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赐深深地叹出一口气,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噩梦一般不停的在梦中出现。只要穆天赐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这个名字。
“离鹭!”
轻呼一声离鹭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夫人!”
“蝉儿去哪儿了?”
“蝉在训练场。”离鹭如实回答。
“在训练场?我不是说过不允许他去训练场吗?你没拦着他?”
穆天赐柳眉微蹙,盯着离鹭的眼睛慢慢展现出了内心的怒火。她在单蝉的面前已经憋的太久了,在离鹭这里可就不需要再隐藏些什么了。
“夫人!蝉并没有在训练场做什么,只是走走而已,我让离風跟着他了。而且蝉也明白自己的身体,他是不会动的。”
“最好是这样!”
狠狠地瞪了一眼离鹭。
“我有一封急信要送你去找个信得过的人来!”
穆天赐吩咐到离鹭接到命令便走出了书房。
当离鹭走出门后穆天赐才开始着手写信,这份信是要送到北元的,要送到北元的哪里穆天赐清楚,但是不能写在信上。只要送到联络地便可以了,自有人会来取。
“许青蝉……”
写信的时候穆天赐就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个名字。没错这名字既然出现在了单蝉的梦里,那它就一定与单蝉有着某种关联。
很巧这名字就是单蝉一岁时的名字,但是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之下,单蝉被丢弃在了外面,准确来说也不是丢弃在了外面而是遇到了歹人。被锁在囚笼中整整六年。
而就在那一年他遇到了穆天赐,是穆天赐救了他。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被安排好的。
但歹人与单蝉失踪的这六年是那人没有想到的,他以为派几个仆从就能够安全将单蝉送到青州,穆天赐的身边。没想到中途遇到了歹人让单蝉就此失踪。
好在有穆天赐的不懈努力,才找到了失踪的单蝉。
写完了信穆天赐将手中的笔搁在一边,将信纸塞进了信封之中。将它交到了离鹭的手中告诉她联络地址后,才走出自己的书房。
“许青蝉这个名字,是失踪好还是回归好呢?如今局势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穆天赐走到训练场的门口,看着单蝉站在训练场的中央一遍遍的走着。
“蝉儿!”
穆天赐向单蝉挥了挥手,看到穆天赐的影子单蝉二话没说就走了过来。
当然不是因为兴奋见到穆天赐,而是因为如果不过去那迎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母亲你怎么来了?”
“难道母亲不能来吗?走了这么久走累了吧?”
穆天赐轻抚过单蝉的脸颊,看着那张令人熟悉的面庞。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在那牢狱里多看了一眼单蝉,她还真的就错过了他。
“不累!”
单蝉果断的摇摇头,就算现在自己再怎么虚弱,仅仅是散个步的量也不至于到达累的地步。
“走!母亲带你出去逛逛!”
“哦?母亲要带我出去逛逛?那可是少见啊!”
单蝉看着穆天赐,穆天赐想带单蝉出去还真是破天荒。自小穆天赐就巴不得单蝉被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算想要出去都要通过穆天赐的层层批准。
“蝉儿,咱们多久没回过北元了啊?”
“快有一年多了吧。”
单蝉算算日子,每年里穆天赐都会陆陆续续带自己回几次北元。待的时间也不一定,有时候长有的时候短。但这一年里穆天赐就好像完全和北元断绝了关系一样,根本没回过北元了。
这一下子就提起北元搞得单蝉是一头雾水。
“你想去北元吗?”
穆天赐看着单蝉问道。
“母亲为什么这么问?”
单蝉看着穆天赐,对于北元单蝉真的没啥好印象。其实要说地方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个疯婆子在那里弄的有些煞风景。
这些年给疯婆子捣的乱也是够多了,好在满心姨好像是默许了一般任由单蝉捣乱。这就导致单蝉一度有点小小的愧疚,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所以北元带给单蝉的有好有坏,不过好多于坏就是了。
“不可以问吗?你就说想不想去北元吧。”
“嗯……想倒是挺想的,只不过母亲不是一直没有去吗?那我还去干什么?”
自己在北元又没有熟人,硬要说有熟人恐怕就剩下花满月那丫头了,但是自从两人在青州匆匆见过一面后就没有再碰过面了。听说是花姨带着花满月遨游大好河山去了,所以去了北元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如果我说等青州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就带你去北元你觉得怎么样?”
穆天赐想要看到单蝉的反应,但是单蝉却表现的异常平静,其实也是最真实的反应。
“我觉得挺好!母亲该好好的逛一逛了!”
单蝉握着穆天赐的双手,一双眼睛看着穆天赐差点就让她沉沦在其中了。穆天赐甩了甩脑袋,心中暗骂自己什么时候被这小子勾了魂了。
“不是我逛!你也要好好逛一逛!还有别总是带着一副大人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要明白我才是大人!”
穆天赐非常不满意单蝉此时的成熟表现,在单蝉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就领着他走出了训练场。
穆天赐领着单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双腿轻轻一勾就将他带上了床。
“母亲这是做什么?”
单蝉面色微红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穆天赐,这副样子怎么看都觉得是禁忌片中才会有的东西。
“睡觉啊,难不成你还想让母亲做什么?”
“不!不想!”
单蝉少见的对穆天赐用了一次暴力,将穆天赐从自己身上推开后就钻入了自己的被窝之中,他可不想让穆天赐看到自己此时的糗样,简直太过尴尬了。
“怎么把被子裹得这么紧?你很冷吗?”
穆天赐看着自己身上只有少许的被子,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单蝉裹这么多真的不会憋坏吗?
“冷!有一点冷!”
单蝉才不会表现出自己的糗样,只能故作自己很冷的样子掩饰自己的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