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好像卡住了哎。”

“是哎…”

醉汉离开之后,小黑颤抖的手指终于是到了极限,整个人噗通一声掉了下去,垃圾桶内的王富贵也探出脑袋,趁小黑扶着墙壁惆怅时拉着琪凌溜走。

咚~

小黑拔掉屁股上挂着的酒瓶,双腿一扭一扭的离开。

由于醉汉们导致的插曲,浪费掉了大部分时间,刘叔已经不见了,他们跟丢了。

“靠…”王富贵心中怒骂了小黑一顿。

“如果是光头的安排不可能不进行通知。”琪凌掏出手机,将小黑的照片发送给光头。

“你什么时候拍的?”

“刚刚。”

虽然小黑带着面具,但从身段和轮廓来看,大概率是个女性,只是不清楚她究竟为了什么目的而跟踪刘叔,私仇?还是接了别人的委托?

……

迦米列脑袋一阵沉重,有些疲劳的睁开双眼,挺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什么味道…好臭。”

她记得自己明明躺在久违的大床上才对,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周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标志性建筑,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你醒了?”

“嗯?”

转身望去,一个看不清脸部的女人正站在迦米列的身后。

“你是谁,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这是你的梦境,而我似乎叫做切茜娅。”

迦米列一愣,这个名字,是宝库提到过的名字。

“似乎叫做?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本体残留的一丝能量,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

迦米列回忆起来,在坦度时的似曾相识感与面前自称切茜娅的女人完美重合。

“为什么在你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我们是同类,我们都是名为天使的个体,自身的力量有些许相似是正常的。”

“你是天使留下的影像?”

“嗯…你这么理解好像也没有错。”切茜娅手指放到嘴边,思索着。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的尸骸,你需要找到我曾留下的尸骸,并且摧毁它。”

说罢,整片白茫茫的空间开始扭曲,迦米列一阵头晕目眩,双眼猛的睁开,是天花板。

捏了捏手上的触感,是被子,是床,醒过来了。

不过好臭,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脸上。

手臂向床头摸去,从枕头下拿出光环,对着床角一磕,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定睛一看,是一双大脚,不知何时伸到了自己脸上,用那不存在的女乃子想都知道这脚的主人是谁。

“凤子前辈…不是说了要洗脚后才能上床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迦米列一脚揣在狐狸脑门,将抱着大尾巴呼呼大睡的狐狸踹到床下,都这样了对方居然没醒,流着口水一脸兴奋,兴许是做了什么美梦吧。

“真是的…前辈就不能稍微精致一点吗?”迦米列拿起被单,盖在凤子身上,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着凉。

坐在床边,蜷缩着双腿,膝盖托着脑袋,看着熟睡的凤子有些入迷。

前辈流着口水做梦的样子,意外的有些可爱,她到底在做什么梦。

次日清晨,凤子揉了揉眼睛,嗯?我怎么在地上,难道掉床了?

“早上好啊前辈。”

“早上好啊。”

凤子起身,将散落的头发扎起,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十点了,懒散的跑去刷牙。

“剩下的罐头还有一些,就在柜子里,前辈你如果饿了就自己搞些来吃吧。”迦米列穿上外套,翅膀与背部的交接处虚化。

“你要出门了吗,是会长的任务?”

“不是的,我接了青蛙医生的委托,要求帮助他研究瓦片粉末。”

告别凤子,学着上次楚莹前辈的样子进入电梯,说出要见医生的话,果然给送到了。

医生起的很早,在迦米列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大部分前置工作,天越来越冷了,医生不得不加快速度处理完手上工作,尽快进入冬眠。

与自然界的普通青蛙不同,寻常青蛙冬眠是为了防止自身被过冷的环境冻死,但身为怪异的医生很显然不用考虑这个因素。

根据医生的介绍,怪异的冬眠说成进化或者蜕变更为准确,就像蛇进行脱皮一样,每次冬眠结束自身便又强大了几分。

“那如果医生你冬眠期间有人生病了怎么办呢?”迦米列好奇的问。

这个委托虽说是帮助医生研究粉末,但实际上迦米列的任务只是坐在一旁压制瓦片粉末的力量罢了,以免出现意外。

“在我冬眠期会准备好大部分的药物,喏,就在那边。”

青蛙指向一旁的书架,上面一本书没有,而是摆着各种各样的药瓶,每个药瓶的下方都精心的用标签标明了适用症状。

“有这些药在,几乎能解决大部分常见病情,如果实在遇到无法处理的问题,按下书架上的红色按钮,我就会醒来。”

“那医生你一般什么时候冬眠?”

“嗯…今年的话差不多处理完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楚莹小姐一大早就出门去寻找果子了。”

“哦…”

医生的委托十分无聊,迦米列全程坐在板凳上什么也不做,没一会就困的不行,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下午,医生的分析研究也已经结束。

“真是惊人…重合率如此之高。”

医生面前摆着两堆粉末,左边是光头送来的,右边是从瓦片上刮下的,二者的相识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要说他们是同一种东西也没有问题,唯一的不同就是光头送来的粉末活跃性不足。

迦米列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光头,他所得到的那袋粉末很有可能是另一块遗迹碎片上取下的,人类的高层和遗迹恐怕有直接关系。”

医生自言自语着,迦米列听的一阵糊涂,光头又是谁啊,也是协会的前辈吗?

“麻烦你了,今天的委托已经完成了,你回去休息吧。”

青蛙当场为迦米列结算了佣金,一天啥也没干还有钱拿,给迦米列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回到家中,一打开房门,血压飙升。

家中一片混乱,如同遭了贼一般,凤子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啃着扫把棍,见迦米列回来,那充满智慧的眼神望去,微微一笑。

“ra…”

这眼神迦米列无比熟悉,和被针扎了的露卡一模一样,露卡昨日才服下解药在医生那里休息,今天凤子前辈怎么就犯病了。

“前辈你冷静一点,你是狐狸,不是二哈,这是扫把,不是肉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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