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但是能吃你。”

“额……”

“话说你应该能看见的吧，那种东西？”洛梦月插嘴道。

“就算你说能看见我也……啊……”洛天尘想起了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我昨天可是看见了哦，你和那个女生正打算亲热的时候，却突然跑出去了呢。”洛梦月笑嘻嘻地说。

“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在啊！那敢不敢早点出现啊！”

“因为那时候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嘛，所以本来也没打算管，不过后来见你能看见那东西所以来了兴趣，打算等你陷入生命垂危之际出手相救将你收为小弟，哪知道你那么傻，还帮敌人升级，亏老娘还算能打，不过也挂彩了，你看你看，额头都蹭破一块皮了。”洛梦月撩起自己的刘海，接机靠近洛天尘，洛天尘则是机智的闪到了一旁。

“你还真是一点不隐瞒啊！”

“那是，我可是有个称号叫‘诚实的小白兔’哦！”洛梦月自得地说。

“我不是在夸你！算了，所以呢，我的确是那看到啦，那就是你们所说的‘虚兽’吗？”洛天尘干脆地承认了。

“的确呢。那么，你对虚兽有多少了解呢？”叶蝶舞说。

“你就算说有什么理解，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东西啦，比如说力气大、超能力、吃人……咦？”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逝。

不对，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东西。

我记得……

头，又一次痛了起来。

洛天尘抱头蹲下，发出了呻吟声。

“……果然，我刚才就在想是怎么回事。”叶蝶舞如之前一样轻轻地摸了摸洛天尘的头，他的头立刻就不痛了，“果然，你曾经被虚兽蚕食过呢，而且不仅仅是肉体，乃至灵魂也有了残缺。”

“……你在，说什么啊？”洛天尘眉头一皱。

“不用勉强自己去想以前的事情。”叶蝶舞轻声说道，“总而言之，虚兽就是一种以生命为食的生物。不对，它甚至称不上一种生物，因为它不具备任何生命体的特征，仅仅只是一种意识，因为它会突然诞生于任何地方，将它消灭后也会归于虚无，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所以我们将它命名为‘虚兽’。”

“那么这种东西为什么要吃人呢？”洛天尘提问道。

“应该也能说是为了生存吧。实际上，虚兽的身体完全是由一种名叫‘罪’的物质组成，而这种物质是生命体出生就有的物质。然而这种物质虽然对生命体无害无利，但对虚兽来说却是显形于世界必须的，而且虚兽的强弱也是由体内含有罪的多少决定的，它们吞噬的罪越多，也就越强，所以无论从何角度来说，虚兽都会本能或有意识地去捕食生命。”

“我勒个去这么吊？听你这么说虚兽不是只吃罪吗？那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每个生命体都是一个单向的容器，对罪这种物质是只准进不准出的，只有生命的死亡才会导致容器的破灭，释放出罪，所以虚兽往往会猎杀生命体，或者干脆吃掉他们。啊，顺便一提，虚兽并不止杀人，其他动物植物也会吃，只不过相较而言作为智慧生物的身体容量更大，也更会杀戮。”叶蝶舞说道。

“等会儿，更会杀戮是什么回事？”

叶蝶舞的脑门上似乎浮现了一个“？”号：“难道不是吗？人类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其他的生命都是食物，日积月累下来，虽然有着容量上限，人体内聚集的罪还是会远超其他生命体，你学过生物的话应该知道，这就是‘生物放大效应’。更何况人类内部还会自相残杀，我之前说过了吧，生命体内的罪只有在死亡时才会释放，然后被周遭的生命吸收，所以那些杀人犯体内的罪可是比普通人多得多，对于虚兽来说，成功狩猎一个人类得到的利益比起狩猎其他生命要赚太多。别把它们当傻子哦，实际上，它们只是因为有着过于强大的力量，所以懒得烦思考而已。”

“听上去挺不错的样子，杀人犯更容易被盯上，那不就是没警察的事情了？”洛天尘试图开个玩笑活跃下紧张的气氛。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然而虚兽可是一切生命的敌人啊，如果可能的话，它会吞噬掉眼前的一切，同时破坏宇宙的秩序与存在，就好像世界的病毒一般”叶蝶舞说。

“……话说为什么要将这种东西称为‘罪’呢？听上去怪渗人的。”洛天尘说。

“因为在你们人类的历史中，有一个观点就是‘人生而有罪’吧？而且杀戮会增加自身的罪孽，不觉得很像吗？”

“好吧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那么尧欣畅也是虚兽咯？可她跟我做了三年同学，也没见她有什么异常啊？她未免隐藏得太好了吧？”洛天尘提出了新的疑问。

洛梦月和叶蝶舞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洛天尘隐约察觉自己似乎提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赶紧准备脚底抹油逃跑：“啊抱歉，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我还要上课呢就不劳烦两位大神……咦！”

“占了便宜还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洛梦月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冷笑道，“你今天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口胡！明明是你个女流氓想要占我便宜好吗？”洛天尘表示“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又没说我自己！”洛梦月义正言辞地说道，朝静静站在原地的叶蝶舞努了努嘴，“揉了人家那么多下，你还想赖账不成。”

洛天尘本想说“反正她也不会在意”，可是看着叶蝶舞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洛天尘放弃了抵抗，叶蝶舞接着往下说：“正确地来说，她曾经是人类。”

“人类还能变成虚兽？”洛天尘一脸震惊，“说好的不是生命呢！这是打僵尸吧！”

“不，严格来说，她是一类特殊的虚兽，是由人于死亡之时强烈的意志与体内的罪在某种契机下融合而诞生的，我们将其命名为‘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