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怎么知道。”夏莉实话实说的回了一句。
在一阵哄笑中,这群人的话题逐渐从为什么夏莉会是这个样子变成了其他的事情了,而夏莉也没有继续参与下去的心情,也就在这时,沃夫冈给她发来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标题是“该邪教的全部参与人员的资料”
夏莉划开邮件,检阅起这份名单。
那份名单第一行就写着,“该邪教参与人员据他们的口供而言有三十五人,其中两人失踪,主教逃跑,以及有五名已经死亡。在本次统计中,失踪的人将被划分到死亡的人员一栏。
参与该宗教的人大多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目前部分人员已经被遣返回家,并被严格见识一个月。在邪教的据点并未发现口供中的教典、素材。怀疑是被主教一并带走。
以下是参与邪教人员的详细资料……”
夏莉揉了揉太阳穴,双眼飞快的掠过人员的名单,并在浏览完成以后给沃夫冈打了个电话。
“喂?”沃夫冈的声音响起在她脑子里。
“你们就查出了这些东西?”夏莉开口问道,语气有些不满。
“不然呢,难道我们还要查到沈青的下落吗?”
“……我懂了,你们上司压根没想管这个案子吧。”
“咳……”
夏莉无奈的挂断了电话,既然人家警察局老大都没想管了,那沃夫冈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无用功……
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莫斯里奇身上。
如果告诉这家伙,毫无疑问莫斯里奇会能给她找到更多的情报,可这样一来,他也就一定会被困在这其中无法抽身。
左思右想之下,夏莉还是放弃了告诉莫斯里奇这件事的念头。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
至于安瑞……
反正现在她也已经脱身了。
这么想着,夏莉饮了一口酒,可面前的悬浮窗却显示有一个电话被打了过来,那个电话号码是她从没见过的。
“谁啊?”她问道。
“好久不见,夏莉。”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有沈青那隐藏不住的笑意。
“沈青?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夏莉皱紧了眉头。
“啊,是啊,为什么我会有你的电话呢?来,你,跟她说句话。”
“哈……夏莉,沈青她现在在她……唔!”安瑞的话没说完,嘴就又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嗯,你的这位朋友还算冷静,这样吧,夏莉,我们做个交易吧。”沈青笑着说道。
“什么?”夏莉冷冷的问。
“你的命换她的命,如何?”
“嘟——”电话被挂断,沈青把手机扔给一边,“这帮警察别的不行,封锁我的社交倒是很快。”
被绑在椅子上,安瑞的嘴里被堵上了一块布,正恶狠狠的盯着沈青。
“不过也巧,但凡你身上有点义体我都不可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困住你。”沈青自言自语的说着,安瑞则懒得听她在那里自夸,脑子里全是从出租屋出去以后的经过……
“喂,沃夫冈警官吗?嗯,是我,安瑞,你现在下班了吗,我想和你谈谈。”挂断电话,安瑞来到了街边的一处咖啡店,一边用食指敲着桌子,一边等着沃夫冈过来。
沃夫冈没让她等多久,不一会儿就到了。
“发生什么了?雨果让你来找我的吗?”见了面,沃夫冈脱口而出了两个问题。
“不,不是雨果,就是我自己而已。嗯……从哪开始讲起呢?”思来想去之下,她就把自己发现喜欢上夏莉以后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沃夫冈先是眉头紧锁的听着,随后表情越来越舒缓,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些吗?”他问道。
“嗯。”
“我就说没人能和她相处好吧,那家伙的世界观有问题……”沃夫冈没说完,安瑞就紧张兮兮的拍桌而起,“难道她以前还亲过别人吗?”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轻咳一声坐了回去。
“不,她亲人这件事别说有没有过,就是想都让人想不到。”沃夫冈如实回答说。
“也就是说,这是第一次?”
沃夫冈闻言,嘴角微微抽动着。
“你特么……”
“咳,对不起,那个啥,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安瑞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什么怎么办,喜欢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问我怎么办有什么用?你想走就走,我肯定能给你找到地方主,你不想走就继续跟她待一起,多简单个事。”沃夫冈一脸无语的说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啊,这种破事谁不知道,问题是一到我选就很难办啊,我不想再见到她又不想离开……”安瑞越说越没底气,直到没再发出声音。
“扔硬币,扔骰子,扔瓶盖,有什么扔什么。”沃夫冈说道。
“啊?”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不知道怎么做就扔这些。”他解释道。
“这也,太随便了吧。”安瑞忍不住吐槽说。
“随便也不比你在这磨磨唧唧的好。”
安瑞没接话,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沃夫冈警官,你有硬币吗?”
沃夫冈没用语言回答,从衣兜里扔出了一个干净的不像样的硬币。
安瑞看着硬币越看越觉得奇怪,拿起来问了一句,“这是……游戏币?”
“你认得?”沃夫冈一挑眉,问道?
“认得,小时候我还去玩过呢,投一枚玩一局。”
“在哪玩的啊?”沃夫冈头也没回的问了一句。
“老家啊。”
“安医生,你老家哪的?”沃夫冈又问道。
皱了皱眉,安瑞表情有些古怪,“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好奇。”
安瑞一边把硬币抛在空中,一边说道,“江陵的。”
沃夫冈没在说话,直直的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好正反面意味着什么吗?”他忽然问道。
“啊?”安瑞愣了一下,“没有。”
“那你还是在投一次吧。”
“不,不用了,我想明白了。”安瑞把游戏币还给他,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吧。”沃夫冈同样起身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着回去。”她顿了顿,“我会回去的。”
沃夫冈看她都已经这么说了,也没再磨叽,用神经单元给夏莉把邪教的参与人员的名单给她发了过去。
而安瑞出了咖啡店的门,环顾着目光可以触及到了整个九龙市,这里灯火辉煌,高耸的大楼上是耀眼的霓虹灯,整个城市好像永远不会睡醒一样。
它好像一直都在半梦半醒。
对于在暗处的代行者,对着黑暗的角落,对于人们的不幸。
它好像都在闭着眼睛不去看一样。
空洞的天空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渊,令她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她开始变得有些上不来气了。
安瑞闭上眼睛,咬着牙,“我得回到夏莉旁边。”她跟自己说道。
可就在她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上下错乱的感觉,随后脚一软,忽然出现的黑暗逐渐吞没了她所有的视野。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铁锁链绑在椅子上了。
一团布压住了自己口腔的所有空间,让她忍不住的感到一阵反胃。
她打量着周围,这里好像是个破旧的工厂……奇怪,九龙有这种地方吗?
“呦,安医生,好久不见。”
毫无征兆的,一身病服的沈青出现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