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素盯着许若清那近乎完美的银龙魅瞳，似乎看出了些空洞，但空洞中又有些许期许的剔透光点在绽放。
这好像是一个现实而承重的问题。
三师姐的过去，更像是一个畸变扭曲的拼图组成的，看到这种感觉，苏子素觉得更像是在解剖自己，无处遁形，也无法回答。
因为她的过去更扭曲。
不可能事事如意，但只能在苦海中找到一点能安放心灵的小岛。
这种比喻很模糊，就好像她们互相驾驶着星之彩的空灵光舟，找到了那处心墓中的小岛，成为了最最好的朋友。
而这个时候，那位最好的朋友说，她要结婚了，必须结！
无法避免。
龙族很强大，强大到许师姐或许可以决定自己的修行之路，但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活，于龙而言，情不是修炼，是生活，也只是生活。
“我......不知道。”苏子素眼神有些灰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前天刚成年，没有感情经历，听到这种终极问题，就感觉像是快溺死了一样。
被水淹没......。
好孤独。
以后心墓的孤岛上，就自己一个人了啊。
因为她们已经界定了朋友这个身份。
许若清继续弯腰，娇躯微微翘着，美眸依旧清冷，但却多了些异样的光彩，随后轻轻将纤纤玉指撩到苏子素眼前，捏起了她从帽子里落出的一根很长很长的发丝，轻声道。
“不急，这段时间慢慢想，听你的，我们是朋友。”
“......嗯，最最好的......朋友，啊......这个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苏子素也感受到了自己那根掉出来的头发，一阵手忙脚乱狠狠将其拔了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扔到了一边，因为疼痛，她泪花都出来了，眼泪汪汪的仰头继续看着许若清。
“一定要回去吗，明明师尊已经包揽咱们的一切了，生活上怎么能龙族管呀，而且......而且，结婚的事情，不应该直接由师门决定了啊，对不对，对不对嘛~。”
“嗯，可，我母亲在龙宫。”
人都不是万能的。
在强大的人，都会有弱点。
不过说到这里，许若清语气柔了一些，看到苏子钰都快急哭了，微微勾唇，缓缓道。
“不哭，抱。”
说着，轻轻将苏子素搂入了怀中。
那种清甜的柔软和温润，让她有些沉沦。
但越是这样，苏子素就有些暗自神伤。
“呜，可是若清姐你已经很强了啊，龙族如今已经没人能危害到你了，但是你为什么还要被迫回去呀，那些人以前对你可凶了。”
“因为......我母亲，需要我，因为承诺，所以必须回去，这是我作为妖的誓言。”
人有人规，妖有妖法。
打破不了。
不过顿了顿，许若清认真道。
“如果结婚......我们作为最好的朋友，地位在对象之上。”
为什么话到嘴边不能直说。
因为她怕这样，朋友都做不了。
随后，见苏子素欲言又止，甚至身后的小翅膀都无力的软下去了，她继续淡冷道。
“听说，天使的吻......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
“呜呜呜，可我是堕天使啊，若清姐，要是真的吻了，会不会反过来，让一个人恨我啊......要是我以后有喜欢的人，那我岂不是都不敢喜欢了。”
堕天使。
原罪神。
也不知道自己继承了什么。
贪婪？色欲？还是说愚桎？
“要试试吗？”
许若清轻轻坐到了床边，没由的说了一句。
但立马就冷着个脸补充道：“最好的朋友......没有爱，所以......不会恨，试验一下。”
“啊啊啊！！”
苏子钰小脸通红，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一样，激动道。
“不行不行，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也不讨厌，就是......那个，哈哈哈，白天，对，现在大白天的好像也不太稳妥，师尊师姐都还醒着，那个，晚上，不行不行......哎呀，我去洗个澡，师姐，开一下阵法，我就不回去洗了。”
