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些虫子的背后还有什么东西在指挥?”我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但是现在基本证据确凿,对于这些虫子来说似乎有更高的意志在统帅他们,不然它们并不会做出这么有思维性的行动。
普罗德耸了耸肩然后说道:“谁知道呢,只是我们一直都像是被蒙在鼓里一样。你们都是强大的存在,这种问题抛给你们明显比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想更加有用吧。我的老师将这座实验室托付给我的时候,我还想过一些坏念头,现在想想可真是可笑……”
“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我问到。
普罗德转回去看了看眼前的格米莱说:“现在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是直接将他接走,然后仍由这些针对龙族的虫子扩散出去,还是什么?”
“我会有我自己的解决方法。”我说完,慢慢地朝格米莱走去。而格米莱似乎察觉到了两位同胞的到来,缓慢地睁开了眼。
“达奎……还有,这位是?”格米莱强打起精神对达奎问到。
达奎站在远处说道:“格米莱,好久不见了。你眼前这位便是我们一组的公主殿下了。”
“和她还真有几分相像……”
“你好,格米莱。”
“殿下,恕我不能为您行礼。”
“别多说话,保留你的体力。”我说完,变回了龙的形态,身后的翅膀与格米莱的不同,只有我的是羽翼。
“殿下,您的双翼……”格米莱震惊地说到。
我二话不说划开了自己的手臂,趴在了格米莱身边然后说到:“之后再解释,先把我的血喝下去。”
格米莱犹豫了一会,随即将我的前臂含住开始轻轻地**起来。
“感受里面蕴含的力量,不要抗拒它,那就是你体内那些虫子所惧怕的东西,抵抗住疼痛的侵蚀,它们会在你忍耐下来的那一刻彻底消失。”我说完,用最令那些虫子恐惧的天使的魔力开始直接对那些虫子进行绞杀。
一个也不要放过,既然是在龙的体内,能抵抗住龙血的侵蚀,我也不用有何保留。
以龙的身体为战场,这场剿灭战一定要打的彻底。我不仅要将那些虫子一只不剩的杀死,还要为格米莱补充那些被虫子吸取的血液。随着我的血液的注入,我能感受到那些虫子的哀嚎,就像是被屠杀一般。而紧接着,那些虫子化作的淤血开始从格米莱的鳞片当中渗出来,只是几分钟,他便成为了血淋淋的模样,只不过那些血液是发黑的。
失血的迷糊感逐渐上头,对于我而言,这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可以了,感谢您的血液。”
“没事……”我说完变会了人类形态。
普罗德问到:“你真的觉得你的血液能拯救他……”
“那就拿数据说话吧。”我将袖口翻好,一个眩晕差点摔倒在地。
“殿下,请您慢点。”达奎过来搀扶住我,并把我扶住。
普罗德查看了一番,不可思议地说道:“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随后普罗德又做了很多的检查,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我该和你说,我可不是普通的龙族。”我笑了一声然后说到。
“从你的翅膀上我就看出来了一些端倪,或许还是我没见过世面。”
我将口袋中的龙眼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道:“那么就这样,交个朋友,如何?”
