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一身衣服单蝉从浴池院走了出来。饶是青州四季如春,但迎面而来的风还是将身体虚弱的单蝉吹得有些微微发抖。
抱着双臂加快了一些脚步没成想被穆天赐一把拉过,搂入了怀中。
“跑这么快干什么?对母亲我干了这些坏事就想跑?嗯?”
穆天赐坏笑着看着单蝉,单蝉的头上顿时出现了三个大问好。自己干了些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吗?不就是帮忙洗了个脚吗?
穆天赐说出这话时就连离鹭都侧目看了过来,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一些什么畜牲不如的事情。
“母亲我冷!”
实在顶不住两人的眼神,单蝉只好拿出自己冷的杀手锏。让穆天赐明白自己现在还是个柔弱的病号呢。
“冷?走走走!去母亲的书房暖一会儿!”
搂着单蝉的肩膀就向着她的书房走去,要说暖和穆天赐的这个书房确实暖和。
“现在还冷吗?”
看着将自己搂入怀中的穆天赐,单蝉有些无语。睡觉的时候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是现在可是在做正事啊,哪有人做正事的时候还搂着人的!
此时的穆天赐将单蝉搂在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拿着笔在一堆纸张上写写画画,虽然单蝉看不懂穆天赐在干什么,但是看着那些印在纸上的印章单蝉也明白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穆天赐怎么这么悠闲。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
“不!在我眼里你永远也长不大!”
穆天赐用空余的手刮了刮单蝉的鼻子。随后又快速的放下,压住那两条想要起身的大腿,她可不会让单蝉轻易的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母亲,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处理。”
“嗯~”
穆天赐摇了摇头,压着单蝉双腿的手也加重了一些。
“在母亲眼里这些再重要都没有你重要!”
“既然都没我重要那母亲还不如不办呢!”
单蝉当然不是甩小脾气,在她看来穆天赐跟前世的工作狂人一样,应该不会选择丢弃手中的工作,这样他也能安全的逃离穆天赐的魔爪。
可没想到穆天赐说不办就不办了,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
“好!蝉儿说不办咱们就不办了!”
笔尖划过一张又一张的纸掉到了桌子底下,在桌子上留下一条扎眼的黑色墨痕。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
单蝉站起身将那些纸张一份份拣出来,他不清楚这些东西有多重要,但是他相信摆在穆天赐桌上的没有一件是普通的。如果再次毁了那自己是不是造了孽呢。
甩干纸张上的墨迹,可即便甩干了也无济于事。那墨已经深深的浸入到了纸张中,那纸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透在阳光底下是那么的扎眼。
“没有用的东西丢掉便是,蝉儿如此珍惜是为了什么呢?”
穆天赐拿过单蝉手中的纸,将它们举在烛火上点燃扔到了旁边的鱼缸中。
鱼:我谢谢您!(我没水字!)
“母亲真任性!”
单蝉看着穆天赐,就算在以前单蝉也没见过穆天赐如此。就算再任性最多也就是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扫到地上,那自然会有人收拾。可现在都化成灰了恐怕都进鱼的肚子里了,谁来收拾。
鱼:谢谢!我不吃!(我真的没水字!)
“有时候就该任性一点不是吗?蝉儿也可以啊!”
用手指挑起单蝉的下巴,在单蝉的脸颊边轻吻一口。
“母亲……我哪有什么资格任性啊!”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虽然有穆天赐的默许怎么任性怎么来。可穆天赐也一直在扮演着一个严母的角色,有些事情单蝉可以任性有些事情却必须听穆天赐的。
这也导致单蝉不知道该如何把控尺度,他常常会问自己这件事情上自己到底该不该任性。
“你为什么没有资格呢?难道你觉得母亲我给不了你这个资格?”
“母亲给的了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任性。”
“任性还不简单,你现在可是病号可以无限的任性!就跟当初你成为厨房战神那样!”
穆天赐捏了捏单蝉的鼻子笑道。
一提到这个名号单蝉就脸红,当初为了救黄家两兄妹,几乎把北元外城穆家的厨房佐料给搬空了。一想到当初的傻样单蝉就觉得面红耳赤。当明明应该有更好的办法的,可自己竟然这么不冷静的使用了这么一个办法。
“母亲不要说了!”
单蝉捂住穆天赐的嘴脸色羞红,作为一名职业的杀手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丢人。先不说救人的方式就这样咋咋呼呼的闯进牢房去救人,单蝉就觉得自己有违专业这个词。
当初穆天赐的手段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阻挠自己,可偏偏黄家两兄妹在穆天赐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想来这也是穆天赐的默许。
“好好好!不说了!”
穆天赐嘴角含笑,当初的事情自己可是看在眼里。虽然外城穆家的厨房被搞得一塌糊涂,但是看着单蝉这么开心的份上她也就当过去了,毕竟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蝉儿是否已经学会了任性呢?可以给母亲我表演一下吗?”
穆天赐顺势捏了捏单蝉的脸颊。
“还没学会但是大致我似乎会了一点。”
“哦?大致?让我看看。”
穆天赐看着单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哪知道单蝉一个弹跳就蹦上了穆天赐的身体。
感觉到单蝉的身体,穆天赐顺势捧住单蝉的屁股,以免从自己的身上掉下来。
看着豁然开朗的单蝉,穆天赐的心情都觉得好了不少。看着眼前的单蝉,穆天赐忍不住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啄了好几口。
“蝉儿真是有样学样!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