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着喝!”大叔拿着橡木被子与面前的几个中年男人碰杯,随后一口气将杯中的酒灌了下去。
苏尔特尔则是静静地坐在角落处,他的身边儿摊着一堆人——要么是找茬被放倒的,要么就是让苏尔特尔喝寄的。
虽然城主人说这是全城最好的酒馆,但是苏尔特尔觉得自己好像没遇见那么多人。
看着自己面前趴着的人,苏尔特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下唇抵着杯口,慢慢地倾斜酒杯,将那略显粘稠的透明液体倾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二十分钟多前,那个魔法是少年坐在了苏尔特尔的面前说要跟苏尔特尔赛一赛酒量。
他用了一些作弊的手段,将送到嘴边儿的那些酒全部倒在了地上。
喝到一半他觉得苏尔特尔应该醉了,就想着从苏尔特尔的嘴里套话。
但是,令少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尔特尔不仅没醉,还满脸幽怨的看着他。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不见啊?”苏尔特尔问道。
“什么?”
苏尔特尔站了起来将脸凑到了少年的耳中,用手握着对方拿着酒杯的手,慢慢地倾倒酒杯,将杯中的酒液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这地上这么湿呢?”苏尔特尔微笑道,“难不成,你失禁了?”
苏尔特尔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他们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十分吃惊,一些喝的半醉的人更是直接大笑起来。
“哦,裤子没湿,原来你是把酒倒在了地上啊。”苏尔特尔又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那么,可否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敢喝吗?”
此话一出少年又引来了众人的嘲笑,他彻底坐不住了,直接拍桌而起大声吼道:“谁不敢喝?”
“那么,请!”
少年接过了苏尔特尔递过来的杯子,将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下肚后,少年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一片红云。
“还能继续吗?”
“继续!”
面对苏尔特尔的挑衅,少年倒也是没怂,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在喝下苏尔特尔递来的最后一杯酒之后,少年直接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再一次大笑起来,但是这一次少年就没有拍桌而起了。
把少年放倒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很多人想跟苏尔特尔塞一赛酒量,也有一些人单纯来找茬。
结果就是上面说的那样,苏尔特尔坐在一堆醉汉中间无奈地叹着气。
苏尔特尔又喝了几杯酒,看向了站在柜台后正擦拭着杯子的酒保,他走到酒保的旁边坐了下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酒保先生,听人说你们这里有地下拳场,可否指明一下……”
酒保先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杯子,指了一下位于角落的那扇门。
“谢了。”苏尔特尔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苏尔特尔将手拿开之后,摇曳的火光将那银白色的钱币照亮。
“愿两位至尊保佑您可以不被人打死。”
“多谢咯。”
苏尔特尔走到了那扇门前,直接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儿是一些被铁门封实的小房间。
苏尔特尔每走一步就能听到不同声音的低语,嘶吼,以及捶打铁门的声音。
整个走廊偏暗,只有一些蜡烛提供着微弱的光。
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终于能听见其他的声音了!
那是一种呐喊声,一种疯狂的呐喊声!
再次走进一扇门,他到了一个房间中。
这个房间就像是冒险者公会,有这一面大的告示牌,一个女性的接待员在登记些什么。
告示牌的旁边站着一些男人,他们有的与身边儿的人谈笑风生,有的正盯着告示牌看,有的则是拿着手中的本子和笔写一些东西。
除了这些,这个房间中还放着一些橡木桶;应该是用来放酒的。
忽略了这些人,苏尔特尔走到了显然是接待员的女子身边。
“你好,我想……”
“是参赛还是堵拳?”女子头都没抬。
“参赛吧……”
“名字。”
“苏尔特尔。”
“就这么简单?”
“嗯。”
“不是本地人吧。”
“硬要说的话,确实不是。”
女子停下了笔,递给了苏尔特尔一张羊皮纸。
“等会儿就是你的比赛,准备一下吧。”
“这么快?”
“你前面没人了,又没有其他人,当然直接就排到你了。”
“行吧!”苏尔特尔有些无奈,但是现在他也只能答应了。
“这是这是一些规则,趁着等待的时间,你看看吧。”接待员小姐递给了苏尔特尔一张羊皮纸。
苏尔特尔将羊皮纸捧在手中,不过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羊皮纸上,而是看向了接待员小姐的动作。
接待员小姐此刻正用着一只羽毛笔蘸上墨水在一张羊皮纸上写着字,但是这些字刚写下来就消失了,根本就看不见她写了些什么。
“这个东西是……”
“一些基本的魔术,应该是叫传真魔术吧。”接待员小姐回应道。
“真是神奇呢!”苏尔特尔感叹道。
刚说完,空白的羊皮纸上就出现了三个大字:“让他来”
“好了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是否准备好了,总之,请跟我来。”
接待员小姐走了出来,带着苏尔特尔走进了告示牌右边的那扇门中。
门后面是一条又长又黑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紧闭着的铁栅栏。
“请您在这里稍作等待,等它打开时候你就可以出去了。”
“我知道了,谢谢。”
接待员点了点头,随后她便背对着苏尔特尔离开了。
看着接待员小姐离开之后,苏尔特尔将注意力放在了铁栅栏之外。
铁栅栏是一个斗兽场,一个被高耸的城墙所围起来的圆形的斗兽场。场地向上,大约四五米的地方有着圆形的看台。
看台上坐着的人都用面具挡住了自己的脸,他们此刻正饶有兴致的向下看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一会儿在台上的两方其中一方能将另一方给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