说完，就开门一溜烟跑了。
盯着小家伙激动的样子，许若清双手抱胸，轻轻蹲下，捡起了刚才苏子素随意丢掉的一根长发，放在手里捏了捏，嗅了嗅，呼吸急促无比。
“晚上吗......头发好香，是因为堕天使会长头发吗，要是......是个女孩子，就好了......一定找你结婚。”
龙族说，她的体质，唯有阴阴相抵才能抵消变异。
可惜......不会是女孩子。
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是现实不是吗，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想着，许若清关上了卧室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坐的床轻颤，爱不释手的捏着那根长发，放在波涛汹涌的胸口上，蹭啊蹭，轻轻解开扣子......随后又放下了裙子。
子素的味道。
血......。
还有那些脏掉的衣服，不脏呢，都是血。
渐渐的，她取出了那根藏在空间里的带刺绳子，打了个结放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眼中红芒浓郁到溅射出闪电了似的。
啪。
绳子抽了一下空旷的虚空，发出了轻响。
随后她有些沉默的呓语道。
“虽然很软......但你不是女孩子呢，那我也用不上这些了吗，有些不甘心呢，子素......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想搞你呢，可是不行，你是男孩子......这份爱，只能当做朋友来还了。”
这段时间，我会占有你。
我想自私一把。
直到离开。
明明这么可爱，身子这么软，还很害羞，但没办法，两人注定不能融合，因为阴阳对她而言相克，这就是她作为变异银龙唯一的不甘，阴阳就是男女，只有阴阴才能消磨。
想到这里，许若清轻轻侧躺在床榻上，盯着窗外呓语道。
“不能用下位置，那用嘴可以吗？”
得不到的，更加爱呢。
渐渐的，她有些痴了。
不知为何，她无形中心墓孤岛上的黑暗荆棘在滋生，在她心间绽放，割裂一切，注定不能在一起就想办法死心吧，最后陪子素一下，日后或许就可以出师了。
那种扭曲的黑暗，吞噬了爱。
许若清幻想，子素是女孩子，就可以好好鞭打，好好看她哭，看她流血，自己帮她舔伤口，舔伤口下的小骨头，小内脏。
但幻想也只是幻想。
不可能成真。
或许，只能把子素教的像个女孩子，满足自己扭曲黑暗的内心吗。
这是她如今无法克制的了。
......
半个小时后。
苏子素神清气爽的拿起了新的衣服换上，又默念暗界口诀画好了妆，以前经常躲在三师姐这里，到后来，都会备上换洗衣服呢。
真好。
因为翅膀的缘故，她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可以打结的裹胸，这才放心了。
不过如今的衣服好像有些大了。
也只能用灵气阵法固定改小一些。
砰砰砰。
“进来。”
走进卧室后，苏子素就看到了让人害羞的一幕。
因为许师姐在换衣服，那种黑长直的御姐身材，何等的撩动人心，雪白的肌肤配上那圣洁的银龙角融合那火爆身材，让人在顶礼膜拜的时候，恨不得当场揉捏。
“啊，若清姐，你让我进来的，我闭上眼睛了。”
“帮我，脏衣服拿出去。”
说着，许若清将自己换下的裙袍递给了苏子素，她缓缓睁眼，发现许若清直接就穿了一个亵裤，上边洁白一片。
“啊！！！”苏子钰连忙将端在手中的洁白裙袍捂住了脸。
不过这裙袍好像有点湿？
真的跟打了温水似的。
可能是水打翻了？
几分钟后，苏子素坐在床边晕乎乎的，眼睛里全是迷糊的小漩涡，小脸也是红扑扑的，甚至有淡淡水润蒸汽浮出，小手被许若清拉着。
“别怕，唯一的朋友才会这样。”
“哦哦，是这样嘛，那师姐，你的衣服都脏了，等会儿我去洗一下吧。”
“不用管，我来就好。”
“哦哦。”
说完，许若清轻轻凑到苏子素耳畔边，张开嘴唇咬了咬小家伙的耳垂，吹气道。
“等会儿，就逃出去，今晚住外边。”
那声音，清御到让人心神颤动，骨头都酥了。
“啊~！”苏子素觉得自己现在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