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斯大陆,西北部的荒野沉寂于黑夜中。乌云遮蔽了月光,枯草上结满了寒霜,一片一闪而过的魔法光辉让这个黑暗的世间亮了一下。

重伤的阿卡尼斯带着失败和屈辱回到了主物质界,他扭曲的右臂仅仅依靠着几片骨肉连接着,他的胸口被一柄富含负能量的长剑刺出恐怖的伤口,残存下来的负能量拼命的折磨着他的脑神经。不仅如此那流着黑血的伤口发出恶心的恶臭,这些都是负能量的可怕之处。

他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巴哇哇的发出恶心的声音。被烧焦的头皮裸露着,右边的耳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弯曲的右腿拼命的支撑着残破的身体,所以他时不时重重的摔倒在泥土上,很快身体上的血沾着草屑与泥土,而烧焦的神徽也掉落到杂草丛里。

他每次摔倒都拼命的站起来,他不知道他挣扎着到底要走到哪里去,他用剩下的右边眼睛看着充满黑暗的世间。由于拥有黑暗视觉,他只能看到模糊的黑白色,整个世界只有单调的黑白色。

这宽阔的世间再大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没有一所庇护所,没有一个亲人,他疼痛的身躯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来修养生息。

他痛苦的扬起身躯悲哀的发出嘎嘎声,活脱脱的一只败犬。眼泪从青紫发肿的右眼流了出来,而他的左眼框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洞洞血洞。

然后他又重重的摔倒在枯黄的杂草上,已经错位的骨头发出可怕的摩擦声。

过了一会儿,发现再也站不起来的他发出难听咯咯咯的笑声,他原本坚韧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这种无意义的动作。他发疯一样的想让自己笑着,于是他努力让嘴巴弄出一个弧度。尽管被踢折的助骨与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后让他感到十分痛苦,那笑容扭曲不已异常的可怕。

他挣扎了一会,直到重伤的身体里一丁点生命能量慢慢的要被消耗光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的呼吸着,失血过多的他感到夜很冷,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身躯慢慢的变冷,他努力的睁开青紫的右眼。然而这冷酷的世间在他眼前慢慢的落幕。

“为什么我要活着。”他想着。

这无情的命运已经折磨了他很多次,他眼前模糊的出现了曾经心爱不以的红发女子。他似乎看到她美丽的红发在朝阳之下飘舞着,美丽的容颜浮着亲切的微笑。

“真漂亮。这个该被巨魔草的BITCH。”他心里狠狠的诅咒道,诅咒着他能诅咒的一切。他的嘴唇上下挪动着发出难以辨明的声音,直到他再无力发出声音为止。

他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嘴唇停了下来,右眼死死的睁着,他已经不知道为何要拼命的活下去。他开始奇怪为何他小时候能凭着一块发霉的面包活个6.7天,那么惨烈的活着有什么意义。于是他停止了无用的挣扎。

他就像一块发臭的烂肉被随意的扔在路边,最后将被循着臭味的苍蝇覆盖着不再留下任何东西,除了发黄的骨头以外。

没有人会想起他,没有人会寻找他的尸体,他的爱现在正躺在床上和英俊的丈夫培养爱的结晶。很快他将在她的人生经历中最后的一点痕迹也会随着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真是失败的一生。”他为自己的最后的人生总结道,于是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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