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到人家。”何潇寒看郑文轩这副兴奋的样子，语气也是变得有点无奈。“那个女生也不容易的，一个月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出来打工给也是为了贴一点生活吧。”
郑文轩听何潇寒那么一说，神色顿时就流露出了些许同情的意味。
“好像是挺不容易啊。”
听着何潇寒的话语，许业程倒是觉得有点儿讽刺，在别人面前就把自己包装的那么彬彬有礼，他是真的给恶心到了，他才不会相信这一百块钱的打赏是何潇寒良心发现赏给他的呢。
嘴脸，都是嘴脸。
“嗯，毕竟这种地方消费水平也不低。”何潇寒接着说道，“能找到这么一份工作也还行，起码不用拿尊严换钱。”
他话音刚落，眸中就闪过了几分惆怅，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脸上再次带上了和善的笑容。
“轩仔要不去接济一下？”何潇寒略带调侃的说道。
“啧，说不定人家有男朋友呢，这么漂亮的妹子我觉得不太可能单身。”
何潇寒摆了摆手，“这跟有没有男朋友又没关系。”
郑文轩的笑容立马带上了几分猥琐。
“哎呀，要是这妹子是我女朋友，我凌晨五点爬起来捡瓶子都要让她过的好好的。”
虽然许业程听他们的谈话，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但是郑文轩的这一番话，确实让许业程又恶心又有点感动。
郑文轩对妹子的态度他很感动，但居然把他yy成女朋友，他不喜欢。
“万一她反手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呢？”
何潇寒看着他，忽然好像被戳中了笑点一样，饶有趣味地笑着望向郑文轩的脸。
郑文轩的脸色一僵，神情立马就变得悲愤了起来。
“卧槽，牛头人滚啊。”郑文轩的脸皱了起来，“什么狗血剧情啊。”
何潇寒无奈地摊手，目光扫过了背对着他的许业程，“现实远比你想象的更加魔幻。”
郑文轩的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但下一秒很快就变得可怜兮兮了起来。
“不会的，这个小姐姐长得那么可爱，肯定不会牛我的。”
“颜值是她的资本，有资本自然就能跟更好的人在一起，你觉得像这样颜值高的女生，是喜欢长相平平的人，还是长得帅还有钱的人？”
郑文轩无奈地出了口气，“那是肯定会喜欢长得帅的嘛，人家长得那么水灵，也没必要喜欢我这个吊丝。”
郑文轩深吸了口气，“我当然知道现实是骨感的，但是我在脑海中yy一下应该也不过分吧？”
何潇寒站起身，从兜里摸出了烟，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吧轩仔，祝你早日收获爱情。”
何潇寒语重心长地说道。
郑文轩的神色倒是变得诧异了起来。
“何佬，你是不是也为情所伤了，怎么感觉今天的你怪怪的。”郑文轩看何潇寒走到了阳台然后点上了烟。
“会吗？”何潇寒笑着问了一声，“也许是轩仔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吧？”
“也可能......”郑文轩的声音一下就弱了几个档次。
许业程听着俩人刚才的的对话，还是觉得好受伤。
是啊，季清影喜欢他这种货色干什么。
许业程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嘲讽。
认清事实吧，他是季清影看不上的那种货色。
他无奈地出了口气，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心情郁闷的时候，许业程就得靠运动来缓解。
他赌气似的多跑了一千米，直到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力气。
他当然想放弃了......
他好累，并且也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希望了。
也许他喜欢的不是季清影，而是那种每天都有目标的感觉，季清影跟他保持着那种所谓的情侣关系的时候，许业程确实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变好。
当然，季清影也给了他为数不多的，来自他人的肯定与认同。
不过现在，他又回到了那种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的状态。
脑子越来越乱，他觉得全身上下的力气已经被榨干了，操场虽然有那种功率很大的照明灯，但踏入操场边缘的时候，四周的一切还是会变得黑暗起来。
酸软无力的四肢迈入黑暗的那一刻，许业程眼前的景象顿时就变得模糊了起来。
夜色的温柔掩盖了眼前的一切，虽然操场上有喧闹的人声，但眼前的黑暗，似乎遮住了他心中某一块塌陷下来的地方。
他忽然觉得好委屈。
心底好像扭在了一起，全身上下的疲惫，好像贯穿了他的所有思绪。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他自作多情，一件没人知道的事情，无人问起的事情，他却默默做了那个受伤的人。
他长出口气，慢慢地放慢了脚步，汗水不断地从脸颊落下来，心中翻涌的委屈感，一下就让许业程的鼻头开始发酸。
真没出息......
许业程伸手抹了一把汗，舌尖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咸味，汗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来，眼眶忽地开始发热，眼前的一切顿时就开始扭曲了起来。
“程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清冽的声音，许业程微微一怔，扭头望向身后的何潇寒，他的口中还在喘着气，但下一秒就好像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咽喉。
许业程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以这样狼狈的模样遇到何潇寒，许业程心中顿时就涌起了羞耻和自卑混杂的感觉。
他其实有点慌了。
“干嘛。”许业程的声音还算淡定地回了一句，但是一开口，心中的那种委屈，又开始翻涌了起来。
何潇寒沉默了一会儿，许业程听他轻轻的出了口气。
“季清影没你想的那么好，就别因为她纠结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许业程的脸上，那样昏暗的环境中，何潇寒还是看到了许业程眼中某些东西，在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许业程微微一怔。
“你都知道？”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嘶哑，尾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嗯，季清影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你只是她的跳板而已。”
何潇寒也不打算跟许业程拐弯抹角的。
他的目光微垂，接着就听到来自许业程喉中一阵怪异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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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还是会晚一点，白天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