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梦不知道,丝布莉特要将自己带向哪里。

但是她们却是越走越偏,离开闹市区了……这里看起来像是海都的工业区,四处都可以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厂,以及很多说不上名字的圆柱体。

“丝布莉特,我们……”

“嘘。”

丝布莉特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领着若馨梦,来到了一间透明的圆柱体前。

少女按动了按动了开关,而与此同时,一个全透明的平台则是抬了上来……若馨梦此刻才明白,原来这个圆柱竟然是一处电梯。

和丝布莉特一同走入其中,电梯缓缓地向下,若馨梦也不知道它将通往何处,但是四周的景象,却像是进入海洋之中了。

海水开始从透明变得碧蓝,再从碧蓝色变成了深黑色……很快,若馨梦就感觉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几乎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丝布莉特。那个!”

“嘘!”

尽管若馨梦有些害怕,但是丝布莉特,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握住了蓝发少女的手腕,试图让自己的笨蛋小主人冷静下来。

不过,这种平日里很奏效的手段,此时却有一些的收效甚微。

因为……

就连丝布莉特的内心,都多少有一些的忐忑不安。

因为她记得,在贸易都市的地下,总会有这么一种地方存在着——黑市。

这里是游离余秩序和混沌的边缘,是一个完全灰色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话,丝布莉特也不想这么早带若馨梦来黑市闯荡。

但是……

不来到这里,也是不行的。

因为若馨梦胸口下的那个诅咒图案,总让丝布莉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哪怕是目前的成色稍淡,但是她也不准备就此放松大意。

为此,丝布莉特准备来到黑市中,准备找到一间名为佩特尔的药剂店。

在自己的印象里,那是一间非常靠谱的药店,其间主人的技巧十分高超,不仅对各种各样的诅咒都有独到的理解,而且它的性格也十分古怪,从不要钱。

这对于现如今捉襟见肘的少女们来说,无疑是十分重要的……

因为诅咒的治疗非常花钱,哪怕是一个最微小的诅咒,驱除可能都要花上几十万,而一个严重的诅咒,即便是花上几千万,都不一定能够药到病除。

只是……

有关于佩特尔药剂店的细节,丝布莉特却记不清了。

她记不清那里的主人叫做什么,也记不住TA到底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而更为让丝布莉特担心的,是对方可能会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

所以,为了不让若馨梦知道自己被诅咒的现状,丝布莉特只能一言不发,故作沉默。

而为了不让笨蛋女仆问出什么不该问的问题,丝布莉特也不让她多进行说话。

……

就这样,电梯抵达了最底层。

而若馨梦的心情,也从不知所措,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

(这里是……黑市吗?)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但若馨梦还是猜了一个大概。

因为黑市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漆黑色的圆球形玻璃护照,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擦洗。透过玻璃,甚至是都无法看到外面的海水。

这里的一半人,都戴着漆黑色的兜帽和古怪面具,而所有摊位也像是临时组装而成的一般,每一件货物上都没有生成日期和生产产商。

在那些五花八门的柜台中,若馨梦甚至看到了诸如“活体蜘蛛”“罐装触手怪”“青蛙肉”的奇怪商品,甚至还看到了人类的头骨和手臂!

种种景象,让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都以为丝布莉特是要找一个摊位,把自己卖掉了。

说什么,笨蛋美少女的肉,1000元一斤之类的……

……

“那个,丝……”

“别说话,会引起不必要注意的。”

“咦?”

“跟我来。”

丝布莉特微微蹙起眉头,而两人并没有在这片杂乱的摊位中过多的逗留,而是朝着黑市的深处继续走去。

越走越深,各种摊位上的道具也更加的琳琅满目,若馨梦甚至是看到了很多的刑具,以及情趣用品。

只是那么夸张的尺寸,到底是什么女孩子才能容纳的下啊?!

还有那金属的内衣,为什么还带着锁扣呢?这样一旦穿上以后,不就根本就摘不下来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若馨梦多少有些不寒而栗,她十分害怕丝布莉特突然“临时起意”,给自己买上那么一件。

不过……

(咦?丝布莉特的表情,好严肃。)

若馨梦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发少女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这位金发少女根本就没有

看向旁边的摊位,只是拽着自己的手腕,一路向前走去。

(丝布莉特,要去哪里呢?)

随着少女的逐渐深处,临时的摊位也慢慢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看起来气死沉沉,就像是无人居住的木制街区。

这里的店铺大多都关着门,仅能够凭借那些褪色的招牌,才能看清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龙骨龙肉专卖店』

『暗之门家具店』

『悲惨尖叫服装店』

『致欢秘药殿堂』

……

如此种种,简直是让人看到就双腿发软。

而最终……

丝布莉特带自己进入的,却是一间名为『佩特尔』的店面。

只是和其它的店铺一样,这间双层小木屋也已经关门了,而门口那厚重铜锁上的铁锈,则是代表这里似乎已经停业已久了。

若馨梦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是这里吗……可是看起来关门了,是我们来晚了吗?”

“不,这只是为了避免被无关人士打扰,而进行的一种伪装。”

“咦?!”

“只要将血迹抹上去,就可以了。”

丝布莉特深了一口气,用牙齿将指尖咬破,任由自己的鲜血浇筑在锁头之上。

而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只见锁头就如同暴露在太阳下的冰屑一般,逐渐的溶解成液体了。

尘封的木门向内敞开,一个药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昏暗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一条都往更下层的台阶。

而一位少女沙哑的声音,则从下方传了上来:“唯一级的随从吗?还真是少见,进来吧,我在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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