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聚体内的灵在四肢，借助斩锋慢慢往下爬行，倒是没有太大的危险。
下面街道的人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他们低头行走，动作木讷，速度很慢。
「这群人是被控制了？」
我没有贸然下去，停在距离地面五六米高的树枝上观察。
这也多亏他们都低着头，否则我现在肯定会被发现。
「狐仙？」
街道两边放着的诡异装饰品上刻画着类似狐狸的图案。
在古代，狐狸有魅惑的能力，让这些人变成「行尸走肉」倒也说得过去。
观察片刻，我发现这些人都朝着广场那边走去。
他们走上祭坛，站在祭坛中央，身体慢慢下降消失。
「祭坛里有传送阵？」
我看向祭坛，上面除了八个跳舞的人外，最中间的位置一片漆黑。
街道上的人走上祭坛，然后保持不动，被那漆黑的地方慢慢吞噬。
在这里观察片刻，我小心翼翼的爬到树下。
那群人没有注意到我，都在低头行走。
我在旁边小心试探，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看不到我。
「这群人真的是行尸走肉？」
一瞬间，我想到先前的人偶，和这群人相比，那个人偶反倒更像个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
我壮着胆尝试和他们沟通，结果就是他们充耳不闻。
这一刻，我心中的疑惑更重，这群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开始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行为举止还是和普通人相同。
当时的街道人来人往，完全没有现在这么诡异。
我把其中一个人从队伍里拉了出来，他面无表情，无论我怎么和他沟通，他都没有反应。
「不会是木偶吧？」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拿斩峰在那个人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渗出，让我知道他们不是人偶，是真正的人。
奇怪的是那个人没有反抗，在我松开他后，他又神情木讷的回到队伍当中。
我看向广场，但没有过去，而是沿着队伍前进的反方向，想知道这条队伍有多长。
让我震惊的是这里的街道和队伍都没有尽头，我走了十多分钟，愣是没看到队尾。
「量产的人类？实验产物？」
这个空间的科技极其发达，也许真正的人类不在这里。
现在出现在这的都是通过克隆等技术量产制造的人类。
这种事在我所在的世界有违道德，但随着科技越来越发达，关于“人”的实验肯定会越来越多。
我原路返回，加快速度，再次回到广场入口。
虽然祭坛周围没有人看守，但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
祭坛上，那群跳舞的人注意到了我，但他们没有停止跳舞，只是互相给了个眼神。
「他们能看到我？」
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们跳的舞蹈十分诡异，是我没有见过的类型。
准确来说，这不像舞蹈，而是在模范某种动物。
祭坛上跳舞的共有八人，八个人的动作各不相同，让人惊悚。
我靠近祭坛观察，他们的动作没有规律，粗略看去就像是在乱跳。
祭坛对应的八个方向各有一条队伍，队伍里的人陆续进入祭坛，被漆黑的地面吞噬。
「他们会被传送到什么地方？」
我没敢上祭坛，而是围绕着祭坛思索。
祭坛上的八个跳舞的人时不时看我一眼。
他们对我的出现很意外，但一直没有停下身体的动作。
「打断他们的跳舞会发生什么？」
我略作思索，从地上找到一块石头，直接丢在祭坛上。
「叽里呱啦！乌拉乌撸！」
霎时，其中一个跳舞的人发出怒吼，只是他吼的内容我完全听不懂。
硬要说的话，这给我感觉像没开化的原始人发出的声音，很诡异。
考虑到他们的身上穿着古代的衣物，说些我听不懂的鸟语也很正常。
祭坛上的仪式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人在祭坛中央的漆黑地面消失。
我丢在上面的石块没有消失，说明那个漆黑地面只能让人通过。
短暂思索，我再次找到一块石头。
这次，我的目标不是祭坛，而是跳舞的人。
虽然我和他们没有仇恨，但为了探索真相，我必须这么做。
「刷！」
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完美命中其中一个跳舞的人。
「呜嗷！」
被我砸中脑袋的那人发出惨叫，他的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一瞬间，他所对应的那条队伍上的人停下了脚步。
很快，那人稳住身体继续跳舞，那条队伍上的人才继续开始移动。
「这舞蹈是开关？」
我有了发现，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需要依托于跳舞。
「叽哩咕！」
「乌璐！」
「……」
这时，祭坛上的其余几人开始议论。
我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能感受到他们对我的恨意，应该是在骂我，而且骂的很难听。
「这里的祭祀到底是想做什么？」
看着他们，我内心纠结，不知道他们是好人是坏人。
「要是有提示就好了。」
我轻声低语，将视线落在祭坛上的三个神位。
三个神位放着三个牌子，上面分别刻画着不同的诡异图案。
我仔细观察，看到最左侧的图案似乎是一只狐狸。
这狐狸和我刚才在街上看到的图案相似，应该是同一个。
「哎……」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丢掉手中的石头离开这里。
我不敢轻易阻止祭祀，怕危险找上我。
所以我爬上大树，回到原先的房屋，沿着白绫爬回大殿。
「他们去哪了？」
我在宫殿里寻找，愣是没有看到没有看到人偶、苏九和黎知瑾等人。
这一刻，这里的一切又成了死局，虽然出现了一些变量，但没什么用。
主要是我不敢大肆破坏，就像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接下来，我在宫殿内外仔仔细细的查找了一遍，这里又变成我一个人的乐园。
就这样，我在宫殿和下面的世界往返来回了十多天，最终下定了决心。
看着眼前的祭坛，我握紧斩锋，打算对祭坛上跳舞的八个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