“当然,只不过,该做的事情我还是会做。”普罗德说到。
他说的自然是那些违禁的药剂,不管是镇痛剂还是能让人转化为蜥蜴人的药剂,对他而言都是维持自己实验的资本,如果不生产这些药剂,从资本上来说这整座实验室都没有办法运转下去。
“希望你不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后悔。”我说完之后示意达奎放开我,然后让他带着格米莱准备离开这里。而格米莱也很配合的变成了人类的形态,他现在就和一个住在山上的樵夫一样,只不过皮肤有不属于农民那般的洁白。
“我从来不会后悔,这也是我被人称为疯子的原因,而疯了的我会成为我一个人的上帝,而你也会明白,只要相信自己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不管得到怎样的结果都是一种满足。”普罗德说玩之后将那颗龙眼拿在了手中。
此时此刻,我能感受到巨大的信仰之力在普罗德的体内波动,他一个人的信念就足以让一个修女团的信仰都为之暗淡。
果然是个疯子。
“那,祝你好运。”我说完,示意达奎离开。
“殿下,我们真的不多做些什么吗?”达奎问到。
“这是一场交易,对于我们和普罗德来说,我们都拿到了我们需要的东西。”我说到。
随后,我们离开了瓦利斯制药厂,而那些守卫也奉命不对我们进行攻击,只是在自己的岗位之上看着我们离去,随后启动了驱兽装置。
来到了大湖的另一边,我们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息,随后达奎带着格米莱回到龙巢进行修养,而我便回到史特拉斯去。
“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看到星空。”格米莱感叹到,他原本浑浊的眼睛当中终于映出了星辰的模样,我找了一颗不错的树靠在了上面。
“回去吧,和人类的交涉才让你变成了这幅模样。”达奎也搀扶着格米莱坐到地上,随后便一同欣赏起了蔚林湖美景。
而蔚林湖并没有让我们失望,蔚林真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银色的月光让深色的树林变成了近似蓝色的颜色,就好像海面一般在微风下波涛起伏。万籁俱静,若不是驱兽装置将一部分鸟兽驱离了树林,原本这里会更有更多的生机。
“嗯,回去吧。”格米莱说到,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达奎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到:“你还是不愿意放下那段感情是吗?当年你为了她和族人闹了一番,随后自己离开龙巢,却受了这样的苦。”
“我完全不后悔,与她相遇的那段时间是我几万年来都不曾有过的美好时刻。”格米莱痴迷般地说到。
达奎看了一眼格米莱,也陷入了无语言对的场面。
格米莱沉默了一会之后说到:“只可惜,我们的时间并不相同。”
“人类衰老的很快,就像是白驹过隙一般,我还没有好好品味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她的美貌便如花般消逝,但是我不在乎,我在意的是她的灵魂。可是那次灾难……”格米莱说到一半之后便不再往下说了,似乎说出这些柜式让他觉得痛苦。
“所以我们才不希望你去和人类交涉,一旦投入了感情就难免受伤。”
“我不后悔,我能感受到那些有我血脉的孩子在这近百年间生生不息的证明。我才明白,这是一种传承,对于人类来说这种易逝的生命也只有在不断的痛苦与回忆中才能变得更加坚强。”
格米莱说着,他的手中握住了一颗红色的石头,那颗和我胸口吊坠几乎一模一样的红色石头。而此时此刻,红色的光芒不断浮现,那些名为思念的小小意志,在此刻逐渐凝集,而越来越多的思念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石头的红色便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蓝色。这种蓝色如同雨后的天空一般澄澈,有如大海一般的宽泛,又有一抹无奈的忧郁。
“殿下。”达奎看了一眼我之后便继续说到:“这便是思念石的由来,寄托感情将其转化为实体,情感都能转化为这种宝石般的存在。”
“殿下不知道吗?”格米莱问到。
“殿下是最近才由女皇产下的,她对世界和龙族的认知都偏向于人类。女皇说她有着远比我们龙族更加崇高的使命,具体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
“要这么说也差不多,我只是个能够做到一些本不能做到的事情的龙罢了。”我笑了笑之后说到。
达奎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然后继续说到:“当时殿下出生的时候还在女皇身边多待了一段时间,意见最大的那几位现在估计也可以收起他们的嘴了。”
“那些事情就不要提了!”我连忙摆手说到。
“哈哈哈哈,殿下果真是个有趣的灵魂。”格米莱笑着说到。
达奎倒是又盯着我胸口的吊坠看了几眼然后说道:“只是我也好奇殿下胸口的这块思念石,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冤屈与悲伤在其中。”
是的,我胸口的思念石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一股哀伤的味道,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和人一般。而这颗思念石还在不断地提醒我那拯救同胞的意志,而我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殿下,知道您这块思念石是从何而来的吗?”达奎问到。
“我知道的只有,它来自于史特拉斯上一代的圣女,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说到。
格米莱则思考了一下后继续说到:“这块思念石其中有熟悉的感觉,只不过我也说不上是哪一点比较熟悉,只是里面的气息……”
我伸出手,抚摸着这块思念石,却感受到的是如同少女指尖一般的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