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
果然是这么回事吧。
寒暄的部分就省下吧。
薛占知道晴雯有自己的想法,实际上他想,晴雯也不可能永远与自己在一起,他不可能保护,不要说是一直了,他连一时都做不到。
而且,他抗拒学习,学习那些残暴的害人的武艺。
于是,薛占觉得,他有了解不可视之力的必要,瞒着晴雯去了解。
因为,他比较注重分寸,如果是让晴雯来,反而不太放心。
薛占想着就去做。
于是,去请教了怀梦。
他找到怀梦的时候,怀梦正在和剑谈事,他看上去喝茶的个性但是实际上是大白天对酒共酌。
然后他在一旁偷听了解一下,才知道,原来他们商讨的是工作上的事情,作为雇佣兵的。
难怪大白天,还喝酒,毕竟,他们是这样的啊。
什么内容都有,路子还比较野,那么镇定得交谈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他们一说就说了很久,薛占也听了很久,那内容也太多了,太漫长,面面俱到的。
中间的时候,苍马甚至还加入到了他们的对话之中,最后把他也拉进去了。
通过他们的对话,薛占了解到了一件事,不了解都不行。
那就是,怀梦跟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一伙的,对于两个同伙,简直就是土匪的家伙的论证与论点他都是频频点头。谈事的时候十分机敏认真,一眼也没看他。
苍马走的时候摸摸他的头,很有谱似得说道:“很好,现阶段的时候多观摩观摩,日后在哪里都靠得住,都能干一番事情。”
“晚上来院里一起吃饭。”
说完走的,薛占却一点也没有安适顺从的心情。
今天晚上,不吃饭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忘了还是明知故问?
薛占摇摇头,道:“没什么。”说完,转头就要走。然而,他被怀梦双手按着肩膀,给予一种温柔可靠的感觉。
他问:“有什么事和我说嘛,你们这些孩子是未来的栋梁。”他对薛占第一印象真的很好。
薛占想了想,他经过了着重的考虑与他说的。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干现在的事情比较好。”
“原来是这个。”怀梦闻言,可谓是豁然开朗了。
“这是工作,为了生活。”
“明明有更多的工作,明明可以自主追求自己的生活。”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觉得,我对你已经很清楚了。”被小孩子用这种失望的语气说,虽然一个骂字都没有,但怀梦感到了深深的不适。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呢?”
薛占回头就走,不用他懂,他有能力让怀梦感受不适,就已经赢了。
薛占对他无话可说,因为很多时候他都无话可说。
爸爸很早就离他而去,而妈妈从来没有陪过他。为什么呢?因为这就是他妈妈选择的生活,同时也是他不得不接受的命运。
说是命运似乎玄乎了一点,但是,几乎事实上命运就是有生活构建的。
妈妈永远没有机会陪他。
这就好比命运,医生这个工作命中注定就要与家人分隔。妈妈担当是为了家庭,同时很显然的医生是救人的工作。这样的命运纵然无情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雇佣兵不也是一模一样的状况吗?
他能接受,能说是工作与生活,那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骨子里就有着嗜血的基因。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薛占扭头就走,也真是让怀梦心寒了,但他其实也不接受自己的错误。每个人都有着正确的观点,他有着一个观点,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体谅自己的男人。
“孩子,你等一下。”薛占等了。
这怀梦从房间抽屉里抽出了一本笔记给他。
妈的,越想越气,带入了真情实感,以前在工地干活,老缺工具,虽然是自己无能,总是把有的工具搞坏,一次没办法去其他工地拿东西,然后没拿到回去的时候被师傅训斥了一顿。
因为我不跟班头说一声就翻箱倒柜,形同于偷。听他一两个钟头的训。最后想着也没说,之所以不打声招呼是因为那人表情太难看了根本不想说话。
其实说起来自己也讨厌自己了……
薛占带回去也无心看,但是,不好给晴雯,自己先了解比较好。主要是他想到,关乎着世界的力量,世界的量太大了,也值得他摊开看,总之,因为这个理由没有忽视。
他看了一下,才知道一件事,不可视之力的源头,是外星人带来的。
承受巨大的痛苦的人,可以承载不可视之力,然后统治整个世界。
简单来说是这样。
但是,要承载需要在十分压抑的空间之中进行。压抑的空间,这个形容这个概念比较抽象。
但是,不难寻觅。
比如说,茅厕。
好吧。
但是,文中又有形容,不可视之力只有女性才能承受,也就是说,薛占就不行吗?
为什么只有女性?
逻辑告诉薛占,这是外星人的安排,如果不是因为体征的关系,就是有什么癖好。后者自然肯定是完全否决。那么就是因为体征。
不过薛占又想到晴雯是变异人,要让变异人绝望,靠普通人是做不到的吧。
总之,是糟糕而又残酷的情况。
薛占想了想,这本书,如果是明哲保身保险起见还是留存得好。他的精神力可能是比较好的,一些繁杂的内容都记住了,看一遍就好。
他当场撕毁了,这种东西不留的好,他这一毁掉也是绝了和怀梦之间的牵连。
他想了很多事情,怀梦既然知道那件事,证明他很可能是曾经禁锢了晴雯的那个组织的人。
薛占不想与他有牵连啊,但是没辙。
薛占想去找晴雯的时候,碰到了枫。
“薛占,你这一天到哪儿去了?”
“啊?”枫一般念书半天的,但是一天没看见人,也确实会奇怪,想着。
“我读一会儿书。”
“哦,书呢?”
“撕了。”
“撕了…为什么?”
这么说,确实奇怪啊,薛占光明磊落。
“无稽之谈。”
“感觉,莫名地很帅气。”
比起这个,现在很晚了吗?”太阳都下山了,薛占没想到他居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薛占算是人生第一次有了想要骂娘的冲动。
他一想,好奇地问:“小枫,你有看见晴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