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你的时间不多了,只要和我合作,人类在你体内植入的保险就如同虚设。”

黑雾说完便消散不见,它的目的已经达到,无论壹号是否同意,最终它都将是唯一的胜利者,只不过是霸王硬上弓与共生的差距罢了。

一夜过去,壹号依旧坐在床边,她弯着身子,双瞳有些发红,就像刚大哭过一样。

她抬起头,看向床头的一高一矮积木小人,其中矮积木上插着一支羽毛。

“我答应你…不论你想做什么。”

“哈哈哈,聪明的选择,我会好好利用,接下来你就尽情的去逃避吧。”

黑雾狰狞的暴涨,顺着壹号的七窍钻入体内,她的身体自中央分化,一半深邃,一半神圣,意识也陷入昏迷,由黑雾取得了短暂控制权。

“意料之外,不过是那一缕能量的提取物,居然都能抵挡住侵蚀。”

黑色一面有些意外,伸出手臂摸了摸另一面的脸颊。

“可惜,这股力量是残缺的。”

她背后生出半只黑翼将衣服撑破,站在床边缓缓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体内的异物,不见了…头好痛,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去做…。”

壹号捂着脑袋,拿起床头一对小人,她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能朝着大概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有着一个粉色的背影,是那么的虚幻。

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身体本能斗争,异常艰难,而去往的方向,是小时曾与亲人一同游戏的厅室。

“壹号,你身体是怎么回事?等等,没有命令你不能去那边!”

路过的人员发现了壹号的异常,走上前去拦截,却被她背后的黑羽拍飞,吐出一口鲜血。

“你…居然能够违抗命令…”

无视路边奄奄一息的人类,将手中小人放到游戏厅的中心,小人的两边出现两只粉色的虚影,其中一个指了指较高的小人后又指了指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

“姐姐…?妹妹…?我,我是哪一个?”

少女伸出手臂之时,虚影已经消失,明明很是年轻的身体,气质上却显得有些佝偻。

少女转身离开,直冲实验的中心,也是她曾诞生的地方,一路上遇到无数人类与机械的拦截,但都不值一提。

一番血雨之后,她孤身一人站在舱体前,向内部递入一块瓦片。

与之前自己的诞生不同,这次人类的实验失败了…,完美之体不再完美,甚至不具备人类的外形,只拥有一颗不会跳动的心脏,以及包裹心脏的能量体。

反倒是本该残缺的另一半,是以人类外貌出现,幼嫩的身姿不但拥有一头洁白的秀发,身上的分泌液还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香气。

她具有和自己相同的能力…,是因为诞生于同一种能量的缘故吗,可长的却一点都不像,这世上唯一一个同自己长相一样的人已经不在了。

少女用手指蘸了蘸幼、女身上的残液,果然和自己一模一样,这些体液具有强化物质的特殊功效,但可惜,她的身体就和自己曾经的妹妹一样,残缺不全。

可能是因为实验被提前制止的缘故,她是比较幸运的,她身上的缺陷还没积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能活下去,但也注定受尽痛苦。

“我的目标不是你…我的后辈啊,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运气了…。”

说完,少女抓住舱内的能量体,就远远离去。

方才投入的瓦片进入了这能量体,她不知道黑雾的目的,但黑雾却在冥冥之中引导着她的行动,黑雾的目标是瓦片,至于瓦片在谁的体内根本就不重要。

……

让我们将时间线拉回现在。

迦米列坐在板凳上,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拖着露卡的脑袋。

照片里这个粉头发的家伙,不管怎么看都和露卡长的一模一样,怪,太怪了,克顿明明说这个粉毛已经死掉了,难道露卡是她姐姐?。

嗯…不太可能,种族都不对。

“你有没有搞错,你跟我说这个是你老爸的墓?”

“对啊,我没骗你!这真的是!”

一旁,楚莹正在同怪鸟围绕墓碑争吵。

“你当我傻啊,这明明写着‘吾母’二字,再说了,这墓碑上的白鸟长的这么漂亮,你长的这么丑,一点也不像!”

“是老妈让我喊她爸爸的,她的癖好我有什么办法,而且长得丑怎么了,长得丑有错吗!”

墓碑的旁边,是一栋小木屋,应该就是怪鸟的家了。

克顿坐在木屋内,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相框,照片里的人他无比熟悉,那是贰号的照片,只是拍摄照片的地点不在实验楼,看起来貌似是电影院。

照片中,顶着大肚子的贰号嘴里笑嘻嘻的叼着冰棍,肩膀上站着一只鸽子,怀中抱着茄子。

这茄子…和之前贰号埋在土里的好像,应该就是贰号的幻想朋友,至于鸽子,他埋葬贰号时墙角好像就有一只鸽子在看着。

难道外面坟里埋得,就是这只鸽子?

“喂怪鸟,你的母亲生前是不是有变成鸽子的习惯?”克顿走出木屋,问向怪鸟。

“都说多少遍了,我不叫怪鸟,我是雪鸟!”

“啧,别管这个,快告诉我你母亲的事。”

“嗯…母亲生前确实有时会变成鸽子,据说是为了悼念曾经友人。”

果然,墓碑里的就是贰号曾经的鸟类朋友,只是没想到,她的朋友是一只怪异,还以为是普通的鸽子来着。

“你母亲她…是怎么离开的?”克顿考虑到怪鸟的感受,有些委婉的问。

“母亲她…为了保护一个东西,在坦度危机爆发后身受重伤,落下了病根,我没多大时就走了。”

“那东西,是什么?”

难道是贰号留下的东西?

“我不知道,母亲从未提过,我也不曾见过。”

克顿叹了口气,原来是曾经老友朋友的儿子。

只是没有想到,贰号的唯一朋友,却在后来的危机之中遭遇了不测。

“大家早点休息,这里距离首都已经很近了,明天最多半日,我们就能抵达。”

……

某处树洞内,坐在鸟巢中央的茄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哪个家伙在背后说洒家的坏话,莫不是在咒洒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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