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泣舟来到军机处处长的办公室,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薇尔樆打开门一瞧,只见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站在自己门口,不由愣住了。

“请问您找谁?”薇尔樆询问道。

“我来找你,我是女皇陛下派来学习组装神机铳的。”泣舟说道。

薇尔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见挥手示意泣舟进屋,然后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之后,这才关门,带着泣舟走入了办公室。

薇尔樆的办公室布置得古香古色,但整体风格偏向于简约。沙发茶几都很简单,只有几个简单的装饰品。桌上则摆满了各种资料,有关于血族内政的也有关于军事的。

“你好,我叫泣舟。”泣舟伸出手道。

薇尔樆并没有握泣舟的手,她先是将窗帘拉拢遮掩住办公室的光线,确保外界不能窥探到办公室内的景象,然后才伸出自己柔嫩纤细的玉手,轻轻搭在泣舟温热厚实的手掌上,道:“你好,我叫薇尔樆。做这些是为了避免有人偷窥。”

“我能理解,听女皇陛下说,神机铳是一件极其强大的武器。能够瞬间杀死对手的恐怖武器,自然不能让别人知晓它的存在。”泣舟礼貌性地笑了笑,松开手后,直奔主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组装神机铳。”

“现在就行。”只见薇尔樆从墙壁的暗格取出一个黑色木匣,然后放置在茶几上。

紧接着,薇尔樆将黑色木匣打开,一把精美的神机铳便呈现在泣舟眼前。

泣舟的目光扫过神机铳的外观,心中微微讶异了一下,因为他看得出这把神机的材质非常坚硬,并且有许多奇异的云纹,“这是龙族的工艺?”

听到泣舟所言,薇尔樆的眉宇间露出一丝惊讶,他怎么一眼便看出这是龙族的工艺?难道他与龙族有交情?

不过这丝惊讶只是持续了片刻,薇尔娜很快恢复正常,点头肯定道:“是龙族的工艺,这把神机铳是师父做的,她老人家对于神机的美观是相当讲究的。”

“原来如此。”泣舟恍然地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开始吧。”

随着泣舟的话音落下,薇尔樆便将黑色木匣中的神机铳拆成零部件状态,然后开始组装。薇尔樆的动作十分娴熟,毕竟这神机铳在她的手里已经拆开、组装近万遍。

薇尔樆一边组装,一边向泣舟说明组装神机铳的基本原理和注意事项。

泣舟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默默地记下薇尔娜组装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东西,比如插火绳的方向,安装铳托时用多少力量,调试时要注意什么。

一番忙碌之后,薇尔娜总算将这台神机组装完成了。

泣舟将神机铳拿在手里端详,他虽然早已知晓神机的构造,但此刻真正的见到,仍然感到震撼不已。

神机铳的每一寸都充满了金属的美感,它像一条蜿蜒盘旋在半空中的巨龙,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闪烁着银蓝色的鳞片。

铳托上还有云纹和图案,看起来华丽高贵而庄严。

泣舟仔细地摸了一遍神机的表面,最后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精妙的工艺!不愧是龙族的作品!”

“那是当然,这把神机铳可是师父做的。”薇尔樆骄傲地说道,然后转移话题,道:“现在该你练习了。”

只见薇尔樆递给一把黑色的神机铳,精致程度无法与手中的神机铳媲美。

“你用这个练习,我怕你弄坏师父的作品。”薇尔樆直言不讳地说道,这把神机铳是师父最后的作品,她怕泣舟组装会损坏内部的些许零件。损坏的是她自己做的,薇尔樆也不会心疼,大不了再重新做一个就是。

泣舟倒没觉得哪儿不妥,毕竟这把神机铳可不单单是武器,收藏价值也是相当高的。于是便将神机铳还给了对方,然后拿起另外一把黑色神机铳,然后将其拆成零件,按照薇尔樆所教的方法进行组装。

泣舟一边组装,一边说道:“你师父不简单啊!”

