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难办。
司怜怜搬了椅子过来,却依旧够不着。
她尝试用各种物件将帘子顶上去,仍是无果。
正在此刻,槐东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昨日才好好泡过澡,因此今日只是简单冲洗。
虽然天气尚未暖和,但由于沐浴热水的缘故,他觉着热,所以一时光着膀子。
而一出来,他就看到在椅子上踮起脚、努力向上挂帘子的司怜怜。
那椅子摇摇晃晃,似乎不大稳固。
恰巧司怜怜也面向着他。
她一看槐东上半身没有衣物,立即是手忙脚乱。
这一番忙乱,便直接令她重心不稳,连人带椅都往下倒去!
见此形势,槐东也不犹豫,果断冲上前来!
他一脚将椅子先踢远些,随后便将下落的司怜怜接住!
旋转几圈卸力,等到站稳,槐东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稳稳抱住。
二人眼神对视。
对槐东来说,司怜怜分量并不算重,所以倒也不费力气。
但对司怜怜来说,这简直是羞到家了!
她一个女子,如今被男子抱住,而且自己的脸还贴在他的胸口上!
他还没穿上衣!
那身上带着的热气,一股又一股地拂上她的脸庞。
这对她一个从未近距离接触男子的少女来讲,是一种奇妙又羞涩的体验。
霎时间,她不自觉地紧了紧双腿,脸颊逐渐通红。
“放手,放手!。”
赶忙喊出几句,她便扭动起来,想要挣开槐东的手。
槐东原本想将她好好放下,可她扭得厉害,终是没能托住。
砰嗵!
司怜怜摔到地上。
“啊,好疼……”
娇吟几声,她缓缓爬起身。
槐东看着她,实在忍不住笑意。
司怜怜瞪上一眼:
“你,你笑什么?”
“哈哈,你说,你让我放下来不就好了,非要乱动,你看,这不还是把自己摔了?”
“我,我……”
“而且你脸怎么那么红啊?难不成是被男人抱了受不了?不至于吧,特殊情况而已啊。”
“……要你管!你,你快去把衣服穿上!”
司怜怜只觉难堪,扭头不看槐东。
“嗯?大家都是男人,光个膀子不至于吧?”
槐东吐槽一句,但也还是立刻去穿衣服。
这世上的男人也不尽相同,有人喜欢赤膊,有人却也讨厌。
他只当这个小巧的司家少爷是个讲究人。
毕竟男主,他不乱惹。
而就在他穿衣服之时,司怜怜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那边瞟上几眼。
她心间燥热,一时压不下去。
留在屋子里是浑身难受。
想往外走,可外面也没什么好去处。
她索性坐在床沿,手中抓起布帘,却又什么也没做。
只是双腿并得更拢。
不一会儿,槐东换好了衣服。
他探头一看,司怜怜僵坐在那,像块木头。
出于好奇,他还是问了句:
“言泽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司怜怜仍不敢看他。
她盯住手中的帘子,几经犹豫,还是开口说道:
“那个,槐东兄,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挂帘子?”
“嗯……”
“行。”
槐东也猜到司怜怜想说的话。
他其实也算个热心肠,一般而言,一些举手之劳,他还是会帮。
更何况,这是男主的请求,更是无需拒绝。
司怜怜见他答应得爽快,便起身致谢:
“多谢槐东兄。”
“不客气。”
从她手里接过帘子,他便开始行动。
因为有了自己装帘子的经验,这次他弄得很快。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空间就被隔离出来。
司怜怜再次致谢:
“多谢。”
“不用一直说,小事情而已。今儿忙活一天,我确实累,就先躺了。”
槐东没有再继续与她交谈。
一来他真是很累,二来他也记着司怜怜的疏远。
既然距离产生美,那便保持距离就好。
——
眼见槐东休息,司怜怜也打算沐浴休息。
她拿上洗浴用具,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热气上浮,不一会儿,浴室便变得水雾朦胧。
她在这氤氲雾气中慢慢褪去衣裳。
胸前的紧缚被解开,被挤压的山峦恢复了原本面貌。
浑圆有型,挺拔有质,白嫩汹涌,肥而不腻。
这般材料,若不是在衣物与法印的双重束缚下,还真是难以压制。
她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得幸浴室是独立的,否则还要麻烦。
也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能放心大胆地做最真实的自己。
只是褪下亵裤之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提起来看了看。
原本干燥的布料里,有一块是湿润的。
想起方才的画面,她的脸又变得通红。
急忙把亵裤丢开,她站到水流下,让水柱自头顶冲下,想以此来忘掉那些画面。
但忘不掉。
她甩着头,把头发甩出了水珠。
可越是如此,心里越是不能宁静。
温热的水流加剧了身体的燥热,她感到血液在翻涌,小腹处也挠得慌,似乎在渴求什么。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这变化是为何而来,只是一想到方才槐东的身体,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也不知该如何让这变化结束,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无人与她说过这类事情。
胸口也渐渐变得涨涨的,硬硬的。
就是难受,就是难受!
于是她只好开始运行气息,以来强行平复情绪。
……
也不知道站着被水冲刷了多久,司怜怜终于冷静下来。
拿起毛巾擦擦脸,她对未来产生了担忧。
这才不过第一天,自己就遭遇到如此难以理解的事情。
若是时间一长,岂不是容易出大事?
她有些后悔答应来这里了。
然而木已成舟。
她只能祈祷,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
翌日。
清晨时分,全校学子都在广场之上,聆听师长的教诲。
那熟悉的“说几点”,一下子就把整个上午的时间蹉跎了过去。
解散之时,槐东是哈欠连连。
司怜怜有意避开他,槐东也尚未结识其他同窗,便独自前往食堂。
可在攒动的人潮之中,有一只细嫩的手臂,精准地抓住了他。
回头一看。
是明紫琴。
脸色突变,心情烦躁。
“你又要干嘛?”
明紫琴咬咬嘴唇,却没说话。
只是看她表情甚显委屈,没有了往日的骄傲。
槐东无感,只是不耐烦。
“再不说话,我要走了!”
“别,先别走!”明紫琴急忙抓紧了些,小心翼翼地出声,“槐东,我,我以前做错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