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奕夏的语气中充满着戾气,不知道这几年单奕夏经历了什么,对宝云楼有这么大的戾气。
“嗯,我挺同意你打断他的腿的。”
穆天赐点点头,在她看来让单奕秋吃苦头是再好不过的了。
“蝉儿,吃好了吗?”
“嗯。”单蝉点点头。
“好好在家里待着我和你二叔出去一趟!”
穆天赐向单奕夏使了个眼色,单奕夏心领神会的站起身与穆天赐一同走出了大门。
“……”
单蝉坐在正厅中看着已经离去的两人,这才意识到穆天赐没有把自己放回原处。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走路。
“离風!离風!”
离鹭跟着穆天赐走了,单蝉也不会叫藏在暗处的离字卫出来,只能扯开嗓子把离風叫出来。
“离風不在!铎锋在!”
这时铎锋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进来。
“轮……轮椅。”单蝉看着这个被铎锋推进来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单蝉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东西。
“轮椅?好名字!这东西是我铎字号的新品叫椅车,不过你这轮椅取得倒是挺好。”
铎锋一边将轮椅摆正一边将单蝉抱到轮椅上,然后向前向后试了试车的稳定性。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东西?”
“小姐说的让我给你提前准备着,免得被打成重伤以后走不了路。”
单蝉坐在轮椅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穆天赐了,她是聪明绝顶呢还是早有预谋。
“有了这东西你就可以到处走走了,不过以你这伤势这东西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小姐说送你了还真是浪费。”
“放心,我虽然不会经常用到它,但是母亲一定会让我经常用到它的。”
毕竟在穆天赐手上办事,谁能保证她的心情每天都好。要是哪天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这东西估计就要派上用场了。
“我推你走走?”
“随你便。”单蝉看着铎锋,从他眼中的跃跃欲试单蝉知道,他一定是想尝试一下推着轮椅走路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有点重了得改一改。”
铎锋一边走一边给出修改意见,发明嘛都是从一次次的失败中吸取经验的。
单蝉听着铎锋在身后的自言自语,虽然他很想给出一些意见但是他真的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躺在轮椅的椅背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师傅?你怎么回来了?”
当单蝉再次睁开眼睛时离鹭已经站在了面前。
“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夫人让我来找你。”
“母亲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不知道。”
离鹭没有给单蝉再问问题的机会,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推向了穆天赐的书房。
“师傅我……不太想去……”
单蝉仰起头看着隐藏在黑袍之中离鹭的脸,如果这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单蝉也许会很愿意到穆天赐那里。可是现在单蝉对于穆天赐渐渐的产生了一种想要疏远的感觉。
“我只负责带你到书房,你想不想去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单蝉知道在离鹭手上是逃不掉的,就算想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推到书房的单蝉已经没有多少想要反抗的心了。
“还疼吗?”
穆天赐轻抚过单蝉的头,也许是心中有愧穆天赐握住单蝉的手就不愿意松开了。
“母亲若是有事情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了。”
“没有!哪里有事情要处理啊都交给你二叔了!既然是上面派她来的那我也就偷个闲。”
“嘶——”
单蝉倒吸一口凉气,穆天赐的手正好摸到了那条伤疤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随之传来。
“蝉儿……”
“母亲想说什么?是觉得我受的伤还不够重吗?”
单蝉的头低垂下来看着穆天赐的手,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心里总是有一股难受的感觉,不说出来又怎么能让穆天赐知道他的感受呢。
“……”
单蝉说的话让穆天赐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看着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单蝉,穆天赐心中的后悔之意不断涌上心头。暗骂自己那时候就不应该生气。
“没……蝉儿的伤已经很重了,母亲不会再打你了好不好?”
“母亲说的这些话真的能当真吗?可别到头来又说自己不是君子可以随意反悔。”
“不会不会!母亲再也不打你了,这次是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了!母亲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你看竹鞭都已经打断了。”
穆天赐将一根粘着血渍的断竹鞭拿到单蝉面前。
“竹鞭断了可以再换,鞭子烂了也可以再换,就算是诺言也会有反悔的一天。但是蝉儿我啊丢了就是真的丢了,夫人你也不希望把我弄丢吧?”
单蝉艰难的举起两条因伤而软趴趴的胳膊,搭在了穆天赐的肩膀上。
“不许叫夫人!要叫母亲!叫母亲啊!”
穆天赐捧住单蝉的脸颊晃了晃,他这个样子穆天赐真的害怕了。
“……”
单蝉没有说话嘴角微翘只是给了穆天赐一个笑容,转头看向离鹭。
“师傅现在可以带我走了吗?”
离鹭看了一眼穆天赐,见她没有反应也就推着单蝉离开了。
穆天赐沉思在单蝉的笑容之中,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看起来蝉儿好像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师傅,母亲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离鹭不解。
单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昨日在抽打完单蝉以后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穆天赐舔舐了一口飞溅在手上的血珠,哪有正常人会对这些血液有渴望的啊。血液这东西穆天赐难道不觉得脏吗?
“嗯……就像昨晚对我的那副样子。”
“不会,如果夫人经常那个样子我是活不成的。”离鹭摇摇头。穆天赐虽然平常没有出过手,但是实力却不可小觑,就光是单蝉身上的那些伤就能感觉到穆天赐也不是随意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人,作为穆家的家主如果连武都不会那是很难活下去的。
单蝉感受着身上那些还在疼痛的伤疤,他觉得现在有必要为穆天赐治一治这个内心的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