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到校长桌子的面前,白玉梁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贴附在表面。
“其实从进门之时,我就察觉到此处阴气极重,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缓缓抹开桌上一本书的灰尘,上面的字迹一下子就显露了出来。
【尊敬的般若大人:
前些日子承蒙你的关照,小女的病情已见好转。
真的十分感谢。
但是想要完全恢复,光凭几个人似乎还是不大足够。
真理奈是我和亡女唯一的骨肉,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请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
特此致谢。
中田一平敬具。】
“般若……”
白玉梁轻轻地念叨着这句话,想起了曾经在松井老师的家中搜到的书信。
信上也提到一个戴着般若面具的家伙。
难道说,这个鬼校也跟他有所关系吗?
诶等下……
和亡女唯一的骨肉?
是笔误吗?
“玉梁君,我也发现一张,你看看。”
班长从身后递来一张已经发皱的信纸。
“嗯。”
【尊敬的般若大人:
这是神迹!
小女的并且完全好转了!
医生说在她的体内已经查不到什么的病灶!
鬼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在下内心的感恩已经无法言语!
不过,我也好奇,仅仅是一个班级的代价就能创造这样的神迹。
那么……
一个学校,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呢?
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很有兴趣与您探讨一番。
中田一平敬具】
看到末尾的瞬间,一股逼人的寒意从后脊处传来。
“畜生……”
光是看了这两封信件,白玉梁对这个鬼校的情况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七。
看起来,似乎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来自这个叫做中田一平的校长。
他似乎和那个松井老师一样,也被那个带着般若面具的男人找上了门。
也许一开始这个校长只是因为小女的病情,不得不昧着良心,出卖自己的学生来获得鬼的力量。
而到了后面,他应该是完全觊觎这份可怕的力量,心甘情愿地成为了那个幕后黑手的棋子。
啧,人心……真是丑恶。
此时,身旁的班长忽然开口了,语气异常的讽刺。
“哎……这种男人真是人渣,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去手……”
“啊?”白玉梁愣了一下,“原来……那不是笔误吗?”
“樱州的男人很变态的,不知道吗?”
班长露出一个“你不懂了吧”的笑容。
“看来玉梁君还是挺单纯的,不像有些人,一看到那种字眼就知道清楚了全部。”
不得不说,被一个女人说单纯是一件十分伤及自尊的事情。
于是白玉梁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
“虽然我们知道了这个学校的内幕,但这还是没有查明为什么那些鬼不敢进入这个地方,但是我总感觉这个房间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一定要查明吗?就算不查明也没有关系吧?现在外面的鬼也不会进来呀。”
“不,一定要查明!”
白玉梁神色坚决。
“现在,原本的作业之中,获得鬼同学拥护,以及获得鬼老师高度评价的要求我已经无法达到了。无法获得小鬼跟班,无法获得鬼术教科书,那么怎么面对今后越来越困难的作业呢?”
“我能感觉到这个鬼校绝对有什么东西可以额外探索,我必须查明真相!”
“因为我的目标可不是仅仅地苟活下去,我还要出去救下剩下的人,接着出色地完成这一次的作业,一步一步地爬到最高,最后,成为胜利者……”
白玉梁看着旁边的少女。
“我承诺过了。”
“有勇气是好事,但是随便乱动,万一招致什么不好的东西……你不害怕吗?”
这一刻,白玉梁的眼中闪现出一抹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沉着与平静。
“它们,才应该怕我。”
这一刻,班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真是一个好孩子呢……
此时,白玉梁缓缓闭上眼睛,脑中快速思索。
哎……
体内的精气、精血都消耗太多了,况且现在已经没有符咒,想要用道术再强行破局显然是不可能了。
只有用最简单的方法了……
睁开眼,他看向自己的手臂。
一咬牙,双指一并,化作刀形,直接划开了一个口子。
这道口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淋漓的血很快就像是汁水渗出。
“你在干什么啊?”班长显然对他的行为有些不理解。
“开路!”
白玉梁狠狠地一转身,手臂上的血便那么直接地甩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霎时间,原本鲜红的血液像是烤焦了一样滋滋作响,化作了乌黑之色,升起一缕焦黑的青烟。
“童子之血乃是至阳之物,会对鬼怪的力量产生反应……哦,果然如此!”
正说话间,原本还是墙壁的地方逐渐消散,出现了一条黝黑崎岖的小路。
“我就说怎么那里总是冒出一股森冷的阴气,原来是有东西藏在后面啊。”
白玉梁正想要上前,却被班长一把拉住了。
“先止血。”
“不打紧,这种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了……诶你怎么——”
根本没有理会白玉梁的话,刚刚还很文静的班长一下子捧起白玉梁刚刚出血的手臂,蹲下身子,张开嘴,朝着伤口处细细地舔舐起来。
那双蓝色的眼睛酥酥地朝着上边看,给人一种奇怪的错觉。
“唾液……唔……能消毒哦……”
“呃……诶……”
那粉嫩的舌头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划过红肿的伤口,拭去血渍,又引得伤口发疼。
疼过之余,却又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导而来,好是神奇。
白玉梁不理解班长为何如此大胆,短短几个小时,西园寺美月在他心中文静敏感的印象完全崩塌了。
表面上土气的班长,背地里居然是一个玩得这么开的女变态!
舔几分钟后,伤口也看不到什么血渍了,班长却仿佛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吸了两口也没有什么成果之后,才堪堪放下。
“走吧,小处男。”
令人意外,此时的班长居然先一步踏进了那条通道之内。
“小……小处男?”
白玉梁懵逼了一会儿,心口差点有口老血喷出来。
虽然对方似乎只是陈述自己刚刚提及一嘴的事实,但是这种被女孩子嘲讽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看来班长……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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