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波娜与卡希争锋相对。
“我已经是骑士大人的随从了,当然要跟着骑士大人。”卡希理直气壮的回应。
“可恶,骑士大人,赶他走。”
“呜呜,骑士大人不要赶我走。”
两个美女在街上一人拉住洛翌的一只手,这让得他们很快就成为街上的焦点。
“那个穿粉衣的就是异世界人吗?好羡慕。”
“可恶,当街撒狗娘吗?还是两份。”
洛翌被她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想要挣脱,却被她们越缠越紧。
波娜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卡希都那么柔软。
洛翌默默使劲,然而无济于事,两个白皙的胸口靠在胸膛,洛翌下意识看向卡希那边,结果却发现了垫子的痕迹。
“哈哈,骑士大人看了我这一边,我赢了。”
“骑士大人!!!”
……
“殿下,这些就是我和洛翌大人今天所遭遇的事情。”
书房内,可纱衣躬身对着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阿丽普希说道。
“没必要说这些,我没兴趣。”阿丽普希头都不抬。
真不想听的话,完全可以一开始就打断我啊。
可纱衣终于肯定了自身的猜测。
“殿下,我在帮洛翌大人治疗时,借助了您赐我的灵魂法具,发现他的灵魂异常的干净,给人一种如同山泉般甘甜的口味。”
“纱衣,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何时,阿丽普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转为双手交叉置于桌前。
这是阿丽普希紧张的表现,可纱衣只扫一眼,就收回目光。
她对阿丽普希太崇拜了,因此喜欢观察和模仿阿丽普希的一切,所以对于阿丽普希的心理此时把控很到位。
可平时根本不是这样的,那个处事不惊,遇事沉稳的殿下去哪了?
可纱衣微低下头,心里不知怎么浮现了在波娜书里看过的一句话:爱情使人降智。
“纱衣?”
阿丽普希呼唤着,她发觉自己这个弟子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嗯,在,殿下。”
“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洛翌大人的灵魂那么纯净,怪不得您对他青睐有加呢。”
可纱衣敛去了眼中的情绪,她擅长的是灵魂操控,那怕她现在只有四阶,而作为她的老师,阿丽普希的灵魂造诣更为惊人。
事实上,阿丽普希的冰更多作用于灵魂,这也是她让许多同层次强者忌惮的原因。
“那的确是我欣赏他的原因之一。”阿丽普希淡淡回道,但落在可纱衣眼里却是破绽百出。
“殿下,请您继续忙,我先退下了。”
“不用这么拘谨。”阿丽普希苦笑了下。
砰的一声合上门,可纱衣深吸了一口气。
殿下灵魂造诣很高,所以能下意识辨别他人的恶意,而洛翌大人应该是被殿下仔细探查过,能发现他的本质,因此才能容忍他的冒犯。
不过,殿下怎么可以动情呢。
可纱衣银牙紧咬,罕见的露出了不忿的表情。
不过,如果殿下真喜欢的话,我一定要帮助殿下。
可纱衣默默下定了决心。
夜幕总是降临的十分迅速,幽蓝的天空中飘过几片云,遮挡了一些黯淡的零星。
“殿下,以上就是骑士大人的近况。”
在洛翌睡觉的隔壁房间,紫色的光芒格外刺眼。
“做得很好,卡希,只要你继续潜伏下去,我就求母亲动用色欲之心,实现你的愿望。”
紫光正是从卡希面前的光阵里面传出,光阵上面有个模糊的身影,但要是洛翌在此,很快就能认出她正是菲尔。
“殿下。”卡希的语气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问出了疑惑:“以殿下的实力和地位,哪怕洛翌大人再不错,也不值得您这样喜欢吧。”
“你懂什么?”光阵上的光芒变得有些剧烈。
“他的灵魂非常纯净,而且他竟然能压住自己有关性的冲动,还有我怀疑他所谓的病不过是对体内秘密的掩盖,当我触及他时,体内的色欲之力更是有种蠢蠢欲动的表现。”
“所以,殿下是为了他体内的秘密才……”
“不是。”菲尔打断了卡希接下来的发言,“我是真的喜欢他。”
“这。”卡希闻言有些迟疑。
“他的气质总让人有种想欺负他的感觉,对了,你没有对他这样做过吧。”似乎是想到什么,菲尔发问道。
“当然没有,不过那个侍女和阿丽普希的徒弟最近一直和他走得很近,侍女更是一直缠着骑士大人。”卡希脸不红,心不跳,不仅隐去了自己和洛翌做过的事情,还将波娜和可纱衣拿出来吸引火力。
果然,菲尔一听顿时大怒:“可恶,卡希,你要注意阻止她们。”
随后,紫光内突然投出一个光团落在卡希身上。
“这是提前预付的报酬。”说完,那光阵慢慢暗淡下来,然后落在卡希的左眼当中。
借着微弱的月光,卡希的眼睛显露出来,原本褐色的眼珠,现在变得有些微红。
她盘腿坐下,继续稳定自己身上的实力。
……
一处地牢内,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就在一处牢门前停了下来。
透过门外的栏杆,可以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全身瘦得跟皮包骨一样的人被吊在其中。
听到脚步声,那人也毫无反应,让人怀疑是否还活着。
“他回来了,你也不必死撑了,告诉我,赌徒当年赌了什么。”
“丽亚,当狗当的挺欢啊。”听到那句话,被吊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一双浑浊且有着许多血色的眼睛睁开,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不愧是卡什特的后人,跟当初的他们一样不要脸。”
进入地牢的正是卡什特公国的丽亚女王,此时昏暗的灯光照在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不管你怎么说,现在的事态都在往着我们预料的方向发展。芙兰虽有预料,但当她发现这一切时已经晚了,只能安静的当个看客,至于其他人,死的死,残的残,完全无法阻止我们。”
“真要稳操胜券,你也不会到这来问我了。”被吊着的人嗤笑一声,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显然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再怎么厉害,不也被逼着跳了进去,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她逐渐走远,这里面再度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