山附近充斥着不详和郁闷,直到我走到了这股不悦的源头,如同恶魔的口腔一般从山腰碎裂而出的洞窟中,那名已经称不上是“完全”的骑士依靠在那里。

“我没有伤害王,是王,是他谋杀了我……#”

看着山洞深处躺着的残疾者,他只剩下了左手和右腿,如若不是我曾了解过莫德雷德恐怕我只会把他当成无名的可怜人吧。

伴随着一声雷鸣,一袭阴暗抹上了洞外天空的最后阴亮。

他虽然只剩半张脸的容颜,但不难看出这位莫德雷德曾是一名令人惊羡的绝世美少年,他残破的盔甲上尚有磨损的骑士标记,金色与黑色的发丝缠绕在银白色的灰烬短发中。

“莫德雷德,你理应死在卡姆兰,但现在的你依然活着,告诉我,你和亚瑟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全都是因为我害怕死…但我又绝对不允许亚瑟继续活着,所以当我知道自己注定会与亚瑟王同归于尽的时候,我既没有选择逃避,也没有选择直面这场悲剧般命运。我寻求了梅林的帮助,我希望他能为我指明道路,我真的以为他会就此拯救我,劝说我重新拥有臣服于王的忠诚之心,然而梅林却给予了我逃过那一死的宝物。在最后一战中,亚瑟王即使心脏被刺穿也依然拥有斩杀我的力气,他刺向了我的脖子,而那个梅林所给予的项链化作一面镜子保护了我…他很悔恨,他不愿意将伟大的王朝拱手相让,我知道那副身体承受了多大的怨恨和渴望,名叫亚瑟王的人类究竟有多么执着而又可怕,我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我扔下剑,扔下坚强和勇气,像个被猎人惊吓的小鸟一样漫无目的地逃离,然而就在我马上就能在那噩梦般的战场上消失时,他…站了起来…本应该死去的亚瑟王……被刺穿心脏的亚瑟王……已经完全变成怪物的亚瑟王……变成了梦魇…变成了噩梦!他浑身缠绕着无数诅咒,仅仅是随手的舞动剑鞘我就被巨大的力量扯碎了一半身体,他没有仁慈的杀死我,反而把诅咒降临在我的身上,把诅咒降临在害怕死亡的莫德雷德身上……我得到了永远无法死去的噩梦,除非那被砍下的残躯能够被谁焚烧,否则我将以这幅样子在噩梦中永恒不朽,化作梦魇成为恶魔…他想告诉我…逃避死亡以英勇换取苟活的人…终将…绝望。”

看着逐渐蜷缩的莫德雷德,我发觉事态可能比我想像的要严重,虽然亚瑟王的世界是一类魔幻世界,但是我从没听说过死去的亚瑟王可以干涉生命,甚至于那名第十八骑士·风语者 贝德·里卡斯,我知道他已经涉足过这个世界,他也面对过可以主宰生死的亚瑟王,就莫德雷德的状态来看,他自那一战之后就再也没有战斗过,也就是说……

要么贝德·里卡斯臣服于梦魇亚瑟王,要么他就是背后的黑手。

我来到了加拉哈德的石像面前,而他在空灵中向我传述:

“圆桌象征公正,而十八圆桌却充满绝望。”

面对这个隐藏在盾牌后的腐朽者,确实,他早已不是人类。

“你是说加拉哈德找到了圣杯,得到了永生,却没有选择永生?”

“王已逝去,活着早就失去了意义。”

面前正是许愿后陷入死亡的加拉哈德,他得到了永生的定义,却自我选择了死亡,现在的他,到底算是什么?

“告诉我吧,加拉哈德,十三圆桌外的五人,到底是誰?”

“他们…是王的遗愿,是亚瑟王死亡的渴望。王的爱女,希尔德。王的恨妾,摩根。王的死讯,薇薇安。王的罪孽,贝德。王的噩梦,梅林。”

“如此一来就说通了,陷入梦魇的大不列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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