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翅膀,迦米列指了指干尸头顶。

“前辈你是要下面这个人,还是上面这个丑东西?”

“你能看到那东西?”

这干尸的头顶果然有什么东西存在。

“能看到,一点也不好看,忒丑。”

被定住的肉球无言以对,对不起,因为觉得没人能看见自己就随便长了长,真是对不起。

“嗯…我可以摸摸它吗?”

“嗯?”

迦米列娇躯一颤,没听错吧,前辈要摸这玩意?

“你…真的要摸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只是想确认它是否具有实体。”

“那为什么不泼点东西上去?”

迦米列的话令楚莹一愣,虽然她看起来不太聪明,但点子挺多。

抓起地面一把黄土,对着干尸头顶一掷。

迦米列摇了摇头,直接穿过去了,似乎寻常手段并没有办法碰到它。

见状肉球心中暗喜,控住了老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拿老子没有办法?

我戳…

迦米列拔掉自身一根羽毛,戳在肉球身上,正在暗自窃喜的肉球戛然而止。

没,没关系,至少另一个人拿自己是没办法的。

楚莹在胸口掏了掏,拿出一张符咒,摸索着往干尸头顶伸去,pia~的一下贴了上去,肉球直接现形。

“这是协会内僵尸小姐身上的东西,她说碰见解决不了的贴上就对了,另外,这东西确实好丑。”

这肉球既然能成对出现,那必然不是本体,恐怕是远程遥控的中转站,好在僵尸小姐的符咒能切断一切连接。

“你把能力解除试试。”

“哦哦。”

翅膀上的眼睛慢慢合并,肉球既没有自爆,也没有再次发动攻击,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

“哇,这符咒好神奇,咱们协会里居然连僵尸都有吗?”

“有哦。”

“那她是不是身上绿油油的,一蹦一蹦的跳着走路。”

“你说的是哪部电影里的清朝僵尸啊?僵尸小姐平时除了体温较低,和常人没什么两样,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你感兴趣的话我之后介绍给你。”

“那协会里有没有贞子…笔仙?”

楚莹用食指狠狠点了一下迦米列的额头:“我们是协会,不是鬼怪聚集所,也不是怪谈研究所,蠢货。”

……

下午,协会内。

房间敲锣打鼓声四起,会长趴在地毯上,无论是上身还是下身都在留着口水,一脸幸福的睡相。

板凳上的胶带被咬的七零八落,头发乱糟糟的凤子在房间里左右乱窜,锅碗瓢勺遍天飞舞。

“嘿嘿…噗啊!”

乱窜的凤子一脚踩在会长脸上跑过,会长只是叫了一声,一翻身,继续睡大觉。

门外,与楚莹一起返回的迦米列拿钥匙的手颤抖个不停。

咚咚咚…

室内的阵阵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在迦米列耳边不停徘徊。

“怎么回事,你家里在开聚会吗?”楚莹好奇的问。

“不…不是,应该是在装修。”

颤抖的手缓缓将钥匙插入孔中,咽下口水,轻轻一拧。

一个不锈钢盆迎面飞来,迦米列本能的往下一蹲,啪的一声,盆子砸在了楚莹的脸上,印出一张不锈钢大脸。

咣当~

盆子掉落,在看到室内乱跑乱跳的狐娘后楚莹露出一个微笑。

狐狸耳朵上方呈现出一个红色的大字。

五分钟后,迦米列在不能称之为房间的房间内找到了呼呼大睡的会长,蹲着会长的身边,看了看湿漉漉的地毯,明白了什么。

pia~pia~

“会长~会长~”

手掌轻轻的在会长脸上拍了两下,没有半点反应,这睡的也太死了吧。

嗯,仔细回忆回忆,在鸽子留下的记忆中会长对什么反应最大,哎,有了!

“李大春,你昨晚又含着脚丫子尿床啦~”

猛男惊醒!

“李大春谁啊!不熟!”

虽然会长大脑没有相关的记忆,但身体却记得很清楚嘛,一下子就醒了,这不比闹钟好使多了?

“啊,是你啊,不是说了不许用那个名字称呼咱吗?(恼)”

“特殊情况嘛,特殊情况。”

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不忍直视的房间,会长额头一黑,转头看向板凳,蛹中的凤子不知何时完成了金蝉脱壳。

不好,明明答应迦米列帮忙看家的!

“凤…凤子呢?”

“她啊,现在幸福着呢,别管她了,我带回来了个东西,想先让会长看看。”

“哦…”

会长不好意思的跟在迦米列身后,在客厅无意间瞄到了被挂在吊扇上的狐狸尾巴,老脸一黑。

“这…这……”

会长指着空中满头大包的凤子,又指了指站在桌子上的施暴者楚莹。

“没事的,两位前辈在玩游戏而已,会长快跟我来。”

玩游戏?这是什么play?

迦米列拉起会长的手臂来到门外,向会长展示干尸以及头顶的肉球。

“嗯…很少见啊,这挂件。”

“不是的,那是在操控尸体的怪东西。”

“操控尸体?这方面僵尸小姐比较熟悉,我先把尸体带走,回头让僵尸小姐帮忙看看。”

“好,那麻烦会长了。”

迦米列指着会长对肉球下达跟随命令,在符咒的约束下肉球呆滞的跟着会长远去,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迦米列还递给了会长一根羽毛,上面残留有天使的气息。

会长走后,迦米列回忆起会长屁股后湿漉漉的一片,拿起手机点开了同城配送。

三日后,几乎痊愈的露卡已经可以正常生活,只有一些副作用还没处理干净,为了防止露卡再被粗心大意的迦米列误伤,会长特意为她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会长常对她说:小露卡也是大人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让姐姐分心。

医生那边,贰号的本源依靠果子的功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却没能醒来,初步判断是由于污染强制离体造成,可惜医生已经进入冬眠,只能先放在一边。

怪异的冬眠是不可抗力,若顶着冬眠带来的虚弱强行工作,很有可能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配药都不一定配的清楚,更别提治疗了。

不过医生冬眠前说了,贰号已经脱离危险,休息休息也能自己醒来,问题不是很大。

凤子的情况同样有所好转,每天发疯已经变成了偶尔发疯。

“所以,关欲者格,泥们有什么头绪吗?”

凤子脑袋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肿的像个猪头,说话都说不清楚,一脸不解的看着迦米列与楚莹。

“是前辈发疯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迦米列挠了挠耳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呃…没错,就是这样!”

迦米列与楚莹相视一笑,对上了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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