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孤独清苦的生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那个老和尚不知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留下来的，可能是对佛祖虔诚的信仰，也可能是对世俗喧嚣的不屑。
庙里很多东西都变脏腐烂了，唯独佛像前的香炉意外干净，淡黄色的炉子里盛着一捧黑土，插着三柱烧到一半的烟香。
“洛茗你信佛吗？”
“不怎么信，我对佛门道法什么的没兴趣。”
“那你来拜佛干嘛？”
“我阿姨很信这个，以前每年都会带我来，让佛祖保佑我学习进步，高考顺利。”
洛茗整理了一下衣服，从一旁拿了三柱新的香烟，点燃后夹在手指间，举至齐眉，上下摆动。
白色的烟雾从烟头冒出，遮挡了女孩的脸，漆黑的眸子古井无波，神情平静如水，不见半点虔诚信仰。
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女人信了一辈子的佛，一生行善积德，可最后的结局却是死于一场人祸，享年不过三十多岁，可怜……又可悲。
弱小的人才会需要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仙神佛法给不了想要的东西，所有的渴求都要靠自己亲手抢下来。
这是洛茗坚信的观念，为了视若生命的少年，她可以不择手段，倾尽一切。
而这样的她，自然不可能，也不需要被那么高洁正义的佛神护佑。
洛茗三拜上香结束，清浅的笑意回到她的脸上，故郁转过身把视线投向门外，细密的雨点正从阴沉的天空坠落。
屋外的积雪被雨滴剥落消蚀，混乱的雨幕很快就大了起来，雨点砸向地面的噼啪声铺天盖地。
“遭了，出门没看天气预报，对不起啊。”洛茗乖巧的低着头，满脸歉意愧疚。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等雨小一点，再一起跑回去吧。”
“嗯。”
万幸这座破旧的寺庙并不漏水，漫天雨幕被隔绝在屋外，两人走到门边，坐到长条的门槛上，望着凶猛的雨景，不由得担心起来。
“洛茗你刚刚拜佛保佑考哪所大学？”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要尽力考好就行了。我还帮你一并求了呢，故郁你一定能考上临大的。”
“我是不太信这些，不过还是谢谢了。”
“所以你第一志愿会填临央吗？”洛茗转过头看他，不经意问出了最让她在意的问题。
“嗯，临大很不错了，我能考到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了。”
两人的交谈声慢慢被淹没，林间老树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与雨声交杂成混乱的交响乐。这场大雨压低了本就寒冷的气温，空气变得又湿又冷，泥草的气味随风而来。
洛茗搓了搓手，往掌心里呼了口热气，额角细长的发丝被风吹到耳后，露出整张精致白皙的俏脸。
“有点冷呢，坐近一点吧。”
“要不要把外套脱给你？”
“只是一点冷，故郁你坐近一点就好了。”
“这样就会暖和了？”故郁把两人间最后那点距离消除，挨着洛茗的肩，与她依偎在一起。
洛茗没有回答，反问道，“故郁你冷吗？”
“我不冷啊，穿得有点多。”
“那我放进去咯？”
“什么？嘶……”
腹部和腰间突然传来一阵黏到冰块般的冷，女孩娇嫩的手掌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正贴合着那两处温热的皮肤。
洛茗眯着眼娇憨地笑了，“诶嘿嘿，冷不冷？要我拿出来吗？”
“不用，等你的手暖和一点，就不冷了。”
“那故郁你的手冷吗？也可以放进我衣服里哦。”洛茗笑意狡黠，让人猜不透心思，“不过不能乱放，我会咬你的。”
“我不会放的，等下成耍流氓了。你别开这种玩笑。”
“我是说真的……那我的手可以随便放吗，故郁你会不会说我是女流氓？”
洛茗说着手掌便开始了游动，柔软的小手如蝮蛇般滑过故郁的小腹和腰背，男孩体表的温热已经让她的双手变暖，对方皮肤细腻的纹理那么让她爱不释手。
“我不介意，你喜欢的话随意就好，虽然……确实有点女流氓的意思。”
“可我现在是你的女友呢，哪有这样说自己女朋友的？”洛茗轻轻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你作为男友，也可以这样的。”
“不了不了，我一个临时男友，不合适。”
故郁摆摆手拒绝道，洛茗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甘，他的乖巧与明理此时成了阻碍，道德礼数的制约破坏了她的算盘，那股冲动涌了上来，毒蛇吐着信子凝视礼物。
“故郁，我之前听赵欣她们说，你们男生都会有各自的……性癖？你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没有特别喜欢的……”
“那要不要试着摸摸看？你说不定……是恋足癖呢。”
洛茗把腿往他那伸过去一些，细长的小腿裹在收腿运动裤内，纤细的轮廓勾着极具美感的线条，裤管下露出白色棉布袜的边角，“可惜没穿丝袜呢，虽然我压根没买过那种东西。”
故郁看了眼女孩的小腿，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我要是实话实说，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嗯，我保证，你说吧。”
“其实千歆姐经常穿丝袜来着，我见过很多了，肯定不是足控。”
话音刚落，洛茗立刻把手从故郁衣服里拿了出来，绕过他的脖颈，脑袋凑了过去，对着男孩的颈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剧烈的刺痛传到神经，故郁强忍着问道，“你不是保证不生气吗？”
“我后悔了，故郁你真懂怎么让女孩子生气，约会的时候还提及别的女人，她的腿那么好看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了，你都知道我情商不高了，就体谅一下呗。”
洛茗放开了故郁的脖子，抚摸着他脖子上显眼的牙印，舔了舔唇瓣，作乱的冲动压下去一些，还是没有满足。
“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呢，故郁，你说……怎么办才好？”
故郁望着洛茗黝黑的眼眸，深邃的眼底是一片模糊的混沌，女孩的脸上写着戏谑的渴望。
他踌躇了几秒，对着洛茗的双唇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