“嗯?”薇尔樆挑了挑柳叶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龙族崇尚武力,对自身的实力有着相当高的追求,对于制造兵器之类的根本不屑。他们的利爪,牙齿是最好的武器,鳞片则是最好的护具。”泣舟继续道:“可你的师父却能造出如此强大的武器,想必自身的实力不会很强,很可能会脱离龙群,毕竟龙族那群家伙太狂妄自大了。”

泣舟说的很含蓄,并没有说出薇尔樆的师父是被逐出龙群的。原因是薇尔樆的师父不努力追求自身实力,而去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研究就研究吧,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又无法对龙族的躯体造成伤害,这属于是不务正业。

虽说这些武器能够击杀其他种族,但对龙族而言毫无价值,这导致龙族将之视为垃圾,将其逐出龙群。

说到这,薇尔樆的脸上一下子就暗淡下来,“泣舟你不必这么含蓄,师父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包括关于龙族的规矩之类的。”

“终有一天,我会为师父证明,我会用着师父做的神机铳打穿龙族的躯体。”薇尔娜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期待那一天。”泣舟点点头,然后就将组装好的神机铳递给薇尔樆,“看看有没有组装错的地方。”

“组装的倒是挺快,也不知道错误量是多少?”薇尔樆接过泣舟手中的神机铳开始检查起来。

一番检查,薇尔樆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组装错误,于是将其交还给泣舟,“很完美,一遍就会,厉害!”

泣舟谦虚地笑了笑,“不过是记忆好些而已。”

“我还以为要组装个七八遍,你才能学会。这样也好,过会我去兵营挑士兵了。你一个人真的可以组装成百上千的神机铳吗?”

泣舟点了点头,“女皇陛下派我来,肯定是能够完成任务的。”

“既然荧鸢已经决定,那我便不再多问。”薇尔娜站起身,伸展双臂,舒服地扭动着腰肢,然后将神机铳放入黑色木匣,“零件生产好,我会通知你的。”

“好,再见。”

“嗯,再见。”

……

夜晚,繁星闪烁的夜空中,一轮圆月悬挂在天际。

荧鸢盘坐于床榻上修炼,但早上泣舟告知她,白矖有些心理问题,她的心思全然不在修炼上。

于是乎,荧鸢只得暂停修炼,朝着白矖的房间走去,准备去看看白矖到底怎么了?

正当荧鸢想要敲门时,白矖忽然从房间中冲了出来,撞在荧鸢怀里。

好在荧鸢及时稳住脚步,否则两人非得跌倒不可。

“怎么了?为什么如此莽撞?”荧鸢扶住白矖,轻声询问道。

白矖低着头,掩着面目,她不想让娘亲知道自己刚才哭了,更不愿意让娘亲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

见白矖不愿说,荧鸢倒也没勉强。她用着打趣般的语气道:“哟~我家小白矖的眼睛上怎么有眼泪?莫不是受了委屈?”

白矖的肌肤微微泛红,白玉般的贝齿咬着樱桃似的嘴唇,用着带着鼻音的声音答道:“没有,我怎么会委屈……”

“是吗?”荧鸢从口袋中拿出帕子擦拭着白矖眼泪,然后拉着手,带到她的房间里。

“还说没哭!枕头上都是什么?”荧鸢指着床榻上的水渍问道。

“才不是眼泪,是...是口水……我睡觉时候流的口水……”白矖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但却忘了掩饰自己红肿的眼睛。

“呵呵。”荧鸢轻笑一声,随即坐到床沿上,让白矖躺在自己的腿上。

“傻丫头,你为什么哭?”荧鸢抚摸着白矖柔顺的长发,温柔地问道。

“娘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不想要我了……”白矖哽咽了几声,然后抽噎地问道。

“你从哪里看得出来我不要你了?”荧鸢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打仗也不叫我,也不让我给你做早餐,一年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最近的一次还是让我给薇尔樆送批文,这还是一年前的事情。”

“打仗不叫你,是因为你当时不在皇宫里,你刚刚解除禁闭,一个人在外面玩。不让你做早餐,是因为我每天早上三点便起床练剑,所有便让坎蒂丝为我做早餐。不跟你说话,是因为我每天不是在练剑就是修炼,然后睡觉,根本没有时间呀。”

白矖听闻此言,心中稍安,然后紧紧抱着荧鸢,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处,像小猫咪一样蹭着,“对不起娘亲,是我胡思乱想了。”

“不用向我道歉,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荧鸢拍着白矖的脊背,“白嘤可比你强多啦,我与白嘤的沟通更少,她都没觉得委屈,反倒是你这个姐姐先难受上了。”

“没有!”白矖抬起头看着荧鸢,“不许跟白嘤说这件事。”

“好好好。娘亲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晚上吃什么?”

“能吃什么呀!当然坎蒂丝做的东西,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做东西给你吃?”荧鸢捏了白矖的鼻尖。

“就要娘亲做,我要吃娘亲做的烤鱼。”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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