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仙家的战斗手段嘛……如果用了的话，晓月居士是肯定拿不到协会经费了，还有可能进去踩缝纫机。
“所以你是希望我装的像个道士一样？”我get到含义。
“对对对！就是这样！”
“好吧，地点在哪里？”
“战斗应该还没结束呢，我带你去！”
……
十河镇，废弃的腾达购物广场。
一群着装各异的仙灵御主聚集在正门口，气氛肃杀。
“老李，如果我没能回去……玉真宗，就拜托你了。”
“玉真道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会回去的！一定会赢！为了天下苍生！”
“……”
众道士面色凝重。
仔细看去，这些道士着装各异。
他们没有身穿正统的天师法衣，各自着装倒是有种玄幻剧戏服的质感，款式繁复而华丽。
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门派系别，没有遵从正一、闾山、全真、茅山等古有的派系，而是一个个自立宗门，称呼自己为什么“青云宗”“玉真宗”“千机宗”。
他们的仙灵有六成是各种鹤，剩下的两成是青牛，两成是长角蛇、白老虎、火焰鸟、大乌龟，以及形似低配版麒麟白泽的长角马鹿。
附灵之中，清一色的道骨仙风。
这不由让我想起之前遇到的“明恩教”，他们似乎有着相近的魔怔。
但不同之处在于，道术协会是真的在城市里对战凶灵。而“明恩教”则是打着驱邪的名义欺负小孩子。
“看来十七年前觉醒的不只是仙灵，还有中二病。”
晓月居士对我的评价深感认同。
“人们总是喜欢给自己打上标签，然后与标签相同的人抱团，组成一个个团体。而在仙灵觉醒后，仙灵就成了每个人的身份标签。”
按照职业习惯，晓月居士分析说：
“这些标签有‘强者’‘弱者’，‘正义’‘邪恶’，‘飞禽’‘走兽’，甚至‘魔幻’‘仙侠’……哝，这里就是仙侠爱好者的聚集地了。”
.
“妖孽！吃我万剑归宗！”
一名女道士手臂凝聚气刃，气刃化作仙鹤翅膀的性状。
翅膀向前重重一挥，漫天飞羽化作无数森白利刃，向着楼门口那团黑气鬼魂飞去。
鬼魂都无语了。
大姐，我是鬼啊。
你们天天用这物理攻击，除了帅有个屁用啊。
都那么多人用过了，你们就不能长点脑子省省力气？看不出来这招对我没用吗？
还有，屁的万剑归宗，那招不是普普通通的仙灵技-拔毛翼刃斩吗？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道长们。
仙鹤、青牛，这些本就是物理系的仙灵，能够使用的大多数仙灵技都是物理系的。
就算他们想更换攻击方式，也完全没办法。
“别白费力气了，清月道友，我们还是应该想办法攻进去。”
道长们聚集在一起。
“这凶灵死守大楼，里面肯定有对他很重要的物件。没准就是他凭依存在的尸身。我们若想消灭它，捣毁它的尸身才是唯一办法。”有人提议。
“玉真道友言之有理，我们应该想办法攻入大楼，找到这恶鬼的尸身烧掉。”
“那接下来，就由各位法天象地，以四象之身挡住邪魔鬼怪。
再由法相为仙鹤、青牛的道友趁机闯入，寻找鬼魂尸身！
最终让麒麟法相施展雷法，彻底摧毁那凶灵尸身！”
“噗。”
抱歉，我没绷住。
原来各位也是玩法相的啊。
还真是巧了欸。
这边声音引来了道长们不悦的目光。
“晓月，你怎么还回来了，刚刚挨的揍还不够吗？”
面对周围排斥的视线，晓月居士看了看我。
她顿时有了底气，叉腰说：“恕我直言，在座的道术，都是垃圾。”
好家伙姐姐，别开地图炮啊。
万一等下鬼还没出手，咱们俩先让道长们揍一顿就乐子大了。
我打鬼没问题，打高阶御灵师还真有点难……总不至于真使用“仙家手段”，把这些人送去投胎吧？
还好在座的各位道长都是有涵养的。
“人鬼殊途，你身为鬼修，本就不适合道术修炼。”玉真道长摇摇头，“回去吧，这里很危险。这不是你这小鬼该来的地方。”
“知道各位的行为在教科书上叫什么吗？叫身份认知障碍。”晓月居士不甘示弱，“明明使用的是仙灵技，却硬要称其为道术，这种行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真正的道术，你们根本没见过！”
“是吗？那真正的道术是什么样子，你之前的神霄五雷正法？”
玉真道长一句戏谑反怼，把晓月居士顿时怼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她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是狼狈了点。
好吧，是非常丢人。
“好了，别跟她浪费口水了，我们赶快抓紧时间。这鬼魂要是再不赶走，商场就一直没法开业，对大家都很不方便。”
“嗯，就按照刚刚的计划，准备进楼总攻！”
道长们不再搭理晓月居士。
按照刚刚敲定的，拥有魔法攻击的所谓“四象”进行牵制，仙鹤、青牛、“麒麟”负责趁机潜入。
“他们太气人了！”晓月居士气呼呼俯身到我耳边，“小洛仙，你快出手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别着急。”我继续保持着高人那副神秘莫测的淡定，“咱们跟进去看看。”
这鬼魂很奇怪。
它好像只是在阻拦所有试图进入的人，但没有伤害他们。
对付这种不伤人的鬼，一般是不用雷法的，因为雷法一劈直接就形神俱灭了，而它罪不至此……劈死了会有损功德。
“对待鬼魂一定要小心谨慎。因为生命死后其实很难产生鬼魂留存，魂魄基本都消散了。能产生鬼魂的，要么是有滔天怨念，要么是有未了心愿……如果不问缘由就直接灭了，对功德不利。”我小声对晓月居士说。
“功德？真有那种东西吗？谁判定的规则？”
“哈，当然不是什么神佛规定的价值观，只是你自己的道心而已。”我笑着解释，“比如说，万一这只鬼是只好鬼，守在这里是因为大楼即将倒塌，所以才努力阻拦进入者。而你把它直接灭了……
到时候大楼倒塌，一群人死在里面。你自然也会感到愧疚，致使道心种魔，心念不通达，加剧精神内耗。
那就是所谓的功德影响。”
晓月居士若有所思：“那照你这么说，掉功德只会影响有良心的人。只要我不会感到愧疚，岂不是就永远道心舒畅了？好人活该被抢指着？”
“是这样的，所以开摆黑化当魔修，真的很爽。”
“……”
。
“呼啦~”
道长们已经开始对鬼魂使用元素攻击了。
鬼魂被暂时逼退。
“就是现在！各位道友快进去！”
按照刚才商量的，其他道长们快速通过大门。
我迈动脚步。
“走吧，咱们也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