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平安夜。

暴走族的摩托车撞碎了街边咖啡厅的玻璃幕墙,黎子瞻看到灯光一闪,意识到不好,一把把夏目推了出去。

“危险!”话音未落,摩托车已经撞飞了黎子瞻。夏目被摩托车的余波掀飞,双腿一阵剧痛,而黎子瞻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狂怒的暴走族早就死掉了。

夏目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在上午,她还拒绝了他的巧克力,晚上就……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夏目爬过去,看着血迹模糊的黎子瞻,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救护车,救救他,救救他……”

而另一边被撞碎的那部手机,通话依然显示着,录音键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红了。

……

夏目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要走过去。

“请别这样,你受得伤也很严重。”

“哥哥需要静养,师姐你过去也没用。”

“是啊,子瞻现在还昏迷着呢,好好养伤,算我求你了。”

众人都这么劝着,结果护士惊喜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醒了。”夏目着急地努力地走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脸迷茫的黎子瞻。

“我怎么了?我,是谁?”

……

往事可待成追忆?

现在黎子瞻必须面对五年前的事情了。

“看来,又得我出马了。”黎子阳在电话里说,“你等着,我带着资料马上赶到。”

“不会耽误你答辩吧。”

“怎么会,我可是天才。”

组长说,当时的黎子阳的确拿出了那几封恐吓邮件,但是所有人都没在意,毕竟学术的某些争端,不太可能上升到杀人灭口的程度,而且那些暴走族也死了,也无法查出他们是不是受人指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为了学术来杀人,太可怕了!”高子衿说,“这简直难以想象。”

黎子瞻知道这是真的,但是有一点他在苦苦思索。

他当时的那通电话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心神不宁……

是什么是什么?

黎子瞻发现自己的记忆缺少了这么一块拼图,瞬间觉得头昏脑涨,该死,自己还是不行啊。

“给,热水,头疼的时候多喝热水。”夏目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目,你什么时候。”

“我早就来了,你不是要和过去了断吗?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过去,是大家所有人的过去,我们自然要出现在这里。”

“夏目……”黎子瞻接过水杯,“谢谢……”

“谢什么,这次如果大获全胜的话,你可要送我最好吃的巧克力作为报答哦。”夏目眨眨眼。

“嗯,一定!”

教授一点都不慌,职务犯罪是很好减刑的,自己已经赚够了钱,出狱后自己就买下几块农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世间的一切污浊都与自己无关了。

自己,要清清白白地结束这一生。

“你觉得可能吗?”福山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出现了,“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龌龊伎俩,你就是君子吗?少做白日梦了!”

“哼,福山,你别命令我,我们的账,两清了!”

“是啊,所以我得让你在牢里坐的更久一点免得影响我的计划。”

“什么,你,你这是卸磨杀驴,我不服,我不服!”教授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监舍内发疯嘶吼着,但是福山再也不回应他了。

教授绝望了,这,这都是计划好的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为什么为什么……

在白露的指认下,这位人渣的私生活已经被彻底曝光了,人们吃惊于这位教授如此无法无天,从而掀起来了许多不堪其扰的学生的怒火,举报信已经塞满了信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这位人渣教授以恶小而为之,积累的罪恶足够把他定在耻辱柱上。

但是黎子瞻要完成他的致命一击。

当教授看到一旁的黎子瞻和白露的时候,已经大吃一惊了,随后是歇斯底里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我在重申一遍,人不是我杀的,请你们找出证据来,不然一切免谈。”

“但是投毒是真的吧。”黎子瞻说,“我们在那具尸体上找到了毒药,那是差点毒死我的毒药!如果不是那只馋嘴的猫,我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证据呢?”

“你大概没想到**留下了你们的通话录音吧,我们也不知道,是检查网盘的时候找到的,触目惊心呐,这你总承认吧。”

教授微微一笑,“看样子这桩投毒案你们已经找到证据了,是,是我指使她杀了你的!”

“可恶!”白露拍着桌子,“无耻!”

“你们更无耻,你那个贱人姐姐居然敢算计我,让我得病,我要诅咒她,诅咒她!”

“为什么。”黎子瞻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杀我!”

“因为你,你该死,任何挡在我面前的光,都该消失!”

这显然不是理由。

黎子瞻有些喘不上气来,“五年前,你……”

“喂,哥哥,你这么询问会让他钻空子的!”高子衿的声音在蓝牙耳机里响了起来。

“五年前,是你对黎子瞻下了杀手!是的,这次投毒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就动了杀心,你一直都想让黎子瞻去死!”

白露突然说了这些话,黎子瞻吓了一跳,随后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来了。

他是来灭口的吗?

危险!危险!危险!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这没有根据。”教授果然狡猾,没有证据就绝不承认,这绝对是个好办法,但是这很折磨其他人。

“看样子教授是不打算承认当年的意外是你制造的了。”白露一反常态的状态让教授警惕起来。

“你别乱栽赃啊,我可是有律师的,我的律师会……而且我也知道黎子瞻出事,那天我可是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的!你们不能诬陷别人!”

杀手锏使出来了!

屋外的几人面面相觑,这下糟糕了,怎么办?

不在场证明一旦被搬出来,那可就是无解的存在。

瞬间审讯室安静了,黎子瞻捏了捏拳头,而白露则表现的十分轻松,自己向后一靠,“哦,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让警察来记录,如果我真的没有犯罪的话,我也会让我的律师对你们提起诉讼,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毒蛇的獠牙已经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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