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路离真的乏了,还是温雅伺候得太舒服了,待她洗干净手中那力透纸背的秽物后,却发现路离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微微闭上的眼眸变成一条优美的弧线,弯曲修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如一只小小的雨刷,虽然长得温柔帅气,却总是透着一股傻气。

让温雅看着只会觉得眼前这傻狍子好笑。

温雅一身清凉的睡裙,坐在床边,借着皎洁的月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笨蛋弟弟,一时竟看得入了迷,忘记了她空调温度开的低,穿得却很是单薄。

直到那一轮明月趁着云起之时,躲入云后,偷了会儿懒,没了月光映衬路离帅气的脸庞后,温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刚才她一不小心就看走神了。

温雅正欲感叹一句,不亏是她的小离,就算睡着了,也能如此帅气迷人。

却在恍惚之间,听到了路离断断续续的从嘴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

“安……安珂……”

路离的低语在一瞬间就打破了温雅花痴一般的幻想,猛然想起路离虽然看着温柔傻气,长得还帅气,好似一条乖巧听话的金毛。

可实际上呢?路离的骨子里可是一只狼,一只贪婪的饿狼。

他可以平常可以用温柔压抑住内心的欲望,但他同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露出独属于他的狰狞。

就如同他在面对洛轻舞时所做的那样,眼神满是冷漠的欲望,甚至最后利用完洛轻舞还能用洛轻舞最渴望的东西,反过来调|教洛轻舞。

而身为一头饿狼,他的胃口自然不可能那么小,只盯着安珂,洛轻舞……哪怕加上她自己,以及那个她不曾了解过的“妹妹”。

只是恰巧温雅并不在意路离那隐藏在心底的贪婪与欲念,相反,如果不是路离有着这些缺点,她或许连与路离真正意义上的亲近都很难吧?

更何论像他们如今这般亲昵?

温雅垂下秋水盈盈的眼眸,她喜欢路离的温柔,更喜欢路离对她的偏爱于宠溺,她不介意路离的贪心,却依旧对路离做梦时都念叨着安珂的名字心有不甘。

既然路离说梦话时,念叨了安珂的名字,那为什么那个名字不可以换成她的呢?

空调吹出冷风,让温雅不自然的缩了缩肩膀,最后还是钻进了路离的被窝里面,紧紧的抱住路离温暖的身躯,躲进路离火热的怀抱之中。

她伸手摸了摸路离的脸颊,心想:“下不为例,花心大萝卜小离,下次记得加上我的名字。”

哪怕是路离在睡梦中,温雅却依旧没有让路离只许喊自己的名字。

温雅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路离的脖子,将头埋在路离的肩膀上,手指轻轻在自己咬出的牙印上轻轻摩挲。

她说:“我也困了,坏小离,晚安喽~”

说罢,温雅便闭上了那双眉眼含情的桃花眸。

“安珂……不要吓小雅姐……她胆小……”

路离翻了个身,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双手却向前伸出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当他感受到怀中的温软娇嫩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一抹傻乎乎的笑容,像是抱着一个大号玩具一般,紧紧的抱着温雅。

“什么嘛,小离这不是挺乖的吗?”

寂静的黑夜中,一朵娇艳的小白花忽的盛开了一刹,没有任何人发现,却也开得绝美傲人。

美丽的花儿重新合上了娇嫩的花瓣,重新倚靠在长势喜人,郁郁葱葱的大树上。

……

路离感觉自己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就好像是一锅大乱炖,什么东西都加了点进去,但偏偏又什么看不明白。

他一会儿看到自己在天上,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在地下,一会儿看见自己和安珂在一起你侬我侬,一会儿又看见温雅在自己身侧与他亲密无间……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场景,他却硬生生的看到安珂忽然小嘴一撅,说着自己不干了,然后跨过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变成一只妖怪要把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吓跑。

而他正一边和洛轻舞大doi特doi,一边劝安珂不要生气,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呐喊助威,口中说着:“宿主加油,你一定要战胜好女人,登上舔狗之神的神座啊!这样,说不定我变成人之后,也可以让你舔一下!”

路离越想越感到离谱,但又不知道哪儿有问题。

仿佛这一切都是合乎情理的,完美的逻辑让他感觉很正常。

可当他费力的睁开双眼时,对上是却是一双安静恬静,又莫名少了几分灵动的漂亮眼眸。

少女手掌微抬,掌中趴着一只纯白的白鸽,歪着脑袋,两只乌黑的小眼睛直直的望着路离。

“咕咕咕?”

纯黑的濡鸦扑扇着翅膀在少女的头顶飞舞盘旋,它似乎也在好奇这个突然闯进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呱——呱——呱——”

比起白鸽短促又软糯的声音,濡鸦的叫声多了几分嘶哑,也凭舔了几分戾气。

在抛洒着昏暗日光的暗日之下,少女平静到一丝表情的脸蛋在路离眼中显得有些诡异,她就那么用着恍若看着树枝一般的眼神,看向路离,身体却异常诚实的开口了。

“你是谁?”

少女的声音如路离想象中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的清澈,纯净,却又没有丝毫的波澜与起伏。

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醴泉,入口甘甜,余味绕舌尖三日而不绝。

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的路离,听到少女这话,也是一头雾水,挠着脑袋白丝不得骑姐。

啊!要不下次就让小雅姐穿上白丝,再骑她好了……

不对不对,他在想些什么?路离晃了晃脑袋,将自己心中的杂念抛去,结合他目前的状况回答道:“谢邀,我叫路离,是一名普通的高三毕业生,刚睡着,睁开眼就出现在这儿了,人挺懵。”

“哦。”

说罢,苏璃便扭过头逗弄自己手中乖巧可爱的白鸽了,仿佛路离从一开始就从来不存在一般。

“苏璃,苏璃,你为什么不理那个人类啊?目前为止,他应该是你见过的人里面唯一一个能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吧?”纯白色的白鸽,蹲在苏璃的手心,歪着小脑袋,直白的问出了她心底的疑惑,慵懒中夹着几分好奇的语气如仙音般在路离的耳边回响。

“啊?”苏璃平静且遗憾的看向手中的白鸽,疑惑的反问了一句:“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盘旋的黑色濡鸦落在苏璃的肩头,高傲的扬起脑袋,向苏璃显摆着自己独特的见识:“人类是一种很脆弱的群居动物,没有拥抱,人不会死,但会孤独,会想要触碰死亡,我和羽歌喜欢你,不想你因为孤独而想要触碰死亡,所以你需要接触和你一样能进入这个世界的人类。”

苏璃回忆起了那个将她养大的漂亮女人,苏娴是她认的小妈,虽然那个严肃的女人总会给予她能够正常成长的爱与与自由,物质也从为被落下。

可即便是那个特殊的女人,也无法理这个世界的存在,只当她是出现了幻觉。

而今天,她却切切实实的遇到了一个和她一样,同样出现能进入这个世界的人类,她或许真的应该接触一眼面前这个俊俏中带着一丝傻气的男人?

苏璃的眼中无悲无喜,仿佛拥有都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会在相应的选择后,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拒绝就是答应,窈摇头就是应允,抵抗就是配合。苏璃屈服于羽鸦大人的威严之下吧!”黑色的濡鸦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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