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简历提交后,我尽量不去思考它。尽人事听天命,就算我一直担心它,它上面也不会长出花来,审核老师也不会因为感受到我的心灵而高抬贵手。

而且,下学期才会公布通过初筛的名单。当然,初筛之后也能往简历上加东西。我还打听到以往有空白简历过初筛的例子,当然这很有可能是托人打过招呼,不过一般来说,只要没什么污点,就不会被刷掉。

可如果异能者血统是污点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我开始把心思回归到学习上来。值得一提的是,我在网上逛论坛的时间变多了。有关异能的帖子我都感兴趣。有些被大家当做常识的问题我却一点都不明白,好在世界上永远都不缺小白,我找到一些答疑帖子,还真从里面发现了一些有帮助的知识。

比如性格决定命运,但是性格也决定异能。如此主观的论断一般来说都会有严重的错误,因为弄不清楚这个理论所描述的定义域在哪里,但是网上的人们却觉得这十分正确。

一些有异能者标志的网友(没想到吧,异能者在网络上也会被标记出来,就像标记ip地址一样)纷纷分享自己的故事,证明自己的性格和异能是相符的。

我不禁也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和觉醒的过程 ,惊讶地发现自己也没能逃出这个论断的解释范围。

看来这个理论至少有部分是正确的,只是它太笼统了,就像牛顿力学没办法解释微观世界一样。

但有些属于我自己的疑惑就没办法得到解答了。我用的都是学校的电脑,而且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是以游客的身份逛论坛,我自己的身份因为年龄的问题还没有申请账号的资格。

我想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和我一样可以沉默其他异能者的人,但是大部分网上冲浪的异能者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他们和瓦伦媞娜差不多,觉醒前就被戴上项圈,然后莫名其妙就觉醒了。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居然在一些论坛里有很高的热度。他们甚至有我执行收容任务和在异能研究中心做实验的照片,他们还深挖我的能力,有自称自己是异能专家的网友说我的异能是改变x因子的微观构象从而使其他异能者的异能无效化。

但是,一开始的楼层还能实事求是,认真讨论收容异能精神病的事情,楼层一高就开始发癫。

一开始只是一条对我的衣着进行评价的评论。

然后,某个具有异味的评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小小的,香香的,一口就能吃掉嘿嘿嘿(痴笑)。

我直接地铁老人看手机。

从这里开始,后面就是群魔乱舞了。

“啊啊啊这个姜黄色头发的小姑娘好可爱我要当她的狗。”

当我看到这条评论时只觉得一阵脑淤血,好家伙,难道说我惊动了什么hentai吗?我甚至都不清楚电脑那边的是人还是狗。

“太莉二象性”。这条评论还蛮学术的,就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点进详情,发现和自己一样懵逼的人还不少。

层主给予的回答是:看上去又是正太又是萝莉,所以叫太莉二象性。

我捂着眼睛在屏幕面前缓了一会儿才能继续往下看。

还是这一层。一些男铜被吸引了,他们中有人说想试试我的屁股,但是随后有人提醒他说我是个小姑娘,于是他失望地走了。

还有人威胁说要举报他搞同性恋破坏联合政府的人口计划,后面还加了个狗头。另一个人回复这条评论说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看网友发癫还是蛮有趣的,就是太浪费时间了。我离开微机室,只觉自己的幼小心灵都被互联网涤荡了一番。

期中之后,交换生项目报名截止,根据身边人统计学,我们这个十九个同学的班集体里有三位同学报名。以此为参考,全校报名的同学可能有二十五人左右。

但最后能通过的只有三个名额,竞争不可谓不残酷。

一个周末,安玻把我叫去了实验室。这半学期我只去过实验室一两次,只知道安玻把所有研究力量都放在抑制异能精神病的项目上,物理学研究反而是位居其次。

如果没有这方面的成果,她也没办法收容和研究其他异能精神病人,毕竟她没办法凭空变出镇压室来给异能精神病居住。

所以这几个月我都是白拿津贴。虽然异能研究中心家大业大,我这点津贴就是毛毛雨,但吃空饷总归让人心里不踏实。

好在一到实验室,安玻就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x抑制剂贝塔】抑制异能精神病动物模型的实验。我知道科研一旦产生突破那么进展会十分迅猛,但我不知道这些科学家居然已经弄出来了可以以很小的副作用就抑制x因子的药剂。

更离谱的是,他们居然可以制作异能精神病动物模型。

我一下子热情洋溢,对研究员们问东问西。他们也乐意给我解惑。

“x抑制剂贝塔?那有没有阿尔法呢?”我问道。

“有。那个已经完成了动物实验,现在正在进行一期临床试验。介于x因子的半衰期,一针x抑制剂阿尔法可以让异能者的异能失效五天到一周,之后异能会在三天内慢慢恢复。”一位研究员说道。

我继续问她:“姐姐,异能精神病动物模型是怎么制作的呀?”

