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坐在门梯上微微一笑,张开双臂欢迎众人的归来。
“你们好啊,有没有想我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应该正在与其他同事缠斗才对吗,难道他隐藏了实力?
“你放心,你的同伴们都还活着,所以为了你们接下来也能更好的活下去,你们可不可以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呢?”
“你的目的是协会内的某样东西!”楚莹掏出长弓,将箭头对准男人。
“这位小姐果然聪明,我什么都没说,却被你猜了个精光,但不让你们进去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可不忍心如此聪慧的小姐死在里面那个杀人魔的手中。”
楚莹一咬牙,居然还有另一个敌人,已经偷溜进协会内部了吗?
一道风从耳边刮过,彪悍的犀牛人转瞬间抵达了男人面前,那堪比棒槌的拳头毫不留情的向男人脑袋砸去。
男人不慌不忙的抬起一根手指,其动作明明看起来异常缓慢,却跟上了犀牛全力的拳速。
“什么!”
犀牛看似势不可挡的拳头被男人一根手指轻松防住。
“这位单角牛头人兄台,不要因为杀了人家一个分身就错误的估算人家实力,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男人食指轻轻一弹,覆海移山般的冲击将犀牛震飞,狠狠的砸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里世界内无法对任何地形造成破坏,因此刚刚那一下虽然看起来很轻,但犀牛本人十分清楚,他已经无法再站起身了。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神主手下四神使之一,你们可以叫我伯爵。”
“神使?我看你就是一坨普通的屎。”
咕噜咕噜...
一个女人的头颅滚到伯爵脚下。
。。。。。。
二十分钟前,尿急的露卡挣扎着从床上离开,夹着腿向厕所方向慢慢摸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达成最速传说。
“不行了,不行了。”
露卡急得屁股扭个不平,眼看即将抵达目的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伴随着细水长流,湿润了一片大地,菊花香味弥漫在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夹紧的双腿如释重负。
露卡半屈着身子,脑袋僵硬的转头望向门口。
一个没见过的姐姐手中提着长刀,姐姐的背后躺着一具无头尸体。
露卡的小脑瓜在那一刻想了很多,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间清澈,那是不曾被知识玷污过的清澈。
提刀的女人抓住露卡头发就将它拎了起来,鼻尖紧紧贴在露卡的锁骨处嗅着,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
“你身上有神主的味道,你是什么人?”
“阿巴...”
神主谁啊,不熟。
露卡强忍头皮传来的痛感,搭配清澈的眼神演的一出好戏。
“是个傻子?”
对对对,露卡是个傻子,快放过露卡!
“难道是神主的棋子?要不还是先留着吧,走个路都能尿裤子的家伙,应该不是装傻。”
女人将露卡放回地面,抓住她头发擦了擦刀,原本洁白的头发被染上血色,露卡也是敢怒不敢言。
“咳咳,这位小姐下手真重啊。”
露卡小小的眼神中布满大大的疑惑,提刀女人背后的那具无头尸体缓缓站起,一个没站稳颠了一下,脖子上积存的血液洒到露卡脸上。
完蛋了,协会不但进来了个杀人犯,而且还闹鬼了,自己不过睡了一觉,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女人转身对着尸体斜着就是一刀,整齐的切口开始错位,上半身噗通的一声掉在地上,但站立的双腿依旧屹立不倒。
上半身的手臂抓住地面爬出几步,捡起门框旁边的脑袋按在脖子上,随后双手抱住脑袋,用力一扭将其掰正,凌乱的头发加上一脸惨不忍睹的血迹,令人无法看清容貌。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都不死?”
女人握刀的手紧了几分,虽然这个男人并不强,但为什么就是杀不死,明明他都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惨白,但却依旧能够不受影响的行动?
“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杀死我。”
“那我就把你剁成肉沫!”
又是一刀下去,一股红色热流喷出,糊住了女人的眼睛,露卡一看有机会,从二人胯下溜出,冲着电梯方向狂奔。
女人意识到自己被骗,暴躁的将挡路男人的头颅再次砍下,提着刀就朝露卡冲去。
进入电梯,金属门缓缓合并,最终女人还是差了一秒,愤怒的她看都不看一眼,将刀朝背后甩去,精准命中男人头颅,将其劈成两半。
恼羞成怒的她抓住男人头发将半边头颅捡起,五指成爪朝脑叶抓去,如同捣蒜泥一样对大脑组织进行破坏。
而露卡被电梯带到了医生的房间内,她被吓得不轻,想起医生曾说过的话,跑到柜子旁边,双手在红色的按钮上敲个不停。
嘭的一声,墙壁炸开,一个人影飞了出来,被炸黑的医生摇了摇发昏的脑袋,看了一眼按钮旁边的露卡。
“是小露卡啊。”
“刚刚...爆炸了?”
“不必在意这个,冬眠状态下的我是很难叫醒的,于是稍微塞了点炸药。”
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灰,披上新的大褂,拿起听诊器走到露卡旁边就要为其诊断,被摇着脑袋一口拒绝。
“不是的,我没生病,有人,有个杀人犯跑到协会里,然后她杀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其实是个鬼......”
露卡嘟嘟囔囔了半天,医生除了知道有人闯入外,其他的是一句都没听懂。
居然能突破协会的屏障,想来有几分实力。
“好了小露卡,你躲在我的身后,我们先一起出去看看。”
医生一脚踏入电梯,原本丑陋的青蛙脸正在迅速扭曲、变幻,蛙爪已经变成了细长的男人双手。
“青蛙的视力很差,果然还是要戴上这个才行。”医生从白大褂口袋中取出方正的眼镜戴上。
滴咚~
电梯门打开,正在剁饺子馅的女人看向电梯。
一个发梢及肩的青年正在穿戴外科手套,那人双眼眼尾下陷,瞳孔深绿带着眼镜,呲牙笑着冲女人走去,给人一种衣冠禽兽感觉的同时还有一种病态的气息,尤其是他的笑容,令女人很不舒服。
露卡有些害怕的与医生保持距离,原本的医生虽然丑陋,但给人的感觉是和蔼可亲的,现在的医生身上只剩下病态二字,他真的是医生吗?
“告诉我,那个碎片在哪里,我兴许能绕你们一命。”
女人刀尖对着医生威胁,医生完全不当回事,继续朝女人走去,看向女人的眼神中充斥着一丝丝期待。
“你就是那个闯进来的家伙吗?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解剖对象,哈哈。”
医生的笑声令女人忍无可忍,双脚发力对准医生脖颈砍去。
当的一声,医生右手轻抬,食指于无名指中间夹着一把小刀将女人攻击拦下,嘴角微微上扬。
“手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