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几个明显就只是为了图乐子的人没想到竟然惹上了大事,在他们即将用起熟练的哭丧技巧的时候却被黑洞洞的枪口堵住了嘴。

“我没时间陪你们闹。”夏莉缓缓开口说道。

“够了,夏莉……”夏莉抬头看向安瑞,对方的脸被吓的煞白,全身上下都在发抖,相比就连刚刚的这句话都是憋半天才说出来的。

“让他们走吧。”安瑞又说道。

“你疯了?要没我你现在下场都没狗好。”

“我没疯,只是我们没时间和他们慢慢耗了……再说了,你居然想要我一个医生去杀人?”抬起脑袋,安瑞有些不满的说道。

撇撇嘴,夏莉尽管不认为医生杀人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也懒得继续了。“滚吧。”

那三个小混混听到这话立马跑出了生平以来最快的速度,全然没有回头的想法。

“对不起……”正当夏莉看着那些小混混逃跑的速度愣神时,安瑞忽然向她道了个歉。

“什么?”

“我把他们跟丢了。”她颇有些自责的说道。

“哈,你在想什么呢,跟丢就跟丢呗,又不是只有咱们在跟踪他们。”

安瑞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疑惑的说道,“莫斯里奇先生?”

“嗯,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去见见沈青吧……哦?”在夏莉兴高采烈说着的时候,安瑞就抽出衣兜里的湿巾给她擦净了脸上的血迹。

“怪渗人的。”安瑞说道。

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夏莉就走向了莫斯里奇给的定位。

……

“大概就是这儿了。”夏莉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破烂房子说道。

“保准?”看着那个房子,老实说,安瑞还以为会更大一些。

“白痴,看事情怎么能只看表面,那个房子大概只是个通道罢了。”

小心翼翼的靠近房子,夏莉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就看到一个披着黑布的人佝偻在角落。

难道是在这儿守着的?不对,菲斯海森的教徒的袍子是白色的这个要么是他们雇来的人,要么就是……

她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刀,推开门向那个人丢了过去。

“刺啦。”

没有刺破血肉的声音,反而是像划破纸的声音一样。

夏莉微微挑眉,其中的事情她已了然于心,直直的走过去抓着那人的头随手把他扔到一边儿,而看到这人的长相,安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干尸啊。

居然用这么残忍的办法看门。

而她也同样看到了在那个干尸原先坐着的地方不断摸索着的夏莉,随后就听“吱嘎”一声,她就把暗门给打开了,漏出了深邃的地道。

“简单的有些令人不敢相信。”夏莉忍不住说道。

接着,她没犹豫的就走了下去。

安瑞不想和这个干尸共处一室,所以也紧随在了夏莉身后。

“这就是他们的老巢吗?”安瑞打量着周围的壁画,说道。

接着,她就感到了一阵头重脚轻,仿佛前进的每一步都是在倒着走一样。

最后更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别看壁画。”夏莉靠近她,用手挡住她的眼睛。

“我……”在安瑞的脑子里面,过往的一切交错闪过,差点让她吐出来。

这些场景有她熟悉的,也有她陌生的,直到她看到了完全不属于自己的。

一瞬间,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从出生到衰老的一切景象,下一瞬间,又是一个女人见到自己的孩子出了车祸的悲惨模样。

安瑞的脑子被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占据,两只眼皮越来越沉,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合上。

耳边传来低语,在她极力想听清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

于是,她提这些低语说出了它们的台词,“菲斯海森……对吧?”

她的周围不断扭曲,在即将崩坏消失之际,她缓了回来。

面前是一片漆黑,冰凉的义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儿的壁画有催生幻觉的功效,但是没关系,只要不是就好了。”夏莉那令人安心的声音在她面前想起。

“来,站起来,我带着你走。”

“这些壁画,和沈青给麦卡斯的香是一种类型的东西吗?”她问道。

“谈不上,那个香其实应该就是沈青手上的液体,而这个壁画……这个就简单的多了,只要把神的模样刻上去,一般人就受不了了。”

“那你,我知道了。”

“一般人而已。等等,我先把这个壁画砸一下,要不然待会儿沃夫冈进来就麻烦了。”接下来,安瑞就听见了叮咣叮咣的捶打声,随后,又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没事,有些虫子。”

“那沃夫冈警官……也要来?”

“嗯,要不然就咱们两个控制不住这些人。”

“那你这样做不会打草惊蛇吗?”

“没关系,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一直捂着安瑞的手臂松开了,就在安瑞想回头看看壁画被毁的怎么样的时候,夏莉却又按住了她。

“或许那些还有些功效,得一会儿才能消失,你先别看了,有些危险。”

“那好吧。”安瑞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一想到夏莉也没有欺骗她的必要,所以还是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

安抚完安瑞,夏莉就冷冷的回头看向身后,如她所说,那些壁画确实被毁完了,但是从里面爬出来的东西却也是恶心的不能直视的。不过看着那些东西一副被踩得破破烂烂的样子,想必没人能想象出它们原来的样子。

一地的暗紫色血液仿佛能形成一条小溪,在不就不算亮的长廊里发出幽幽的光线。

夏莉强忍着让自己不去回想刚才的那些身上长着肉瘤,嘴里面吐出一个触手,触手的尽头是个人头的独眼蠕虫。以防自己把今天的早饭吐出来。

这些虫子是什么?菲斯海森的仆从?不对劲啊?祂没这样子的仆从啊?难道是沈青养的?可她是怎么得到的,菲斯海森给她的新杂耍技能?那玩意没创造生物的权能吧?

甩了甩手上暗紫色的荧光血液,夏莉的眉毛却怎么也舒展不开。

妈的,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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