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单蝉看着穆天赐,自己在青州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穆天赐的双眼,难道去个药馆她能不知道?
“我想听你说。”
“去药姑那儿了还给了我很多药。”
单蝉掏出药包,他可不想让穆天赐多想。这种时候如果不加以解释恐怕会被穆天赐误会的。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穆天赐抚着单蝉的额头,她自然清楚那药膏会带来什么样子的副作用,她就是想听听那药女会不会添油加醋的在蝉儿耳边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如果说了那这青州恐怕也就容不下她了。
“母亲,你先实话和我说!你是知道这药有副作用的吧?”
单蝉抬起头伸出双手将穆天赐的头捧了起来,穆天赐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不过被她很好的掩藏了。
“是啊……我都知道的。”
“那母亲为什么还要给我用?难道不怕我就此成为废人吗?”
要说单蝉内心不怪穆天赐是不可能的,好好的一身功力又要养上个几个月才能好,这简直是多此一举。但事已至此单蝉也不能说什么了。
“母亲明白用药的程度你不会成为废人的。至于为什么要给你用这个药,还不是想让你快快的好起来。”
穆天赐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她不想让单蝉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当然单蝉如果知道了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去说出真话来。
单蝉看着穆天赐的双眼,穆天赐就好似非常真诚一般,眼神没有丝毫的飘忽一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在穆天赐的眼下单蝉最终叹出一口气。
“药姑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用药好好练习这本书上的健身拳。多注意身体一定能好起来。”
单蝉最终还是败在了穆天赐的眼神下,再加上药女说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母亲……我现在……”
单蝉张了张软弱无力的手现在的他是全身无力,这与以往有功力的他是不同的。以往对于身体的控制是极好的,就像是搭在弓弦上的箭一样,随时等待射出。可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张纸,即便使出再大的力气它也飘不了多远。
这种无力的感觉单蝉体会过很多次,可这一次是让他感觉最难受的一次。
“怎么了?”
穆天赐看着单蝉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其实单蝉不说穆天赐也明白,他的性格不是能闲的下来的人,以前有一身功力在能跑能跳一切都好,可现在想干什么都得好好注意一下才行。
“算了。”
单蝉摇摇头并不打算麻烦穆天赐,一身功力不在了总不可能让一堆人跟着自己上蹿下跳吧。
“蝉儿打算去哪儿?”
看着从自己怀中走出门的单蝉,穆天赐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抓回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母亲我现在可是什么都干不了了,你还怕我乱跑不成?”
单蝉回过头看着穆天赐,现在就连跑两步都得大喘气了。单蝉还真没有那个心想跑出门了,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里好好待着。
“也对,回去吧好好休息。”
单蝉从穆天赐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感受着全身上下传来的那股无力之感。明明身体是自己的但又感觉不到那股力量,就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单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不会哭吧?”
离風站在单蝉的床前,单蝉从一进屋开始就注意到了藏在暗处的离風,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谁会哭!要哭也不在你跟前哭。”
“那最好了。”
离風点点头,平常的单蝉是最好应付的,要是哭起来的单蝉,离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离風,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要等多久才会好?”
很多人在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就会想一些有的没的,单蝉也一样他已经开始憧憬起自己好的那一天了。
“不知道,你不是去找大夫了吗?大夫没跟你说什么吗?”
“唉~”
单蝉叹了口气,离風的回答终究不是单蝉想要的答案。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单蝉挥挥手也不在需要离風陪自己说话了,这一天下来经历实在是过于丰富,加上现在没有功力支撑整个人已经快要累到虚脱了。在离風走后的没一会儿单蝉就闭上了眼睛。
……
人最幸福的时候也许就是一觉醒来身边躺着一个爱你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你的人。但当这双眼睛来自于一个危险人物时这就完全变了味。
穆天赐也许是唯一一个能改变这句话的人,单蝉看着躺在身边的穆天赐浑身一颤,惺忪的睡眼陡然清醒。
“怎么了?不再休息一会儿?你看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
捋了捋单蝉额头边稍乱的头发,露出一张依旧惨白的脸蛋。
单蝉表示他也很想睡,但是穆天赐这个样子哪里还睡得着。
“吃药了吗?”
听到穆天赐的话单蝉摇了摇头,在单蝉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被拉了起来。
看着已经递到面前的碗,里面黑乎乎如同浆糊一般的东西,让单蝉有些微微作呕。
“不要这么看着我这是药女的药,我让下人煮的,喝了吧!”
浆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气味,单蝉不禁皱起了眉头,但穆天赐却毫无表情的将药递到了单蝉面前。
“蝉儿,母亲我可不想动用特殊手段,你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经手不了折磨的。”
穆天赐当然不会对单蝉动用什么特殊手段,但是就以现在单蝉的这个情况,就算不用什么手段穆天赐也会想尽办法让单蝉喝下去。
虽然浆糊很难闻,但是为了回到以往的实力单蝉已经豁出去了。就连那种药膏的苦痛他都承受过来了,还怕喝这种臭浆糊?
将药碗从穆天赐手里拿了过来,狠狠地灌入了嘴中。
流入口中的感觉更不好了,黏糊糊的浆糊一碰到唾液就如同被融化了一般,如同谁一般流进了单蝉的喉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