研究员笑着对我讲:

“这个要得归功于基利曼医生的团队。他们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也说不明白,但是原理方面我还是可以吹吹牛的。

我们从老教师身上发现了一条中心法则之外的蛋白质合成途径,这一途径会利用x场,同时还需要神经系统的参与,异世界恶魔很有可能通过这一途径来合成蛋白质,所以我们把它叫做恶魔合成途径。我们猜测安玻聚合态的恶魔体内有某种类似脱氧核糖核酸类似的序列,但是目前还缺乏对安玻聚合态的研究手段。

基利曼医生的团队很有可能被恶魔途径所启发,找到了一个制作异能精神病动物模型的方法。

好啦,不吹牛了,来做实验吧。”

今天的第一个实验很简单,我们用**将含有x抑制剂贝塔和麻醉药混合物的飞镖打在一头异能精神病猪猪身上,猪猪脖子上的项圈会将一些数据传到电脑上。

但这只是实验的一部分,还需要进行有创实验,观察异能精神病猪猪的恢复能力有没有受到抑制。

这只野猪本来就异常暴躁,它就像有某种心理疾病,或者是剧烈偏头痛一般,脑袋快速颤抖,时不时还甩两下,浑身肌肉紧绷就好像四面八方都会出现怪物来伤害它。这下被枪打了一针,顿时火山爆发,在猪圈里狼奔豕突,就像拆迁队一样把水槽和饲料槽给撞得稀烂。

虽然饲料槽是木头的比较脆弱,可是水槽却是水泥的呀!可见它的威力。

我有点担心它把围墙撞个洞,或者一跃而起翻过两层楼高的围墙。

好在它没能突破收容限制,随着药效发作,它开始安静下来,脑袋也不颤抖了。在猪圈里逛了两圈儿后,它来到破碎的饲料槽面前,开始吃玉米。

然而,当项圈发回猪猪的异能已经被抑制的信息时,猪猪仍旧没有被麻倒在地。它一开始确实出现了昏昏欲睡的反应,但是接下来它却越来越精神。

研究员忽然一拳锤在手心:“完蛋了。应该抑制剂还没起作用时麻醉药就被代谢掉了。应该开两枪的,头一枪发射抑制剂,等一会儿再开第二枪,第二枪用麻醉剂。”

我知道异能猪猪的强悍恢复能力只是一个表象,它的代谢,造血,伤口恢复能力已经和正常猪不在一个水平了,它的体质也不是一般猪猪可以碰瓷的。这是超级野猪。

至于为什么野猪觉醒的异能都是大同小异的体质强化和伤口愈合能力,我猜应该是野猪的脑子没有人类这么复杂,所以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性格。

“我可以沉默它。”我说道,“然后你就可以控制机器人去在它的身上割口子。”

“不行。那样的话实验就有干扰。我们换另一个模型吧。唉,本来今天还想做抑制剂和你的沉默能力对异能精神病动物模型的抑制效果对比实验的,这下没办法做互相对照只能够做前后对照了。”

“为什么呢?因为咱们只有两头异能精神病猪猪吗?”

“你说得对。”

“我明天可以再来。”

“明天不行。至少得等下周。它下周才能恢复能力。”

虽然这只猪猪因为操作失误数据没办法采信,但实验现象仍旧可以做参考,因此研究员还是对它打了一针麻醉剂,等它倒下后再操控机器人上去在它身上割口子,同时把第一发飞镖从野猪身上割下来——强悍的恢复能力已经让飞镖陷入了瘢痕组织里,必须动手术才能取出来。

直到我下午离开实验室,基利曼医生也没有回到实验室,我估计他应该在军方的实验室里,看来我又只能饿着肚子回家了。

坐地铁回去的路上,对面座位的大姐姐冲我笑着挥挥手,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来。

她是引路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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