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姐,我爸呢?”下午在岑曼的伺候下换了纱布且放水之后,在感到羞耻之余,封依玖也再次证明了羞耻心的底线是可以无限调低的。

至少此时,她反而感觉岑曼是一个“熟人”了。

“封先生吗?他也在医院里呢?小妹妹是想见一下父亲吗?”

“不是,”封依玖的话在嘴边又收住了,叹了口气,才说道,“我……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姐姐你可以帮我传句话吗?就说……就说,就说我不怪他,但,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时间。还有,他工作比较忙就先去工作吧,我没问题的。”

“好的。”岑曼笑了,“你这边手术很成功,而且恢复得也很完美,估计明天就能拆线了。”

“嗯。”封依玖低下头。

“对了,姐姐还要跟你说一些女孩子的事情。”岑曼将头凑到了封依玖的耳朵旁边,一双柔软也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过封依玖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她讲的内容上,脸也慢慢变得通红,甚至连带着脖子也微微泛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还有,为什么要和她普及什么女性生理健康啊,她……她都没真正的舞过枪,至于弄棒?想都别想!她又不是什么性取向异常的人,比如现在,她的身体都对曼曼姐有些羞涩脸红。

所以,至少,至少她的心理还是个男人,绝对的!

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想到这里,封依玖却眼睛一亮,就算自己变成了女孩子,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多大影响嘛。

既不影响自己看番剧找纸片人当老婆,也不影响自己在游戏里面大杀特杀,而且似乎女性的平均寿命是要高于男性来着,指不定到时候自己还能多享受几年。自己就当自己是男孩子,那么一切都没变化的!

“曼曼姐,别说了……”封依玖想要打断岑曼的施法。

“不行,这些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岑曼表情严肃,继续着教学。

但这些东西,在封依玖看来其实就用“涩涩”两个字就能概括全了。

而这个私人教学的后遗症却是,今晚,躺在病床上的封依玖失眠了。当然,失眠的原因不止这些,还有伤口处那种时时刻刻的疼痛感和酥痒感,而一想到这是自己船新的妹妹在向自己打招呼时,封依玖就更难入睡了。

……

“怎么,今天拆线,所以昨天晚上兴奋到睡不着觉?”看着一大早就顶着一对熊猫眼的封依玖,岑曼不厚道地笑了,不过却是先递给了封依玖一个小纸袋,“来,换上吧。”

封依玖有些疑惑地接过来一看,却发现居然是两件白色的……布料?

看着这两件显然是扩充知识面的物品,封依玖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然后用自己不多的指甲捏起其中一件的边角慢慢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神情严肃得像是捏着一个炸弹。

“那么紧张干什么,就是两件小背心而已。”岑曼说道,“我按照你的尺码买的,你赶紧试试合不合身。”

“我应该……用不着吧?”封依玖对于这种女性的贴身衣物还是有些抗拒的,更何况自己平平无奇,现在根本还没有那玩意好吧?

“这个就是你现在要穿的。”岑曼却是将那件该死的东西又往前面递了递。

封依玖坚决摇摇头,开玩笑,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至少是心里上的大老爷们儿,需要这玩意?

“你就算现在不戴以后要是这里发育了怎么办?”岑曼说道,“不穿内衣的话,衣服的摩擦会对这里有坏影响的,而且要是你以后发育了,穿戴内衣可以帮你缓解压力,还可以防止……”

但封依玖始终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反正今天她打死也不会穿的,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见封依玖三番五次地推却,岑曼却是直接动手了,封依玖也没想到看上去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手劲居然这么大,两下就将她按在了床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了她的上衣。

“不要……”

“就你这能盛碗水都不洒的餐桌,姐姐还不稀罕看呢。”岑曼见封依玖的脸色已经红透了,忍不住调笑道。

不过她还是伸出手指按住了封依玖身前,轻轻按了按。“诺,感受到没,这里硬邦邦的东西,是不是酸酸麻麻的?姐姐可以跟你说,你是一个潜力股呐,你现在要是不好好保养,到时候长歪了或者是一边大一边小,有你哭的。”

“放开我,我,我穿就是了。”封依玖此时也很有作为鱼肉的觉悟,低下头,不过对于自己是潜力股的说法嗤之以鼻,似乎女生最多也就是到十八岁发育就结束了吧。

自己满打满算也就还剩下三年,难不成还能万丈高楼平地起不成?

但很快她又被这小小的布料难住了,一时间陷入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中。

“看好了,这东西是这样穿的,你先打开这里,对……”

“没什么用。”看着贴身的白色布料,封依玖感觉就是给自己垫上了一张桌布,啊不,是餐巾。

“我希望小妹妹以后成一位大胸女孩。要是到时你还有底气说出今天的这番豪言壮语的话,那姐姐就真佩服你了。”岑曼说道。“好了,快穿好衣服,等下牛姐要过来拆线了。”

“哦。”封依玖应了一声,又不是帮她缝上个新的,她此时反而平静得很。

“嗯,伤口愈合得很不错。”牛教授的手隔着手套按在封依玖的皮肤上仔细检查着,虽然同为女性,但封依玖还是感觉有些难为情。

“可以了,不过这两天别乱动。”牛教授放开手的时候,封依玖如蒙大赦,虽然都说医者父母心,但封依玖表示这跟她害不害羞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刚刚拆线,虽然腿部能动动了,但还是无法合拢,她依旧是那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物,需要在岑曼的照顾下吃饭,吃药,还有……上厕所。

这样的废物日子又过去了三天,封依玖才终于能走下床,然后颤颤巍巍地张开腿迈着企鹅步地在房间里溜达。而且麻药的效果过去后,伤口反而更疼了些。因此封依玖这几天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床上度过的。

虽然说躺平生活似乎蛮香的,但这种字面意义上的躺平,却让封依玖盼望着出院,尤其是身边有个频繁开展女生小课堂并且强制收听的岑曼存在,封依玖有些时候都不禁怀疑,自己某天掀开被窝,会不会全是女生小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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